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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礼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很快无奈笑起来：“我真的没有逼你的意思。”
“不管你是不是能想起来，以前的我确实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我有愧，我忏悔，都是应该的。”
“我对你的感情，也绝对不是觉得你是圆圆的妈妈。你可以信任我。”
谢砚礼的保证一如既往，一遍一遍的放低姿态，只为让林思晗重新相信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信任两个字从谢砚礼嘴里说出来，让林思晗觉得十分讽刺。
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却也觉得心里不快。
“虽然我不知道以前我是什么样，但谢砚礼，我过去一定信任过你，但最后却被你摧毁。”
谢砚礼知道自己不该继续说下去，干脆闭眼假装睡觉，两人就这样一路安静到片场。
林思晗从谢砚礼的车上下来，仿佛是一种信号，组里不少人看她的眼神都有点变化。
林思晗去化妆间之前先和钟远贤见了一面，钟远贤只是笑着拍拍她的肩，一脸一切尽在不言中，无需多说的样子。
他总是对她的所有决定都表示理解，林思晗也因此很感谢他。
“如果你因为我没有告诉你，你还有个女儿而怨我，我全盘接受。”
林思晗也抬手捶了他一下：“说什么呢？”
她如果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有个女儿，还是和谢砚礼有个女儿，估计也要吓得够呛。
就像现在，就算她已经接受了圆圆的存在，她也还是对自己曾经爱过谢砚礼的事感到汗毛倒立。
想到昨晚的事情，林思晗面带歉意：“昨天他采访的事情我也不知情，害你因为被讨论这种事情上热搜，你别生气就好。”
钟远贤脸色有短暂的不自然，只是很快他就遮掩起来，大度道：“到底我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多点讨论没什么的。”
林思晗和他说了两句，很快就被通知该去化妆，她和钟远贤道别，没看到自己转身的瞬间，钟远贤黑如锅底的脸色。
林思晗的背影仍然是瘦弱的，相比几年前初见时，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但钟远贤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她明明都已经忘记了，却还是会维护谢砚礼？
代替谢砚礼给他道歉，她是出于什么立场？
在她心里，她和谢砚礼才是他们，而他和她，已经变成对立面了吗？
……
林思晗推开化妆间的门，从镜子里和谢砚礼对视上。
谢砚礼冲她笑：“刚刚去见导演了？”
林思晗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的，干脆不接话，剩他一个人尴尬。
等都化完妆换好衣服，谢砚礼还和林思晗搭话，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林思晗想接的就接，不想接的就当没听到。
谢砚礼也不恼，当着钟远贤的面，故意表现得和林思晗亲昵不已。
林思晗生气打他，他也满是得逞甜蜜的笑。
“你幼稚不幼稚？”
林思晗忍无可忍，脸都涨红了：“你几岁了？”
“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激怒钟远贤，你可能想错了，他不是这种人。”
谢砚礼脸上笑意倏地收起来，一脸正经道：“他是哪种人？你真的了解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