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骋白若溪无弹窗热文在线阅读-傅骋白若溪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来似乎在盯着地面愣神,周身弥漫着一股沉郁,即便他的脚边就是夕阳余晖投射进来的光,也没有冲散开。
听闻她的话,他望了过来。
散乱的碎发在他额前落着鸦青的阴影,阴影模糊了他的眼神。
白若溪只能从他的声音里感受到他的冷漠:“不用了。”
像恨不得和她能省联系就省联系。
白若溪便也说:“我的那份你也不用给我寄了。”
傅骋的眼波似乎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白若溪不确定,她也不想确定,拎上她的包和临时用来装衣物和日常用品的袋子,朝玄关走。
“汪汪汪!”圈圈颠颠地追到玄关去。
白若溪换回自己的鞋,把两只家具拖鞋也塞进袋子里一并带走,看了看圈圈,对着视野所限见不到人影的里面说:“把你的狗带进去。”
傅骋没有走过来,只是吹了记口哨。
圈圈转头朝里头张望,又看回白若溪,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傅骋又吹了一记哨,这回不是口哨,是狗哨,比起口哨更为尖锐。
圈圈终究是跑了进去。
白若溪便也打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的动静并不大,但回声一层又一层,震荡进傅骋的耳膜。
圈圈蹲在他的面前,等着他下一步的发号施令。
傅骋捏着狗哨子,并没有动弹。
须臾,手指上传来灼烫感,他才有了反应,低头看一眼,发现是夹在两根手指间的烟烧到头了。
傅骋并未松开手指,反而夹得更紧了些。
夕阳恰好在这一刹那间全部落到地平线下,收回它的最后一丝余晖,没有开灯的室内突兀地陷入昏暗。

手指间微弱的星火明明灭灭,闪烁两下,随着烟灰不堪沉重的掉落,也彻底熄灭在他的指腹的皮肉里。
圈圈朝他吠了好几声,两只前爪往上跳到他的腿上,嗷呜嗷呜地主动拿脑袋蹭他,又用舌头舔他的脸。
傅骋还是坐在逐渐趋向于黑的昏暗之中一动不动。
不多时,圈圈竖起耳朵,转头朝外面吠,用力扯傅骋的裤脚。
这和之前白若溪出现在门外时,圈圈的反应差不多。
傅骋的眼皮微微动一下。
圈圈等不到他给它反应,径自飞快地往玄关跑,爪子沙沙地扒拉门,并对着门外汪汪直叫,叫了几声重新跑进来对他叫。
傅骋继续坐了会儿,见圈圈还是叫,他才手脚僵硬地起身,迟钝而缓慢地前往玄关。
他停定在门板前,默不作声地盯着门板,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双眸似乎想穿透门板看清楚门外有什么。
圈圈叫啊叫,叫个不停,爪子都快扒拉烂一般。
傅骋慢慢地抬起一只手,攥住门把,又顿滞了三四秒,轻轻地拧动,然后……缓缓地打开。
随着门缝敞开得越来越大,廊外的灯光照进来得越来越多,灯光所裹挟的人影也逐渐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她背对着门,头颅是低垂的,纤细的双肩亦是垮的,悄无声息地细微颤动。
圈圈早在第一时间从门缝钻出去,边叫边蹭她的小腿,间或着回头看他的动作。
傅骋眼波闪动,但就只是定在原地。
顷刻,是白若溪主动先转过来,眼尾的淡淡轻红泄漏了些许潮湿。
她的下巴则是扬起的,神色亦是骄矜的,当着他的面,扯了扯颈间那条项链:“忘记还你了。”
她扯得很用力,脖子上的皮肤迅速扯出细微勒痕。
也因为疼,她的眉心蹙起。
扯了两下没扯下来,白若溪松开手里的东西,任由它们重重地砸落地面,她两只手均伸到后颈,解项链的扣搭。
越是想快点,越是快不了。
整整一分钟,白若溪才成功,而脖子也比刚才红了。
终于解下来后,白若溪直接狠狠地丢向傅骋。
项链砸上傅骋的胸口,弹出去,掉在两人之间的地上。
傅骋低头,死死地盯着挂坠上摔出裂缝的黑色宝石。
圈圈嗅了嗅,又舔了舔,仰起脑袋看他们俩。
白若溪捡起刚刚丢在地上的包和袋子,转身就要走。
傅骋伸出手,猛地攥住她伶仃的腕骨。
白若溪没来得及反抗,整个人便被他强行拖进门。
第195章 南
“你干什么?放开我!”
“摔我的项链,嗯?”
“谁让你不接着?”白若溪也没想到会摔坏,而且不就一条破项链,平时哪见他宝贝过,“大不了我赔给你。”
“你赔得起吗你?”傅骋按住她在墙上,用力抵住她。
“赔不起你又能拿我怎样?”白若溪手里的东西全掉了,两只手被他分开着摁在身体两侧。
傅骋拖她进来的同时,一脚踢关了门,连圈圈都来不及进来,被遗留在门外可怜兮兮地边嗷嗷叫边扒拉门板。
黑暗中,她起伏的呼吸与他急促的喘息触鼻相闻。
两人的面容均隐匿,谁也看不清谁的神情。
傅骋说:“三个问题,换一个问题。”
白若溪:“朱——”
“不是。”傅骋分明早料到她又要问“朱曼莉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完全就是抢答。
而且一改他平时的讲话方式,不和她绕弯子,直截了当给答案。
白若溪丢出第二个问题:“你会不会和聂婧溪——”
结婚。
“不会。”傅骋又抢答。
白若溪最后问:“……你是不是小马。”
而相较于前两个问题的果决,傅骋又陷入沉默。
白若溪心里跟塞了颗弹簧球似的,因为他的沉默而跳上跳下,极不稳定。
在她的耐心即将告罄之际,终于听见傅骋声音很轻地说:“……是。”
这个字眼简简单单,之于她却宛若千斤重。白若溪心脏一阵滚烫,喉头又发哽。刚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的时候,他为什么就是不承认。
傅骋要换的那个问题紧接着便来了:“为什么。白若溪。”他习惯性地捏住她的下巴,他的吐息就近在咫尺,“……为什么要这样好像舍不得和我断关系?为什么……”
白若溪的胸膛满是紧涩与阻滞,翻涌的情绪奔泄出来,她连舌尖都盈满苦意。
“你没有心的吗?你感受不到为什么吗?”说着白若溪往前倾身,拉近和他嘴唇剩余的那点距离。
傅骋一开始是没给她反应的。
气氛依旧有点压抑、沉重。
可白若溪离开他的唇时,他又箍住她的后脑勺,摁回她,反客为主。
白若溪抱紧他。
滚烫的油泼进空气里一般,刹那间沸腾。
可明明是沸腾的,她又觉得傅骋莫名地克制,比起以往多出一股道不明的复杂情愫在里头。
身体正被躁动的热意反复包裹,她无暇细思。
一晚上又耗在这个公寓里。
转日清晨,天蒙蒙亮白若溪便清醒得毫无睡意。
傅骋又是趴着躺在她身旁的,面朝着她,手臂横过来她的胸口,搂住她。
他的面色稍显倦意,脸庞笼罩在熹微晨光的半明半暗之中,乱得很散的碎发耸拉在他额前,下巴有少量青茬冒尖,略微颓靡。
——这种感觉一浮出脑海,白若溪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清醒,傅骋怎么可能和“颓靡”扯得上关系。
她伸出手指,轻轻帮他拨开碎发,露出他的额头,驱散阴影。
果然,颓靡感顿时消失。
傅骋皱一下眉,忽然睁开眼。
猝不及防地,白若溪和他四目相对。
“……”
这是昨晚被他掳进门之后,白若溪第一次脱离黑暗和他有视线的触碰。
她觉得她也算隐晦地传达了她的心意,现在在他面前简直和透明人毫无区别。
这比光着身子和他躺在一个被窝里更难为情。
白若溪从来没和男生表白过。即便当年和郑洋交往,也是郑洋跟她表白,后来她顺其自然地和郑洋在一起,并没有她需要向郑洋确切讲清楚的情况。
和傅骋相处得越久,白若溪越发现自己和郑洋那段感情的不完整之处,以致她日渐怀疑,她和郑洋究竟算不算谈恋爱?
至少在欧鸥一直以来企图向她灌输的观念里,平平淡淡寡然无味的感情算不得恋爱。
反正白若溪没从和郑洋的八年里总结出任何情感技巧。否则她也不会和傅骋处得一塌糊涂,每一步似乎都在摸石头过河。
不过傅骋这人本身就难处,饶是她段位高如欧鸥,恐怕也不会完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