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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仄言嘴里一股子血腥味，这是他保持清醒的法子，此刻里面却热得不行，林卿贴上来的那一刻他浑身颤了一下，顿时丢盔弃甲，无法控制的抱了上去：“姐姐——乘风——”

他带着委屈的哭腔，将人压下去，一边满足一边委屈。

林卿看着人说不出话来。

沈仄言委屈什么她自然懂，她自个也有点憋屈，毕竟她忍了那么久，没想到居然要在这么个破环境中来，煞风景不说，

林卿目光幽深，拉着他一只手探进自己衣襟内，想让他日后想起来时不全是今夜遭遇的罪，十分好意的问：“会不会？还是我来？”

沈仄言闻言二话不说将人半抱起来，林卿被迫跨坐在他腰间，她身上哪儿都热了，眼梢没了平日的锋利，光是沈仄言的体温便让她含上了无边月色，像是春夜里的湖水，被夜风吹过时一片波光粼粼。

沈仄言神智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然没几幸存几分，只顾着自己痛快，可听到她的闷哼又像是找回来一丝理智，目光带着几分茫然试图找寻焦点，他眼尾染上了绯色，看一眼就十分的要命。

林卿呼吸早已没了规律，被密密麻麻的海浪拍打得想死在滩上，不由往外退一些想呼吸新鲜空气，沈仄言追上来咬着人，她的耳垂、脖子、肩头无一幸免。

恍惚间，林卿想到沙漠里曾见到的幼狼，凶狠的亮着幼齿啃着新鲜的血肉，就像现在的沈仄言一样。

他眼睑烧着不正常的红，下颌上喉结上都是汗水，额发被打湿，平日里的乖化此刻全都化成凶猛的利器，将林卿的理智咬得丁点也不剩。

林卿真的有些吃不消，却又很快被他拽入新的浪潮里。

烛火灭尽，一室昏暗里又带着春季闷潮，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地上，交映出两道纠缠的身影。

第115章 血色

林卿披着衣裳起来时天还是黑的，夜里霜露重，她将长发拢起，推门出去。

对面屋顶上卧着的人立时便翻身坐起，看了一眼夜色，有些吊儿郎当说：“这才四更天——”

夜风骤过，吹得林卿的袖袍烈烈做响，她看了屋顶的人一眼，掉头往廊下去。

程瑶看她不对劲，收敛了几分笑意，预感她要何事，翻下屋顶跟在身后，二人过小道后推开了一间小门。

小房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跟两张椅子，久不住人，房间散发着潮湿霉味。

林卿慢慢点了灯，看了一眼房梁，将刚刚顺手取来的麻绳套上去，将被捆着的一男一女吊上去，只让脚尖堪堪着地。

林卿做完这些后往程瑶方向走去，二话不说取出她的佩刀。

程瑶在一旁坐下。

林卿缓缓朝二人走去，刀刃挑开二人嘴里的塞布，还未说话，那女人便扭曲着一张脸：“你这个贱——啊！”

话音未落，女人发出一声闷叫，林卿执刀猛然刺入她的左肩。

林卿面色未变，从上至下打量着，举刀至其肩口，目光看向一旁男人，冷漠道：“名字。”

男人阴沉的盯着林卿。

林卿笑了一下，刀尖若有似无从女人脖间肌肤划过，带起一阵锋利的冷意，最后落在她一开始的伤口上，也不说话，用了点力，刀尖沿着伤口慢慢往下，女人从左肩瞬间被割开一刀长长的口子，血沿着刀刃缓缓滴在地上，她并未下死手，只是锋利的刀划破衣裳刺入皮肉，带起一阵可怕颤栗，还有未知的恐惧。

女人被折磨得冷汗涔涔，咬牙忍痛道：“贱人！有种你杀了我！”

林卿冰冷的目光看着人：“想死？嗬——想得挺美。”

她贴上前去，低低笑着，说的话却令人瞬间毛骨悚然：“知道什么叫扒皮抽筋吗？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

说着刀贴在那张艳丽的脸上，从眉心开始用劲：“我先把你这张脸皮割下来——”

察觉到脸上的刺痛，女人瞬间剧烈挣扎起来：“你敢！我一定——啊——”

刀刃毫不留情割破脸肉，女人发出苍白无力的凄厉尖叫。

血淋淋的划痕让那张脸看着异常恐怖，林卿捏住，五指染上温热的血，眼眸隐约带着快意的癫狂：“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我的人？你有胆子碰就该替自己想好后果！”

一旁男人脸色极其难看：“我说——”

林卿右手一用力，霎时在女人脸上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嘴上冷冷回着男人的话：“现在才想说？晚了。”

林卿像是在剔肉一般，将刀立着往下刺，竟是要生生将那一张脸皮刮下来，女人凄惨的叫声瞬间穿透房间。

男子说：“你想知道——”

“啊——”女子剧烈扭叫起来，头不停的摇晃，想要伸手去摸却动弹不得，一张脸血血肉模糊，整个人疼晕了过去。

男子看着她手上鲜血淋漓的东西，脸色刹白，一股酸水直冒喉间。

这个疯子！

程瑶受不了出门去。

林卿看着眼前昏过去的人，朝男人笑，可眉眼间却毫无一丝笑意，反而像是地狱勾魂的魑魅魍魉，轻飘飘发问：“哪只手打的他？”

男人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显然被林卿狠辣震住了。

林卿今夜耐心实在有限：“不说？很好，两只手别要了——”

她说着就挥刀去，男人猛的闭上眼，却迟迟未等到刀落，陡然睁眼，林卿的脸近在咫尺，肩膀抖动发笑，道：“啊——就这么砍了你的手臂实在是太便宜你了，让我想想，我要找把锤子，用锤子将你两条手的骨头一节一节的敲碎——”

男人疯狂挣扎着怒吼：“有种你杀了我！杀了我！你个疯子！疯子！”

林卿刀从他脸颊上割过一刀，带出修长的伤口，随即狠狠踢了人一脚，神情阴冷：“想死？恩？我让你死了吗？”

林卿打开门出去，外面等候的程瑶见她手上跟身上都溅了血，不由自主咽了口空气，非常识趣的不做声。

林卿很快去而复返，手里拎着把锤子进门去，程瑶心想着这样下去她把人折磨死了，她自己估计也几天不得宁静，可劝又劝不住，想了想，拐上走廊到了一间房门前，正准备敲门时，门从里面开了。

程瑶愣了一下。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男人的惨叫声。

沈仄言气色明显不大好，却道：“带我去。”

程瑶颇为意外看了人一眼，点点头，带着沈仄言去了后院。

沈仄言跨进门时，看着一地血腥，还有血肉模糊被吊着的女人，冲天的血气弥漫着整个房间，差点没吐出来。

林卿根本没在意门口进来的是谁，手里的锤子寻着手肘，用力砸下去，男人瞬间蜷缩身子哀叫起来。

林卿歪着头看人：“滋味如何？”

男人双目斥红：“杀了我！杀了我！你杀了我！”

不过是一死！可现在他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林卿站起身，脚踩在他骨头碎裂处，睥视着人，男人不可避免惨叫连连：“疯子！你这个疯子！畜生！”

林卿哈哈笑了起来，看着诡异至极，目光迸着狠辣：“我说过，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说到做到！”

沈仄言心尖颤了颤，低声叫道：“姐姐——”

林卿动作一顿，缓缓回过头来，她站在血泊里，手里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刀，脸色阴沉得令人不寒而栗。

林卿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丢了剑走过去，瞧着人。

她眼梢的戾气割得人生疼，沈仄言伸手拉住林卿，连带着自己的手掌也不可避免染上红色，他说：“醒来没见着你，便睡不着了。”

林卿点点头，顺着他的话道：“那我们回去歇着。”

沈仄言点头，拉着人出去，穿过长廊回到房中，打了盆水给她擦手，随后将人带上床。

被褥里还是温热的，林卿僵着身子躺在外侧，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仄言从里面贴上来，热乎乎的抱着人，低声说：“书上都说……姑娘家第一回……下不得床，你倒好，半夜三更跑去撒气，把我一个人丢在这，我醒来不见你，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了——”

林卿躺得端端正正：“没生气。”

沈仄言小声说道：“没生气？那你怎么不看我？”

林卿便慢慢转过头去，与沈仄言四目相对，随即落到他脖子上，鲜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