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舒远陆沧洲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侯爷还不哄妻?夫人已经是京城首富了穿越小说免费阅读_笔趣阁
刀应战一面还不忘吩咐手下,“石磊、石川、石昊听命,没我军令,一律不得擅自启兵。”言外之意,就算他今日被叶醒春杀死了,也不得让土兵与对面发生冲突。
“是!”
随后,牧舒远被陆沧洲用巧劲推到了数米之外,看着一黑一红纠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一时间还真看不出谁强谁弱。
但随着时间延长,陆沧洲的优势就显现了出来,他毕竟在沙场历练多年,经历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役,可谓实战经验丰富,每次都是接招之后就能快速找到反击的方式,进而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刚才叶醒春就差点因慢了半拍被刺破咽喉。
牧舒远直为表哥捏把冷汗,就在陆沧洲再一次要刺向表哥的时候,她终于按耐不住大声呼喊,“你敢伤我表哥,我就永远不可能再跟你回去。”
陆沧洲手上动作一顿,眼神和面色瞬间变得冷如寒窟,但即便再不情愿,手上动作确实收敛了许多。他鹰眼凝视着面前步步紧逼的男人,怎么看都觉得他那身红色碍眼,随即一转手腕,刀刃唰一下便划破了叶醒春腰间的系带,长袍失去束缚,顷刻间像风筝一样随风鼓燥着。
随即他乘胜追击,像猛兽戏耍小动物一样,招招冲着叶醒春衣服使劲。而叶醒春见他不再奔着打败自已来的,便刀刀往他要害袭击。
陆沧洲胳膊转瞬就挨了两刀,他不理,任其血流如注,反而抓住机会腾身置于叶醒春背后,一刀将他红袍劈成了两半,但分寸又掌握的极好,没伤他肉体分毫。喜服就这样被左划一下、右划一下,片刻就变成乞丐服一般破烂不堪了。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人吗?叶醒春脸阴郁至极、奋起反击,又在他前胸划了一刀。
但陆沧洲就像铁了心一样,绝不反击,更像故意在牧舒远面前卖乖,趁叶醒春再次进攻之际,他一个搓身,抬手便抓下了对方身上一缕一缕的新郎袍,随后扬起手臂、像夺得了一件战利品,嘴角更是毫不掩饰露出胜利的笑容,让红色衣衫随风肆意飘扬,接着一松手,那抹红色就被风刮到天际,转眼消逝不见了。
所有也人领悟过来,因为牧舒远下令,陆侯爷不敢违背,却改变了目标,把心中不满全都发泄在了一件衣服上,也是借此向众人昭告一件事……老子不是没能力杀叶醒春,而是把格局打开,只伤其物、不伤其身。老子还听夫人的话,她不让我杀、我便不能杀,但杀人诛心,悔了你的新郎服,就等于毁了这桩婚事,也等于毁了你的脸面,看你还怎么好意思成亲!
叶醒春低头看看只剩一身白色中衣的自已,被陆沧洲此举刺激到,羞耻感顿时油然而生,他提起刀,奔着陆沧洲的左心室横冲而去。
陆沧洲纹丝不动,像是在拿自已的命跟牧舒远较劲,你不让我伤他,那我就任他来伤害我,让你眼睁睁看着我死在他刀下。
血顺着陆沧洲胳膊滴滴答答淌落,在地上形成一片血洼,但他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孤傲的挺身而立,甚至闭上眼、仰起头,等着叶醒春将他一剑毙命。
石磊几人看不下去了,这个叶醒春简直不讲武德,可就在他们要出手之际,突然“铛啷”一声,一把短刃自空中射出,把叶醒春长剑打偏了位置。
叶醒春手被这股力道震的生疼,但也知道,牧舒远终是心软了。
其实刚才在陆沧洲毫不犹豫向牧舒远下跪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已输了。扪心自问,就算他再喜欢表妹,也不会为她做到这种程度。不再理会众人,他转身骑上自已的马,毫无目地往远方奔去。
陆沧洲踉跄一下,但还是坚持走到牧舒远面前,微微弯腰,用拇指轻轻蹭掉她下巴上被飞溅到的一滴血迹,才咧唇一笑,温柔问出一句话,“远儿……其实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对吗?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啊?”
牧舒远只觉他脸色异常苍白,应该是因为流了太多血的关系,又看看他摇摇欲坠的身型,知道他随时都会撑不住倒下去。
见她迟迟不肯回答,陆沧洲眼里的柔情渐渐消失,转瞬被熊熊怒火取代。猝然,他抬起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表情狰狞的犹如恶鬼一般,然后压下头,让冰冷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脸上。

“还是不行吗?还是不愿跟我回去吗?”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带着绝望的低迷,“牧舒远……告诉我,你还想要我怎么做?说!你还想要我怎么做?”
他像一头被束缚住的困兽,冲着她疯狂嘶吼。两人脸贴的很近,让牧舒远能够清楚看到他情绪失控后,眼眶里逐渐凝聚的晶莹水花。
他竟然……哭了!
随着他的施力,牧舒远感觉喉间空气越来越稀薄,他的伤口也因此而裂开,血竟透过厚重的布料,像溪水一样成溜淌出,浓重的血腥之气瞬间充斥在她鼻尖。
“回答我,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不会原谅我?是不是不管我怎么恳求,你都不会跟我回去?”
牧舒远看着他眼泪噼里啪啦落下,刚毅的面庞上血渍和水渍纵横交错,心揪得生疼,她想开口告诉他,“我可以跟你回去”,可是喉咙被扼着,竟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她感觉自已要因窒息而死去的时候,他却突地松了手。新鲜的空气猛然灌入胸腔,让她忍不住拼命咳了起来。լ
可余光却撇到陆沧洲宛如失了魂的人偶……跌跌撞撞往后退了两步,面对石磊等人的搀扶,又置气般奋力推开。牧舒远觉得不对劲,伸出手想抓住他,哪成想他却突然拔出石川腰间的佩剑,毅然决然刺进了自已的胸膛。
第120章 昏迷不醒
这一刀很深,刀刃几乎贯穿了他整个胸膛,可见他就是奔着不想活了去的。
而且一连昏迷了两天都没醒,换了几个大夫来看都是一样的说法,“这位大人失血太多,前胸的一刀又伤及了心房,能不能活过来就靠运气了。”
牧舒远让石磊他们暂时把陆沧洲安顿在了外公的庄子里,念在他没有真的让两军交战、还让叶醒春砍了几刀的份上,外公也就没说什么,又听大夫说他失血过多,连珍藏多年的一瓶鹿心血都贡献出来了,此乃补气血最为珍贵的佳品。
“远儿啊,杀人不过头点地,不管他之前做了什么错事,但如果真心悔悟,就值得再给一次机会,从男人的角度来看,他能做到这样已然不易了,你不看旁的,也得看甜甜啊。”
外公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留牧舒远一个人站在廊下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石川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盆浑浊的血水,应该是从陆沧洲身上擦下来的。
这几日他们三个人都轮流在屋里伺候,每个人心情都无比沉重,尤其石川,她见过他一个人躲在角落偷偷抹眼泪,因为自责,毕竟陆沧洲刺向自已的刀是从他身上拔出来的。但谁又能提前预判这种事呢?牧舒远咬咬牙,不明白那男人何时变得这样极端了?
哎……不说他了,其实那天自已也想过死的,觉得死了就一了百了,也许,他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吧。人在极度绝望时,是容易做出极端的事情。
石川看她站在那,便把盆子放在一旁过来行了个礼,“夫人。”
“侯爷如何?”
石川一张苦瓜脸摇摇,情绪说不出的低落,“爷还没醒,今天都第三天了,我和石昊商量,明天若还不见起色,就去前面蔺洲再寻个好大夫。”
“也好。”牧舒远攥起眉点点头,同时又有点纳闷,“以侯爷的体魄,不该这样啊,表哥那几刀都是留了分寸的,只划伤外皮而已,未伤到筋骨,他自已那刀随深,但治疗及时,又服用了鹿心血,不该久久昏迷不醒啊。”
石川一叹息,终是道出了实情,“夫人,您不知道,侯爷身体本来就带有旧疾,在沼泽县时,因为想快点赶回来见您,就日夜操劳,好容易缩短工期回来了,又看见您留下的书信,知道您领着小姐走了,更是急火攻心,疯了似的到处找您,把京城周围百里都翻了个遍,暴雨天也不肯停歇,最后身体终于撑到极限,在去寻您的路上晕倒了,连着几日高烧不退,可还没等彻底好利索,又知道您可能在这里,就又带着我们马不停蹄赶来,可以说您离开的这半年,侯爷没好好的休息过一天,日积月累,想是身体透支太多了,而且……而且他都做到这种地步了,您仍是不肯原谅,兴许,就失去求生的欲望了吧。”
他说着说着还眼泪汪汪起来,看牧舒远的目光也充满恳求,“夫人,等您得空,就进去看看侯爷吧,他虽昏迷着,但小的想,侯爷一定能感觉得到,您劝劝他,没准侯爷一高兴就醒过来了,而且您的一句话,比我们一万句都管用。”
原来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做了这么多“丰功伟绩”,连她听了都佩服他的执着了。叹口气,牧舒远不知自已是该为得到一个男人这样的深情而笑,还是哭。
但眼下还真得让他快点醒过来,于是便答应了。
“好,一会儿我端药进去,你们几个也别太着急了,侯爷不会有事的。”
“谢夫人。”石川脸上立刻露出喜色,拱手深深一揖,才端起水盆离开。
然而,还没等她把药端进陆沧洲房内,就被急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