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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仪夏容与小说(乐仪夏容与)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乐仪夏容与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时间: 2024-07-27 17:38:44  热度: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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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未亮,沈沉壁便上山采了新鲜的草药,洗净研磨成药汁,火急火燎一早便来了吕穆清家里。

此时沈沉壁刚刚给吕穆清涂了新药,用白纱细细包好,又帮他穿戴好衣裳。毕竟男女有别,即便是医女与男患,也颇觉不便。

尤其是系腰带时,沈沉壁的脸掐得血红。

“劳烦沈医女。”吕穆清用肩膀靠着床头横杆,背上丝毫不敢着力,全是火伤。

沈沉壁不大敢直视他的眼睛,垂着脸收拾医箱,“吕大人客气了。”她本来想坐一会再走,一来时间尚早,安济坊还未开门;二来她知道吕穆清还没吃早膳,想给他做完饭再走。

她支吾着正要问家里是否有面条,她给他煮碗鸡蛋面。

未料吕穆清误解了她的意思,见她收拾东西,以为她急着去上值,便说:“沈医女慢走。”

沈沉壁尴尬的挠了挠脖子,只得起身,“我傍晚再来,切记伤口勿要碰水。”

“记下了。”

吕穆清送人至院门口,回转时见飘飘衣袂在树后闪过,他眉尖一竖,厉声大喝:“谁!”

树后先是露出一半俏脸,过了一会,人才慢吞吞的走出来。女子青衫布裙,梳着双髻,鬓着清丽小绢花,青色的发带长长的垂至腰间,盈盈一握,灵气逼人。

她笑了笑,眉梢眼角溢满了快乐与羞涩,“吕大人。”

“乐大娘子?”吕穆清甚为疑惑。

乐仪见他能走能动,精神尚佳,悬着的心稍稍落下。她手里提着竹子编的小菜篮子,上面盖了一袭粗麻灰布。

她问:“吕大人可用过早膳?”

“还未。”

“厨房在哪儿?”

吕穆清一头雾水的指了指旁处一间小土房。

乐仪边往厨房走,边问:“吕大人可食过麻辣味?”

“在西北参军时,食过。”

小厨房真的很小,泥土糊的灶,一张又做灶台又做碗柜的木桌,乐仪往里面一站,再无旁人立足之处。

吕穆清站在门边,瞠目结舌的看着乐仪麻利的挽起袖口,变法术般从竹篮里拿出揉好的面团、猪骨、花椒、花生米、芝麻、榨菜、葱花、生姜、大蒜……她问:“火石在哪儿?”

吕穆清乖乖交出火石,“你要做什么?”

“给你做早膳呀!”她的语调自然而轻快,丝毫不觉扭扭。

烧火、打水、煮汤、做姜水蒜水、炒芝麻、炸花生米……她仿佛有十八般武艺,可以边往炉灶里喂柴边切姜蒜,可以边炒芝麻边揉面团,明明麻烦又费力,她却能抽丝剥茧,化腐朽为神奇。

他从不知道,做一碗面可以这样复杂,这样的……令人心动。

“你要做什么面?”

“黄縢小面。”

“是你们黄縢独有的膳食吗?”

“不是。”乐仪将面条夹入汤头里,浇上一层厚厚的佐料,得意道:“是我自创的名字。”

厨房实在太小,两人只能端进房间吃。

吕穆清平素独居,大半时候都在军营里,屋里难免灰尘扑扑。

乐仪并不介意,她用带来的粗麻灰布擦干净桌子凳子,两人挨着坐在窗下吃面。乐仪吃得很快,她着急去见吉画儿,并不想耽搁太久的时辰。

吃了一半,她发现吕穆清并未动筷子,心绪一沉,有些失落。

“怎么啦?不合你胃口吗?”

吕穆清不大好意思的举起受伤的手,晃了晃,他捏不住筷子。

乐仪想也未想,她从他手里夺过筷子,往碗里一搅,夹了一筷子面递到他嘴边。她没觉得不妥,他一个大老爷们,倒先红了脸,僵持着不敢张嘴。

乐仪看透他的心思,“现在你是病人。”

吕穆清迟迟的张开嘴,一口花椒吞下去,麻得灵台发白。

但是好好吃呀!好吃到他只顾着吃,没有功夫同她多说一句话。

窗外炊烟袅袅,清冷的小院落,久违的有了烟火味道。

吃过面,收拾好碗筷,将厨房一切回归原位,乐仪提着竹篮子准备告辞。

行至主屋廊外,听见里面有女子的声音传来,蓦地心头一紧,好似从神仙境地坠落到了人间,一切都拉回了现实。

是梅舒窈的声音。

她悄悄走到窗前,窥见吕穆清与梅舒窈、以及梅舒窈的丫头站在屋里说话。

梅舒窈泪眼婆娑的啼哭,“……昨天晚上我才听人说你受伤了,而且伤得很严重!一具尸体而已,哪里犯得着你去救?若你受了伤,看我怎么对付他们……穆清哥哥,你不要做探火兵了好不好?我去求父亲想想办法,你想去哪儿当差不行呀!”

“我没事!别担心了!”吕穆清轻言细语,抬手替她抹去眼泪,宠溺道:“看你,都快哭成小花猫了!”

如此温柔的模样,乐仪见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因为梅舒窈。

或许他的心里,始终只有梅舒窈一个女子。

第六十一章:妹妹

乐仪鼻尖酸酸,眼底干涩。

他们的说话声越来越小,乐仪的情绪也跟着越来越沉。

梅舒窈的鼻尖很灵,又有女人的敏感,她将房间扫视一圈,似笑非笑道:“穆清哥哥,你这儿是不是藏了什么女人?我怎么闻到了胭脂气?”

吕穆清抬头看了眼窗外的身影,“你不是在这吗?”

窗外的身影往后退了半步,很快消失不见。吕穆清又道:“不管我有没有女人,舒窈,都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这辈子,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妹妹。”

“我不要!”梅舒窈又要哭了,泣声道:“谁要做你妹妹?!”

“那你想做什么?你真的愿意嫁给一个探火兵吗?愿意放弃你的富贵,与我住在如此简陋的房子里吗?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但是舒窈,你我都做不到。”

“如果我求父亲,你就能官复原职,你……”

“舒窈!”吕穆清动怒,“我不可能做你父亲的傀儡!况且,我能不能官复原职,与你毫无关系。”

“穆清哥哥!”梅舒窈试图去拥抱吕穆清,她在他面前低微而卑怯,她想要请求他,恳求他,甚至是哀求他,只要能让他答应与父亲同盟,她愿意去做任何事,但他却往后退了一大步。

吕穆清说:“你如果这样,下次让我怎么再见你?”

他胁迫她,她果然止住脚步。

如果再也不能见他,还不如去死。

好不容易送走梅舒窈,吕穆清片刻不停,由大步变成小跑,直奔厨房。

“乐大娘子……”

他的声音陡然凋落,无限连他自己也难以察觉的怅然弥散开去——屋里空空荡荡,残留着烟火与油盐、麻辣混杂的味道,是一丝温馨而愉快的气息。

木桌已清理,碗筷干干净净的滴落水珠子,灶台的火已熄灭,地也扫干净了,像是发生过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吕穆清呆立着,静静环顾四周,终于确认乐仪已离开。

他久久的立在中央,惘然若失。

他在柴堆里拾起两颗坏了的大蒜,想着是她遗落的,竟舍不得丢弃。

他把大蒜装进小瓷钵,搁在窗檐下。

青天白日,折花馆大门紧闭,冷冷清清。

乐仪依着地址绕至一处小巷口,几个乞丐坐在口子上吃烧饼,一个个胡子拉碴,谁也不理谁。

巷子看上去幽深而没有尽头,亦未见有人走动,乐仪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

忽有男子从竹林里蹿出来,使劲儿挥手,乐仪瞧着有些眼熟,再一看,竟然是吉画儿。

吉画儿不知道她去过旁的地方,见她提着个竹篮子,还道是为了避人耳目,装作小门户的小妇人。

竹林内有密道,先往臂宽的夹缝中走了百步,接着是向上的楼梯,再将门板一推,便是折花馆。

两扇屏风挡在暗门前,屋里静静的,吉画儿引着乐仪转过屏风,数名朝中大员遽然坠入眼帘。

乐仪吃了大惊,她从小生养在山间,没见过什么大阵仗,难免有些胆怯。

“他们都是谁呀?”她的声音低低的,唯恐被人听见。

吉画儿回答的声音却很响亮,她抬着一一介绍,“这位是林掌教、陈博士,其他几位都是国子监的儒生。”她定了定,又说:“这位是我父亲吉旸,乃开封府左军巡使。”

乐仪不知她为何意,纳闷的屈膝行礼。

吉旸颔首,脸上露出笑容,“做得好!”

乐仪不知他所指,也不敢随便搭话,便只静静的听着。

林掌教摸着自己的胡子,老学究般摇头晃脑,“有女如此,夫复何求!乐大人有你这个长女,是福气。”

未等乐仪客气,陈博士便问:“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乐仪听不懂他的话,茫然的望了眼吉画儿,才说:“什么打算?”

“你不想查出父亲被害的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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