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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吃食和衣服上，从不会厚此薄彼。

　　但背着院长妈妈，孩子们之间难免产生摩擦。

　　福利院基本都是女孩，男孩非常稀有。

　　在Z国，健康漂亮的女孩被遗弃屡见不鲜，而残疾很严重的男孩才会被父母遗弃。

　　哲明的出现绝对是稀有中的稀有，他健康，还很俊。

　　因为向女士跟家里没什么联系，走得又突然，就连火化都是她的失足姐妹们合伙操持的。

　　留下这么个半大儿子，实在是没人顾得上，便将他送到了壹心福利院。

　　小女孩们都忍不住对小哲明好，找他说话找他玩，还将自己的食物分给他。

　　哲明对吃的来者不拒，除此之外任何时候都冷得像冰。

　　这很快浇灭了小女孩们的热情，哲明身边就只有宋暖暖坚持不懈地贴近。

　　宋暖暖算是壹心福利院比较大的女孩，平时院长妈妈都让她照顾其他小的，对她很放心。

　　有一次宋暖暖却自以为是的闯祸了。

　　阿明不吃鸡蛋，这怎么行呢？挑食不好，鸡蛋可是物美价廉的好东西。

　　于是她就拌了一些蛋羹在粥里，楚哲明吃下去后，几分钟肉眼可见的全身红肿、呼吸困难。

　　院长妈妈一看就知道是严重过敏，感觉送去医院。

　　宋暖暖已经哭得六神无主。

　　楚哲明也是耍酷，不屑解释。

　　在他眼里，这些小女孩跟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真烦。

　　“别哭了。”楚哲明被她硬憋着的哭声吵醒，嫌弃道：“本来就丑……”

　　他现在浑身难受，很久没遭过这罪了。

　　可宋暖暖蠢得他都没脾气了，还得拐着弯的安慰。

　　宋暖暖从善如流夸道：“是没有阿明好看。”

　　楚哲明虎着脸扭头，十分不屑。

　　“男子汉不需要好看！”

　　宋暖暖撑着下巴看他的后脑勺。

　　阿明天生长得好看呀，他不喜欢被这么夸，那她就偷偷在心里夸好了。

　　在福利院，大部分小孩去期待能去个好家庭，而宋暖暖最担心的是和阿明分开。

　　Z国人的观念是实在生不出才会考虑领养，而且按照流程来说，审核十分严格。

　　可即便如此，也有几个领养出去的孩子，在一年半载后被退回来。

　　只因养父母有了自己的结晶。

　　阿明作为稀少的男孩，是领养的热门人选。

　　八岁，也不算太大，养得熟。

　　他长得还帅。

　　可领养者露出这方面的意向，看到本尊几乎就被吓退了，因为小男孩满脸写着不好惹，眼中的冷意令人发憷。

　　再一打听，这孩子的生母是个妓女，基本就都撤退了。

　　偶尔也有人看中宋暖暖乖巧，可她每次都哀求院长妈妈：“不要赶我走，我会干很多活儿的！”

　　后来有老外夫妻想领养宋暖暖，她希望能带上阿明，夫妻俩斟酌了自家的条件，只能遗憾地摇头。

　　再加上人家也看出来了，楚哲明就是个刺头，桀骜不驯。

　　没几年就青春期了，那个年龄的男生让家长很头疼的。

　　宋暖暖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另一个小女孩。

　　院长妈妈觉得她傻，摇头叹气的。

　　楚哲明很酷地轻嗤道：“M国，没什么了不起。以后我带你去玩。”

　　宋暖暖本来是有些遗憾不能和阿明一起去M国，听到这句话，所有沮丧都消散了。

　　院长妈妈还是没有放弃，多方寻找打听，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领养这“两姐弟”的家庭。

◇ 第26章 凶名

　　好景不长，他们一起被退养，还是警察给送回来的。

　　原来那个衣冠禽兽的男人是个恋童癖，看上了楚哲明，还很懂人心的提出一起领养，让孩子有个伴。

　　果然很顺利。

　　院长妈妈欣慰，宋暖暖也开心。

　　楚哲明自己倒是无所谓，换个地方吃饭罢了。

　　回去没多久，“养父”就露出了禽兽的面目。

　　幸好楚哲明机灵，还够狠，逃过一劫还将那男的给捅伤了。

　　更幸好他还是个儿童，没被追究一点责任。

　　那人事后也没敢来报复，因为他已经被狠戾得像个冷血动物的小男孩给吓破胆了。

　　楚哲明的“凶名”也传了开去，再无人问津。

　　不少有过想法的都庆幸没领养他。

　　宋暖暖哭得打嗝，“如果要去坐牢，我也会等你出来，多久都等。”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蠢？就你不知道，年龄是我们的护身符。”

　　楚哲明眼中闪过一道狠光，要不是受限于身高力气，他肯定把那个畜生杀了。

　　“啊？什么意思啊？”

　　他轻飘飘的丢下两个字：“法盲。”

　　也不想想，宋暖暖这样的才是“正常”还痛。

　　要是个个小孩都像他这么精明凶悍，恐怕早乱套了。

　　能一下子领养两个孩子的家庭太少，加上院长妈妈和宋暖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便放弃了给他们找新家，安心待在壹心福利院。

　　渐渐地，两个人年纪都大了，成了少男少女。

　　院长妈妈也退休了。

　　新接任的院长是个有些油腻的老男人，那像是打量货物的眼光，让宋暖暖见他第一次就没什么好感。

　　还好他们就要离开福利院独立了。

　　可这里的孩子们会过得跟以前一样好吗？

　　不得不说，宋暖暖虽然笨，但有着弱小动物的直觉。

　　那个男院长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竟拉皮条拉到了孤儿们身上。

　　最近他有个客户想要尝尝给十几岁的少女，给出的开苞价不菲。

　　虽然宋暖暖只是勉强称得上清秀，但却是货真价实的鲜嫩少女，所以男院长就盯上了她。

　　其实他不是没打过楚哲明的主意，只不过小少年比他还高还结实，惹不起。

　　连宋暖暖都觉得不对劲，楚哲明当然更是瞧出了端倪。

　　他想趁着男院长走夜路的时候，给他放点血，但被惊慌不定的宋暖暖给拦住。

　　“阿明，我们跑吧！”

　　“你怎么这么怕事？”

　　“我怕你被他抓到……你都过了14岁了……”

　　宋暖暖现在知道了，14岁以下不会被追究责任，但超过14岁，即使未成年也会进少管所的。

　　阿明上个月满了14岁！

　　楚哲明根本不在乎这个，“我们能离开，以后这里的孩子们怎么办，你想过吗？”

　　“那也不能让你去冒险！”宋暖暖当然也会为孩子们考虑，但她的方法很笨很天真，“我会告诉院长妈妈！”

　　楚哲明摇摇头，蠢死了！

　　但被宋暖暖两眼泪汪汪的拖着，没办法，他不耐烦的说：“等冬天过了，那就走吧。”

　　冬天还没过，事情就解决了。

　　男院长贪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醉醺醺倒在福利院附近，冻死了。

◇ 第27章 初次

　　院长妈妈就又回来了继续做院长了，说要做到老骨头散了的那天。

　　本来她很气愤也很为难，男院长是关系户，即使知道他干什么勾当，也拿他没辙。

　　横死那就好办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宋暖暖也大大松了一口气，眼睛都笑得快不见了，手握成拳挥舞着，“这就叫恶人有恶报！”

　　楚哲明无奈地看着这个单蠢的女孩，这不过是无能的人安慰自己的话，要不要告诉她那渣滓是他灌醉拖到雪地的呢？

　　算了，说了肯定吓死她。

　　虽然他不再是做事不需要承担后果的年龄，但也意味着长到了足够有力量的年龄。

　　转眼，他想了个更简单粗暴的方法。

　　那个连一丝星光都没有的夜，头顶是黑沉沉的天，大片大片的雪飘落，满身酒气的但无力起身的男人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敢打她的主意，死吧！”

　　不久后，两人告别了院长妈妈，南下打工。

　　在普通家庭，十几岁还是中学生的年龄，生计问题离得还很遥远。

　　按理说，政府是有助学金的，学习好还能拿奖学金，但他俩一个懒得上学，一个脑子笨，吭哧吭哧学到半夜，本科也不一定考得上。

　　在携着简单的行礼，下了火车后，两人找了个小旅馆住进去。

　　这是他们单独同处一室的第一晚。

　　房内有两张小床，宋暖暖还是好紧张。

　　洗漱过后，关了灯，两个人背对着躺下。

　　寂静的夜、狭小的房间，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她紧紧捂着心口，生怕剧烈的心跳声被他听见。

　　已经森*晚*整*理忘了是谁先伸出手，在黑暗中慢慢靠近、拉到手，肌肤相亲，呼吸交错。

　　对两人的关系还有些懵懂，心照不宣了。

　　“阿明是否还记得那个小旅馆？

　　我本来很怕的，跨过去，一定有什么不一样了。

　　当摸到他手心的汗，我就没那么怕了。

　　阿明也跟我一样。

　　不过也可能是我自己的汗。”

　　看到这里，楚哲明喃喃道：“是我的。我也紧张啊，但怎么可能让你这个蠢女人知道。”

　　对于男人而言，第一次也会印象深刻。

　　还记得空气中散发着少女沐浴过后的芬芳，明明跟他用的都是旅馆的廉价沐浴露，怎么就特别好闻呢？

　　好闻到他想凑近仔细闻闻，想上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