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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吃法时露没体验过，只能干看着。苏言只会吃，甚至只吃沈云桥送到她盘子里的。
时露靠近柴火灶暖身，看沈云桥一边添柴枝，一边又行云流水的为几串烤香菇洒上孜然，递给苏言。他递过去时，那块腕表很亮，被苏言看了一眼，又兴致盎然咬住香菇块。
篝火中，苏言突然开始找话题，问起时露，“露露，我们家心姿怎么样？”
时露转眼，“什么？”
“心姿说你喜欢女人，真的吗？”
辣味在喉咙口呛了一下，时露捂住嘴巴，拿起一瓶矿泉水大灌了一口。
当年她极尽演绎，把她作为 les 的信念感和痛苦后的自我接纳演绎到极致，以致于沈云桥很快的相信了这个结局，他们从此分道扬镳。他的离开静悄悄的，时露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着。
她目光不自觉移向对面男人，他眉目微低，专注烤肉工作，虔诚般的一丝不苟。
“不说话就是承认了。”苏言有种幸灾乐祸意味，朝祝心姿眨眼，被对方轻拍手臂。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吓着人家。”
苏言瞪眼：“你自己不好意思说，我帮你说下怎么了。”
时露这才恍然注意到，祝心姿不知何时跟她坐的这样近，双腿松弛交叠着，一腿伸过来，虚虚实实的跃在她腿前，只要她微微一动，就能与她勾连。
惯常来说，时露并不排斥女性这样的侵入性姿势，在她眼里只能算俏皮。学生时期都能手拉手上厕所，现在勾搭条腿能说明什么。
即使是女同，以她直女的思维，依旧能坚定的拉出自我设好的边界感，临危不惧。
但沈云桥在。
她是要继续延续八年前的戏，还是就此摊牌？
时露双肘撑在膝盖上，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对面男人身上，他慢条斯理吃了一口烤面筋，目光微垂，落在虚空一处，眉眼嵌在阴影里，意味不明。
气氛迟滞片刻，他突然抬起眼。
时露慌忙别开视线。
不知谁惊呼一句，“快看！流星雨！”
数条条状星火划破夜空，持续几秒，很快又湮灭在黑暗里。
“快许愿。”苏言兴奋提醒各位，很快自顾闭上眼。
没人做那个动作。
苏言有些扫兴：“你们没人愿意相信流星吗？”
祝心姿开了一瓶啤酒，径自喝了起来，“彗星碎片与我的命运有什么关系？”
“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当你真心渴望某样东西时，整个宇宙都会联合起来帮助你。今晚不就是个机会。”
苏言望着沈云桥傻笑，笑完又抬眼看向祝心姿，时露感觉到，祝心姿那条腿已经自主缩了回去。
今晚只有两个帐篷。
10 沈大冤家
晚饭后，祝心姿专心收拾起残余，时露在一边帮衬，隔壁帐篷里娇笑连连，苏言像是敞开了嗓子炫技，两人听着，沉默了会，祝心姿突然抬头说：“苏言有时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她不是心情不好的吗？”时露顺口问，“被男朋友哄好了？”
“谁知道她。”祝心姿淡漠笑笑，有种不屑谈论此事的意味。
两人收拾着，祝心姿朝时露走近，手上动作未停，“你把我女人还是男人看？”
时露一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我单身很久了。”祝心姿发出一声感叹，“有点想恋爱了。”
时露笑，“你有魅力，找对象应该也不难。”
祝心姿看向她，“我要求高，找对象这事，主要看感觉。”
时露不知如何回答。她不懂女同的世界，她只能用边界感隔离掉，让自己听不懂她的暗示，让自己显得木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