表兄悦我(南栖萧衍)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南栖萧衍全文阅读)表兄悦我免费阅读大结局
婚书礼书姑母都替你看了一遍,不说没有不妥, 便是当今圣上尚公主的聘礼比之也不遑多让。”
“你那狠心爹娘你便忘了吧, 也免得徒增烦忧。江南与临安相距甚远,平素见不着, 若受了什么委屈,有什么拿捏不准的便来寻姨母,姨母是你在临安唯一的亲人了。”
柳氏打着感情牌,七分真三分假,她依旧没忘记让南栖嫁入大房的最初目的。夺大房的权,让崔氏吃瘪,让二房扬眉吐气。
南栖岂能不知她的打算,只如今还用的着姨母,嫁入府内确实还需要她的帮衬。她可不想回叶府待嫁,到时出了意外可没地哭去。
美人娇靥低垂,白的晃眼的面上先是因着羞怯浮起抹淡淡的红,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泛起了泪,连着那香腮边胭脂滚过的红晕都褪却,只余苍白。
南栖看着柳氏,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一侧,仿若找到主心骨般道:“姨母,南栖怕。刚刚二表哥已去官府将婚书备案,想来不久南栖就要出嫁了。”
似是有难言之隐,美人低低啜泣,拿着锦帕捂着嘴角,期期艾艾泣不成声。
听得婚书已备案,柳氏知道此事只待时机到了,便是板上钉钉了。身躯不由一震,仿若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被大房压了十余年她终于可以挺直腰板,看看崔氏的笑话了。
见得南栖哭得这般伤心,稍加一想便知她在怕什么了。
新嫁娘多数在娘家备嫁,婚前一月内不得与有婚约的未来夫婿相见。南栖若按常理该回江南叶府。
思及此,柳氏蹙了眉。她觉得叶涟也当了个六品小官,在县里也是顶了天的存在,不至于这般糊涂,不认这门亲。但南栖的继母吴氏却不好说,瞧叶湘怡那蠢样,能教出这般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的人能聪慧到哪里去。
本就是乡野村妇,由外室抬正,谁知道是不是眼皮子浅的玩意儿。
若是寻了机会让她坏了事就不好了。
南栖低垂着头,露出白皙的颈侧,依旧身子一颤一颤保持着抽泣模样。睫羽所掩的眸内却不见一丝伤心难过。
她抬起锦帕轻轻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泪,见姨母不语沉思,就等着她说出她想要话。
果然,柳氏理清了思绪,拉过她置于膝上的手哀切地道:“我可怜的栖姐儿,怎么就摊上这天生的爹和娘。”
听不得柳氏再唤那人作她的娘,南栖抽回手,情绪低落:“姨母,南栖的娘早就死了。吴氏是外室扶正,南栖在闺中时迫不得已唤她嫡母。”
“呸,什劳子的嫡母,待你日后嫁给衍儿,看她如何摇尾乞怜。”柳氏替她痛骂吴氏和叶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南栖低垂着头,唇边却渐渐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纤长睫羽扑闪扑闪,掩下眼底的不屑。只是摇尾乞怜怎么够,她这些年受的苦岂是他三人摇尾乞怜能够的。
她要吴氏身败名裂,叶湘怡永远得不到她想要的,至于叶涟,在叶府她也有一口吃有一口穿,还记得幼时叶涟也待她好过。只是好的东西太少,少到南栖能记住那些画面。

总之他对于南栖和她的娘亲来说,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这叶府路途远,来回颠簸,你那继母也是个黑心肠的。姨母在临安也有宅子,栖姐儿你便同姨母的亲闺女儿般,留在临安待嫁吧。”
南栖诺诺点头,只道若非有姨母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见表外甥女全身心依附她的样子,现在越是感激她,日后才好行事。
柳氏当即拍板做决定,对着立于一旁默不作声的巧儿道:“你派人去我在城西的宅子一趟,扫洒干净,里头器物换上新的。再挑些机灵乖巧的丫鬟去,到 时伺候南栖。”
巧儿办事她放心,且同栖姐儿差不多年纪,知道她的喜好。遂跃过了王嬷嬷将此事交于她来做。
巧儿领了吩咐,屈膝行礼道了声是。便抬头看了眼南栖出了门去。
见面前的表外甥女依旧乖巧听话,柳氏放下了心,偏头看了眼外头天色。
漫天霓黄霞光渐渐没去,透过半开的支摘窗投落在室内毡毯上的暖黄色的光线渐渐变淡,又黄发橘。
天色已不知不觉暗了下去,半开的窗棂有风忽悠悠地吹着,有了夜里的冷。
离宵禁还有几个时辰,柳氏却觉得天色已不早了。
兰陵公府在内城,从京郊赶回去还要好一会儿。柳氏便看着南栖道:“栖姐儿,姨母知道你因之前的事与大夫人太夫人有龃龉。你受了委屈,可你得看得长远些,日后成了公子夫人,这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柳氏的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比方不可意气用事,成了婚也不回府上...
南栖明了,嘴上乖巧应道:“姨母,南栖省得的。”
二人面前的茶凉了,绿墨撤了下去,换上新的来。柳氏用了茶后便要走了。南栖作势挽留,留不住,亲自送着柳氏至院ʝʂց门前。
院中下人知道了府上的夫人是兰陵萧氏二夫人的外甥女,不日将与公子成婚。又记着那四个丫鬟的下场,无人敢再多嘴多舌说些什么了。
南栖亦在这院中过了一段时日的悠闲日子。
没有长辈,无需晨昏定省,想吃些什么用些什么只消吩咐下去,便有下人伺候着用。
除却郎君早出晚归,每日晚边总爱往她房内去。
鸳鸯锦被翻红浪,除却那最后一步,南栖也尝到了许多不同的花样。
此刻,她阖着精致漂亮的桃花眸,眼尾微微扬起,浓密纤长的睫羽沾了点点泪珠。香腮抹了胭脂般泛着红。
柔夷抬起无助地攥着银红色镂金丝锦被,脖颈后侧的青丝被轻轻拨至一旁。
因着困倦,她始终阖着眼,面颊贴于绣着比翼双飞的枕巾。弯弯的柳叶眉蹙着,似是被扰了清梦,一张芙蓉面因含着微微怒气,显得愈发鲜活娇艳。
郎君低垂着眸子,高高束至喉结的衣襟敞开,禁欲而又荼蘼。见着床榻上纤浓有度的风光,他只觉身上余热不减,反倒燃地愈发旺了。
床榻铺着层蜀锦被褥,南栖往里翻了身,适才所卧之处。似乎可瞧见绣着的根根银丝泛着水光。
他喜欢极了她那双眸子,不笑时勾人妩媚,笑时弯弯若天上皎月,但他晚边更爱那眸中泛红,含着泪花,求他时的模样。
好不容易歇了会儿,南栖抱着被褥似是已沉沉进入梦乡。脖颈后侧却传来男子温热的气息,淡淡冷梅香附了过来。
伸手推了推无用,掀开眸子依稀见得郎君高挺的鼻梁正要贴上她脖颈后侧。
声音低沉愈发地哑,说些什么迷迷糊糊听不真切,只听得什么最后一夜,明日就要去二婶那了。
脖颈处微微凉,激得她浑身一激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天灵盖起。未回过神来,指间似是触上炙热。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南栖明白那是什么。
羞得再也不想见他。
窗边帷帘被风吹得轻轻晃荡,室内的烛火长燃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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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梳妆后乘着马车前往姨母在临安城西的那处宅邸,南栖才明白昨夜里萧衍为何那般,如豺狼虎豹般慢条斯理将她吞之入腹。
昨夜种种,皆化作今日起身时日上三竿。好在身旁都是自己人,早些去晚些去都是不妨事的。
美人坐在马车内,气色极好的面庞叫外头漏进来的光照着,白皙的面上点点绒毛柔和了那股藏不住娇媚。
绿墨瞧着小姐面上泛红,有些担忧地问道:“小姐,可是昨日夜里未关窗冷着了。到了地方可要寻医师来瞧瞧。”
南栖搭在膝上的指尖拢了拢,她向来不知心虚为何物,唇边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