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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次了，九次都是这样。

　　明明在他身边对他好的就只有她程慕青一个人，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喜欢上一个长期霸凌自己的人吧。

　　心理肯定是会受挫，会产生对霸凌者害怕甚至是复仇的心理。

　　而前几世顾丞言的做法根本就不像是在复仇，而是爱。

　　爱到可以为了明婳，然后成为下一个施暴者。

　　他毁了自己的舞蹈事业，也同样毁掉了她这个鲜活的生命。

　　十年的陪伴，这算是什么呢？

　　就唯独比不过这个霸凌他将近整个学生时代的人吗？

　　程慕青逐渐的开始怀疑顾丞言这个人是不是心理有什么疾病，毕竟正常人才不会这么爱一个霸凌者，还为了她的一句话，间接性的杀害了她。

　　她突然表情一滞，程慕青从未想过顾丞言会是心理疾病影响他不能正常的爱人，也从未怀疑过他的心理是不是正常的。

　　假如顾丞言的心理状态不正常，那是不是找到原因，就能把顾丞言这个迷恋霸凌者的毛病给医好？

　　那么又该怎么带着顾丞言去检查？

　　程慕青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走上前。

　　明婳见到程慕青的时候，脸上的讥笑马上就僵住了，眼神就一直落在程慕青的身上。

　　顾丞言回头一看，看到了程慕青气势汹汹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他盯着她的眼睛，略微有些泛红，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程慕青瞧着他那眼神，心中还是不由得心生怜悯。

　　明婳或许是得罪不起陆野，眼下看在程慕青和陆野的关系，就连一贯冰冷倨傲的声音，此时都变得有些嘶哑：“程慕青，你能护他一时，能护他一世吗？”

　　程慕青心中却想的是，最多也就只需要她保护顾丞言三年，三年之后的某一日，顾丞言就会成为名城新王，自然就不会需要她的出场了。

　　“用不着你管，至少现在我能护着。”

　　等把顾丞言带离明婳视线之后，程慕青便松开了顾丞言，心里更多的是气不过。

　　“你难道就真的不会动嘴反驳一下吗？顾丞言，你在想什么？”

　　顾丞言从小便养成了这样的一个性格，在家里的时候，也是得不到父母的喜欢，除了打骂就是打骂，但是老师却是这样告诉他的。

　　“他们打你和骂你，就是因为关心你，爱你，想让你变得更好，想让你长大之后成为一个值得骄傲的人。”

　　面对父母的谩骂和殴打，早就习惯了的顾丞言，自然便忘记了面对这一类的事情需要反驳和反抗了。

第二十六章

　　程慕青听后，越发地觉得顾丞言一定是得了心理上的疾病，否则是不会这么认为。

　　所以，顾丞言认为的被打骂，是关心，是爱吗？

　　她突然就提不起劲去骂他了。

　　只好安慰顾丞言，然后试图告诉顾丞言打骂是一种暴力行为，关心是像她这样的。

　　顾丞言怔愣地看着程慕青，他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又难受而又刺痛，他停顿了许久，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那你爱我吗？”

　　程慕青看向他的眼神逐渐的漠然，她怎么敢爱？

　　九次十年换来的都是背叛，倘若不是因为系统，她又怎么可能重蹈覆辙。

　　她做这些的目的原本也是为了完成任务。

　　而顾丞言在她的面前也不过是一堆冰冷的数据罢了。

　　程慕青并没有选择回答，而是反问：“爱是相互的，一厢情愿的爱情没有回报，没有人愿意一直单方面的付出，不是吗？”

　　顾丞言十分认真地盯着程慕青看，他轻笑出声，可是眼底却漫上了一层悲凉，只是一利那，便归于了平静，开口的声音清冷，又隐含几分沙哑，并不像这张脸能够说出来的话，“我不知道什么叫爱，你和陆野之间的感情，才叫爱吗？”

　　程慕青知道，知道陆野对她肯定不是喜欢，更不是爱。

　　多的不过就是玩玩而已。

　　可她需要的就是这样，就是大大方方的承认她是爱陆野的。

　　“对，我和陆野之间才是爱，没有争吵，没有打架，只有笑容和互相照顾对方的，才叫爱。”

　　顾丞言心中涌上了一抹苦涩的感觉，看着程慕青的眼神逐渐的迷离。

　　“那我对你又是什么感觉？”

　　程慕青无法提顾丞言回答这样的问题，便告诉他可以看看电视剧或者是小说当中男女主的交往方式。

　　或许能够在那上面找到答案。

　　周六早上程慕青就接到了陆野兄弟的消息，说是陆野把她的微信号给他的，因为今天是陆野生日，但是他又不不怎么好意思邀请她过去饭店参加party，就让他们来邀请她到学校校门口距离两公里的饭店吃饭。

　　程慕青判断出这段话里没有一句是真的，首先陆野的生日不是今天，而且他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害羞。

　　但是为了尽早的完成任务，不管是骗局还是鸿门宴，一定和陆野脱不了干系。

　　她就答应了会过去赴约。

　　谁知刚到饭店的天突然就变了，变的灰蒙蒙的，还下起了小雨。

　　饭店当中不出所料的根本就没有哦陆野这个人，程慕青又没有这么多钱来订包厢，就只好先站在了外面等着他们过来，实在是看不透他们是想做点什么的程慕青最终发了个微信过去：怎么还没来。

　　很快那边就回复道：不好意思啊，我刚刚突然忘记通知你了，因为这个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外面就改在家里开party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还没去饭店吧？

　　程慕青这才明白了他们是打的什么主意，就转头联系陆野说为什么突然改party的地点不告诉她。

第二十七章

　　陆野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按照林昭说的，是要他来亲自通知程慕青约到饭店，可是为什么林昭背着他私自行动了。

　　陆野：所以你问我要程慕青的微信是因为这个？

　　林昭也丝毫不隐瞒：是啊，不过这天气变的可真快，也不知道没带伞的程慕青怎么回家呢。

　　陆野轻声地骂了一句脏话，就马上从自己家里的沙发上起身，穿上鞋子带着伞就出门了。

　　好在他的家离学校并不远，距离那个饭店也很近。

　　他就打着伞到饭店的门口去接她。

　　结果在饭店门口和周围都没有见着程慕青的人，陆野着急地就往前面走了走，心里想着该不会程慕青是要冒着雨直接走回学校吧。

　　陆野一路小跑，还在责怪程慕青如果是直接冒雨走回去就是个傻子。

　　结果还真的就在前面看到一个拿着包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