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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斯年你个畜生，对小不点在做什么？”
程玖冲了进去。
房内设置简朴，只有一床一桌。
纪蓁的手腕被谢斯年握住，在给她挤手腕的鼓包。
“这什么？”程玖没看懂。
纪蓁脸色瞬间绯红。
“这是腱鞘炎，有些囊肿，斯年哥在给我挤压它。”
谢斯年则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我……我来喊你们吃饭，我先去点菜！”
说完飞也似得逃了。
谢斯年这才满眼促狭地看向纪蓁。
“他好像误会了我在对你做什么坏事。”
都是成年人了。
纪蓁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尬笑了两声。
不看谢斯年。
翌日。
吃完早餐。
程玖一大早便忙公事去了。
原木小镇有一片林海。
纪蓁和谢斯年便来到了林海。
林海地如其名，是无边无际的树木。
有些像原始森林。
树木植被散发着清香。
令人心旷神怡。
草木纷杂，但隐约能看到路。
于是二人便顺着这条路往林海中走去。
谢斯年突然拉住了纪蓁的手腕。
“我牵着你，安全一些。”
纪蓁无奈：“斯年哥，我不会跑掉，你不要像看犯人一样守着我好吗？”
“不行。”谢斯年摇头：“我不想再过没有你的日子。”
他这算表白吗？
“当年我跟你表白的时候，你也没有答应我呀。”纪蓁看着他。
“你分明就是不喜欢我的。”
谢斯年闻言，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
用力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回拉。
“啊……”这力道来得突然，纪蓁旋身撞进了谢斯年怀中。
她抬眼，只见谢斯年眼中有什么东西即将涌出来一样。
他的气息极具侵略性。
“纪蓁，我早就爱上你了。”
“从前我没有爱过人，我一直生活得极为舒适，无法分辨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
“直到我得知，可能会失去你那一瞬间。”
谢斯年说完这句话，空气陷入了沉默。
只有林海中的树叶沙沙作响
良久，纪蓁才问：“你误会我和玖哥在一起，怎么不算失去呢？”
“难道只有我的死亡才能给你造成失去的感觉吗？”
谢斯年眼神幽深。
没有回答。
得不到回应，纪蓁转身：“斯年哥，年少的心动，到了今天，我也不知道还剩多少了。”
她的声音很轻。
如同不被察觉的微风。
二人沉默地在林海中穿行。
谢斯年看着纪蓁的背影。
她还是那么瘦。
只是她却再也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小不点了。
从前的纪蓁，看向他的眼睛有星星。
有他看得到的爱慕。
现在的纪蓁，眼神时而清澈，时而如死水。
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学会反抗。
想起她应对陆明野的方式。
想来她是学会了。
为什么自己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伸出手想触碰纪蓁的肩膀。
甚至想像从前那样揉她的脑袋，揉乱她的黑发。
却在即将要触及她的时候，收回了手。
塞林格在《破碎故事之心》中写到——爱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的手，爱是未经触碰却在颤抖的心。
从未有一刻，谢斯年觉得这段话如同此刻般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