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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萧暄开口了:“孤刚刚从那转弯处过来,好似有一个客栈,不若孤将你们带到那里?”
也不待顾昙拒绝,他已经让侍卫将地上的包袱和箱笼抬到马车后面放好。
顾昙也是被他这个举动给惊到了。不过现在这个地方,人来来往往,若是争执起来,惹了旁人的围观,又有些不好。
她如今不是靖安侯世子夫人,倒也不必顾忌什么妇人名声。
正好,她也有那和萧暄的契约需要解除,不若一并解决掉。
想到这,她决定从善如流,上了马车。
马车内,只有顾昙和萧暄两人,萧暄宽肩窄腰,身量又高,坐在马车里对着顾昙那也是垂眸看着。
见人盯着自己看,顾昙满脸防备,往后缩了缩:“这可是大街上,你莫要胡来。”
“如今我们已经和离,我们的契约也就没有必要进行下去。”
萧暄眉梢微挑:“是吗?”
顾昙:“难道不是吗?”
萧暄深深看着她,忽地上前,“孤可没说解契约,再说了,你不需要借种,不代表孤不需要呀。”
顾昙觉得荒唐:“你什么意思?”
萧暄看着她,眉目沉静:“你给孤生个孩子,咱们就两清了。”
这语气太过坦然,坦然到顾昙一时都不知该如何答,再看他这副不容置喙的模样,她知他说的是真的。
简直太荒唐了。他堂堂的太子,还需要她来给他生孩子?
只要他说娶妻纳妾收通房,想必京都的女子纷纷往他身上扑吧。
前些日子,她就听说京都好多世家妇人想要将家中的女儿嫁给萧暄。
至于那些小门小户的,就更别说了,只盼着能入了太子府邸,哪怕做个妾也好。
那么多的人想要进太子府,萧暄又何必来招惹她呢?

必然就是和从前一样恶劣地捉弄她。
思及此处,顾昙道:“殿下莫要捉弄人了。你想要孩子,大可娶妻,给孩子堂堂正正的身份,何须我这个下堂妇为你生个奸生子?”
没名没分的,不是奸生子是什么?
“孤的孩子怎会背上那样的罪名?”萧暄没有绕弯子:“是孤要纳了你。”
顾昙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涌上心头的羞恼:“不可能。”
就算她的家没了,可她姓顾,她不会给人做妾。
“我不会再嫁。”她坚定地拒绝萧暄。
萧暄幽幽睥睨着她,朝她靠近,男人坚实有力的臂弯横过她的身前,而后高大炽热的身躯牢牢贴着她。
顾昙想要缩,可是能躲到哪里去呢?
心下羞愤几欲呕血,这个孟浪无耻之徒。
“若是孤执意要纳呢?”
他抚上她的唇,狎昵按了按:“你可是孤的人,不入孤的府邸,还想去哪里?”
“契约虽是你定下的,但不是一定是你决定是否终止。孤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他语调冷且轻,紧紧地钳着她,切不安分地在她腰间乱动。
手指细细地捏着,时而划过,若有似无的痒让顾昙浑身难受,脊柱酥麻。
“你放开。”
“快放开。”
“萧暄,你这个大混蛋……”
顾昙想要发怒,偏生被他扰的声音娇绵绵的,听起来和猫儿的叫声一样,让萧暄眼眸越发幽深。
“我不会做你的人。我是自由的。不是任何人的人。”
顾昙撑着萧暄的胸膛说。
萧暄哼了一声,慢悠悠地,轻又哑:“是吗?孤不信。”
他的薄唇落在她的脖颈上,粗粝的大掌,也掀起她的衣摆。
顾昙险些失声尖叫,可理智叫她压住嗓音。现在是在马车里,不能被旁人听到。
今日的种种,让她筋疲力尽,烦躁不堪,再也不想思虑那个,顾虑这个。
“没想到殿下这会倒是行了呀。”她嘲讽地说道,“之前想要找殿下借种时,怎么不见殿下如此迫不及待呢?”
“又或者是,殿下也想要我遮掩什么,好似柳浩歧当初娶我那样。”
顾昙口不择言地胡言乱语着。
她借着从前萧暄在她身上使尽手段,却就是不亲身碰她的事嘲讽。
骤然听见顾昙破罐子破摔的话萧暄算不上瞠目看她,只是眼底更加幽深。
高大挺拔的身躯如山似地将她压在车厢角落,居高临下睨着她。
“哦?若孤真的需要个人遮掩,你就答应了?”
他的手忽然抬起来,也不知何时拿了样东西在手中。
轻轻地扬着,“你不若看看这是什么?好似你不答应也不成呢。”
顾昙抬起被他揉红的脸颊和嘴唇,看到他手中的东西,脸色陡然变了。
顾不上其他,边抬手去抢:“东西怎么到你这里了?”
看到她变脸,萧暄满意地挑眉,暌违已久地把实情抖了出来。
“刚刚可是孤的侍卫搬的东西。”
坏种,这个坏种。顾昙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萧暄半分也不动,任由她咬:“小昙花,这可是你给孤盖章了。往后,你就是孤的妾室了。”
第63章 新宅
顾昙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的侍卫竟然长了第三只手。
她好好放在包袱中的和离书此刻竟到了萧暄手中。
心间瞬间被愤懑和羞恼所充满,她松开唇,怒目看他:“竟不知殿下还有如此癖好。”
“还我。”她再次说道。
萧暄瞥过那白嫩的掌心,还有那在他肩头啃咬过的唇,鲜红欲滴。
非但没有还,反而慢悠悠地叠好,放进怀中。
“孤替你保管。”
又仿佛逗弄般地说了句:“这张嘴这么爱咬,改日换别的……”
声音又轻又哑。
坏种。顾昙有些听不下去。而且这是她的和离书,为何要让他保管。
“萧暄。我不会做你的妾室。”顾昙冷静地看着萧暄说道。
不仅如此,她还道:“请殿下在前头将我们主仆放下。”
若是城中一时半会赁不到宅子,她就带着碧草先去庵堂里住着也无妨。
总之,接下来应是比在侯府要自在些,也可以出门寻一些父亲从前的旧友,问询些旧事。
顾昙放完话也不准备再从萧暄手中拿回和离书。
反正那文书签订,不过是怕将来双方反悔所订立。柳浩歧定然是不会反悔的,在不在她这里也无妨。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顾昙轻易就推开男人环抱的手,从马车里出去了。
萧暄也不出声阻拦。
顾昙猜测他这是拉不下脸来再跟她纠缠,可还没等她离开车前半步,护卫在马车旁的侍卫,就将她逼了回来。
萧暄似是早就预料般,他不仅没下车,就连车帘都没掀开看一眼。
形势比人强,她转身上了马车,“你到底想怎样?”
萧暄长长的腿交叠着搭在另一条长凳上,半闭着眼眸,一声不吭。
好似他几天几夜没睡一般。
等把顾昙晾够了,他这才睁开眼眸,靠在车厢壁上,姿态放松随意,唇角却微微绷紧,眉宇也攒着严肃。
“殿下,民妇破败之身,究竟对您有何用处?”
顾昙又问了一句。
萧暄道:“你已经与靖安侯府决裂,娘家无人,你想要去哪里?”
他的声音没带什么情绪,“你们主仆俩,无论是赁院子独居还是去庵堂道观借住,过不了多久够一个村的男人爬墙头了。”
顾昙冷笑,“殿下莫要吓唬我,这个世道,若是真乱成这样,那估计你也不会巴巴的回来做这个太子了。”
她拒绝的态度已足够坚决,萧暄注视了她片刻,平静道:“若是孤执意要纳你进府呢?”
顾昙笑:“殿下以为我会害怕一死吗?”
顾家已经没有了,兄长如今没有丝毫讯息,若是她真的死了,九泉下见到父母,想必也不会受批评吧。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巧的剪子,眼睛有许多光亮,一错不错地盯着萧暄。
萧暄如何看不不出来顾昙心里的盘算,他无不可恶地朝她嗤嗤一笑。
戏谑地问:“你以为孤会在意这些吗?到底为何要纳你,还不清楚吗?”
随着萧暄调侃轻慢的话出口,顾昙握着剪子的手轻轻地抖了抖。
眼神里那光亮暗淡下去。
萧暄还能是为何,就是要磋磨自己。
想必她越反抗,他越是兴奋无所谓吧。
可她最讨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了。
她握着剪子径直朝心口扎了下去。
“殿下不在意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了。你知道,我是不会做妾的。”
对面的萧暄拧眉定定望着她。
顾昙被他的审视看得有些发毛,难道是她激将法太过,适得其反了?
正思忖时,面前的男人冷硬地撞了过来,带着薄茧的手直接将顾昙的手和剪子一起包住。
一切发生的太快,剪子扎在他的手腕上。
尖尖的剪子,是她特意磨好,放在枕头边,防备曹氏逼迫她借种用的。
此刻扎在皮肉上,鲜红宛如花朵,洇出,尖尖蔓延成细细的线,蜿蜒而下。
顾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