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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路过的人看到他们两个，一个个露出惊艳的目光。

毕竟谁不喜欢看美女和帅哥？

有些人想上去要联络方式，但是两人挨得这么近，疑似男女朋友，便放弃了。

“舒杳。”季渊拉着方舒杳的手，挤进地铁里，“我想为之前的事情道歉，你别生气了好吗？”

方舒杳甩开他的手，看了看周围都是人，也不好发脾气。

季渊见状得寸进尺，又拉住她的手。

方舒杳脸色一变：“放手。”

“不放，小时候又不是没牵过。”季渊第一次尝试耍赖，脸颊都有点红红的，“你别乱动，撞到人怎么办？”

“想跟着我就老实点。”方舒杳冷冷道。

季渊身子一顿，老老实实放开了手。

虽然昨天晚上他想清楚了，要死皮赖脸地粘着方舒杳，但是实施起来还是有点困难。

毕竟，他本来就不是这种人。

能做到牵手已经是极限了。

地铁停战，一刹车，有人没站稳，撞到了方舒杳，她下意识去抓栏杆，但是没抓到，直直摔入了季渊的怀中。

第31章

方舒杳整个人都僵住了，鼻尖全是熟悉的冷冽气息。

可就是这个味道让她无所适从，她本能的害怕这个味道，害怕季渊。

她连忙推开季渊。

季渊也有些意想不到，他顿了顿问：“没撞到哪里吧？”

“……没事。”

身后的人下地铁了，两人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再说话。

到了书店，方舒杳一个人钻入了书架里。

季渊知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比较好，不然会弄巧成拙。

两人都各自找了一个角落，翻找专业的书，身为学霸的他们都会慢慢沉入书中。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

到了中午，季渊觉得有点饿了，他去找方舒杳，很快他就看到了坐在阳光下方舒杳。

暖暖的阳光落在方舒杳的碎发上，好像周围虚幻了一般，她正散发着光芒，仔细看去，连根根眼睫毛都能数得清。

季渊心脏猛地一跳，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内心——果然我是喜欢她的。

一想到这里，他又回忆起曾经的过往，觉得自己做错了太多事情。

如今的下场都是自找的，他需要赎罪。

季渊顿了顿，走过去：“舒杳，已经中午了，我请你去吃饭。”

方舒杳头也没抬：“不用，我自己可以买。”

季渊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最后决定还是不说话了，他坐在她的身边静静等待她。

又过了半个小时。

方舒杳觉得自己有点饿了，她关上书，侧头看去，发现季渊靠着书架闭着眼，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她思绪了片刻，推了推他。

季渊睁开眼，他并没有完全睡着。

方舒杳说：“我们去吃饭吧。”

不知道为什么方舒杳居然退了一步，季渊喜出望外，说：“好啊，我知道不少店子不错，去那里尝尝？”

“嗯。”方舒杳点头。

季渊压下要翘起的嘴角，带着方舒杳离开了书店。

在餐厅内，方舒杳静静地吃着饭，目光从来没有落在季渊身上。

吃到一半季渊突然开口：“舒杳，我知道我们之前产生了很大的误会，这些都和秦晚晚有关，如今霍总管住了秦晚晚，我们之间可以说清楚吗？”

方舒杳夹菜的动作一顿：“说清楚？”

“我想再次道歉一次，我不求多，我只希望你像以前一样待我就行了。”

以前一样？

方舒杳内心不禁冷笑，她的爱依旧消耗殆尽，不会再回复了，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需要道歉，其实这样各过个的生活也挺好的，我不知道你在执著什么，非要和我扯上关系。”

“就像高中的同学一样，毕业后都分开了，也很难再聚到一起，你和我也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这番话一出，季渊脸色的表情不太好，他暗自攥了攥手，问道：“高三的时候，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决然地疏远自己？”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只是亲近了秦晚晚，有点疏远方舒杳而已。

可在方舒杳的眼中，她断了手，毁了未来，母亲去世，一切都完了。

而季渊则在包庇那个杀人犯，那个罪魁祸首！

他，同罪。

方舒杳放下筷子，抬眼看他，眼中尽是冷漠：“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有时候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不要太在意过去，每个人都有自己该有的未来。”

“有时候，放手才是正确的选择。”

第32章

餐厅里只有碗筷碰撞的清脆响声。

方舒杳和季渊沉默地吃着饭，两人对之前产生了对话都不想再议。

饭后。

季渊送方舒杳回酒店，到了酒店门口，季渊突然开口道：“我妈想见你，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去我家吃顿饭？”

方舒杳眼睑微微颤抖，她和季伯母没仇，做不到拒绝，只是季渊家她是真的不想去了。

她沉默了片刻说：“有空我请伯母吃饭吧，时间你来定。”

“好。”

季渊答应了。

他知道这已经是方舒杳的退让了，不然她更愿意离自己远一点。

目送方舒杳回到酒店，季渊才离开。

回到家中。

季渊颓然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任由时间流逝，心底的复杂情绪才慢慢散去。

不知不觉，他睡着了。

梦中是熟悉的小区，他坐在树荫下，一个人捧着书看。

微风吹过，一个小巧的身影从后面跑来，坐在他的身边，还稚嫩的声音响起：“季渊，你别看书了，来陪我玩嘛。”

季渊神色微微一怔，他看着眼前只有七八岁的方舒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恍惚中，他想起来，这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

当时季渊记得自己说：“我不想玩，我想看书。”

然后，方舒杳不满地嘟嘟嘴，但是也没说什么，然后她又跑不见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个画图本。

虽然和季渊满是文字的书不一样，但好歹也是书。

两个小孩儿就坐在树荫下看着自己的书，不知不觉耳边只有蝉鸣，宁静就像梦一样。

可是真的在梦里，季渊下意识将书关上了。

他拉着方舒杳站起来，说：“玩什么？我陪你。”

话落，方舒杳粲然一笑，拉着他往外跑去。

没过一会儿，方舒杳就把家里的花给霍霍了，编成了花环戴在季渊的头上。

季渊记得，这些好像是方伯母养的花……

不过他也没阻拦。

果然，下一刻方伯母推门而出，看到花篮一片残花败叶，气得拎起扫帚——

“方舒杳！”

方舒杳吓得身子一颤。

季渊连忙拦住方伯母喊道：“方伯母，对不起，是我摘了花。”

方伯母根本不信，就是要打方舒杳。

眼见着方舒杳快哭出来了，季渊连忙抓起她的手往外跑去，可是还没止住她的哭声。

方舒杳哭得可怜兮兮的：“我回去妈妈还会打我的……”

“没事，你去我家。”

“可是我还是要回家的……”

季渊心尖一颤：“没事，你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