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夫人登报招赘婿了(霍櫂阮穗安)火热新书无弹窗大结局_(少帅,夫人登报招赘婿了)霍櫂阮穗安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下军装露出疤痕纵横的后背,腰间还缠着纱布。
穗安的手指蜷缩--
没有谁比她更知道,这具躯体有多少伤,又是多少是可以致命的。
她刚嫁到霍家那会儿,明明已是深秋,可男人身上的创口却发炎化脓,有的甚至生出了蛆。
身下的被褥也脏污不堪,还有排泄物。
她当时都不敢相信,不是万人之上的少帅吗?纵然重伤,也该服侍的很精心呀。
满院子的丫环仆妇,却没有一人上前。
现在看着钱柜的鞭子打上去,她不由心头颤抖。
不是心疼霍櫂,而是他这具身体是她一点点给调过来的,从某种意义说,她是他的缔造者,看到自己做的东西被毁,她肯定不舒服。
但老爷子却不满意。
“现在的霍家军就这德性吗?手脚软的像娘们儿,这样怎么行军打仗?”
钱柜都要哭了,可跪的那个是他的主子,让他怎么下手?
霍櫂大喊:“钱柜,用力,让老太爷看看我们霍家军的本事!我手下,可没有孬种!”
钱柜咬紧牙关,那脸扭的,像是要哭了。
但是手下再没含糊。
一鞭子下去,霍櫂皮开肉绽。
第二鞭子下去,血点子溅到地上……
木香眼睛亮晶晶的,小声说:“没想到这个阉狗还有把子憨力气,不错。”
穗安几乎不敢看了。
霍櫂跪的笔直,哪怕被抽趴下,又立刻挺起腰板。

他咬着牙,疼的额头上汗珠滚滚……
霍櫂挨了二十鞭,行刑完钱柜想要去扶他,却给他推开,踉跄着回了屋子。
穗安闭了闭眼睛。
木香问她:“要不要去看看,帮着治治伤?”
穗安微一迟疑,“不用了,爷爷派我去看望苏二哥,我们走吧。”
霍櫂步履稳健的走回到屋里,一趴到床上就垮了。
钱柜这王八蛋是秤砣做的吗?他抽几鞭子做做样子即可,怎能鞭鞭使出吃奶的劲儿?
不过这样也好,阮穗安那女人出了气,以后大概不会再跟自己闹了吧?
正想着,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跟着门被推开--
他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脸色稍缓。
她告状他挨打,她还得来照顾……
“少帅,您忍着点,我给你涂药。”
“怎么是你?”霍櫂直起身,可马上又扔的倒下。
钱柜苦着脸,“您别动,我马上给您上药,这药特别好,涂上就不疼了。”
香味是药香。
霍櫂脸埋在枕头上,咬牙道:让阮穗安来。”
钱柜脸比苦瓜还苦,“少奶奶她出去了,去医院看苏二少。”
霍櫂:……诚心要气死他?
不过也好,现在夜来香歌舞厅的红牌在那陪着,就让她看看苏二什么德性!
见他沉默不语,钱柜再次试探,“少帅,要不我去找个丫头来?”
“不用,你打的,自然你负责。”
钱柜挠挠头,他总觉得这话里有话,但他却不理解!
……
医院,穗安还真见到了那位红牌鹿斑斑小姐。
她正喂苏二吃苹果,小银叉子叉了一块儿送到他嘴里,苏二不知说了什么,她就咯咯的笑。
穗安有些脸红,敲敲门。
看到是穗安,苏二很惊讶。
“不是说不用来看我吗?怎么又来了?”
穗安看着他笑。
鹿斑斑知趣的起身,“那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
苏二点头,“明天别炖汤了,我要喝吐了。”
女孩儿嫣然一笑,“不行。”
苏二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
穗安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俩个人不简单。
坐下后,她道:“是爷爷让我来看你的。”
“他知道了?”
穗安点头,“我告的状,霍櫂被抽了二十鞭,正在家趴着呢。”
“什么?”苏二很激动,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二哥,你怎么了?”
苏二眼神躲闪,半天才喃喃道:“这事儿不怪他,是我的原因。”
“二哥你不必替他说话,都是他阴狠毒辣……”
“穗安,都是我交友不慎,那人利用我的仓库和货船贩卖黑土不是一次了,已经被警备厅的人盯上,要不是霍櫂提前下手,我恐怕现在已经被警备厅的人磨搓死了。”
“什么?”穗安愕然。
在平亰,虽然霍督军说的算,可也不是说完全算。
燕都城派来的城长司管就是来制衡的。
而城长和司管又属于两股力量,警备厅在城长管辖下,跟苏司管水火不容。
霍督军乐的看他们狗咬狗。
要是这次苏二真被警备厅人拿了,估计是真有去无回,连他爹也要被牵连。
苏二愧疚道:“霍櫂此法虽然狠毒了些,却也悄无声息的处理了那些人和货物,我更是深受教训,说起来,这次我还要感谢他。”
感谢?穗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是她枉做小人了。
再想想霍櫂挨打时瞪着她的样子,头皮一阵阵发麻。
这可怎么好?要道歉吗?
第57章 过来帮我更衣
她决定不道歉。
比起她受的苦,他皮糙肉厚的,挨几下算什么?
对,就是要毫无心理负担。
不过她还是绕道去了福盛楼。
那里的水晶肉包很出名,哄狗都可以,给他估计也行。
没想到,肉香味还真的招到了一只小奶狗。
丑不拉几的,灰色的毛,蓝汪汪的眼睛,小耳朵耷拉着,哼哼唧唧的往她脚上乱嗅。
穗安并不怎么喜欢小动物,这种东西生命太脆弱短暂,她不喜欢生离死别。
可木香却喜欢。
“养着吧,那房子只有阉狗,没有看门狗。”
穗安用脚拨弄着狗下巴,“你确定它能看门?不用你反过来伺候?”
“小时候总要伺候的,没有谁一生出来就是看门狗。”
穗安不置可否,“那你自己伺候。”
木香很高兴,抱起狗跟在她后面。
她进门后,先去跟老爷子回话。
老爷子只问苏二的病情,绝口不提她前面提的合离之事。
穗安知道,他想要装糊涂,借着惩戒了霍櫂,把这事儿揭过去。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既然说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爷爷,您看我都搬出来了,登报离婚影响大,不如您做主,我们就此分开吧。”
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她,可笑意并不达眼底。
穗安心头一寒--
果然,她听到老爷子说:“丫头呀,你们还年轻,别闹点别扭就喊着离婚合离,这是对婚姻不负责的。”
穗安苦笑,难道就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就是负责吗?
“爷爷,我出身微寒,配不上少帅,他该去找更好的。”
老爷子摇头,“看看,这话就是赌气,他出身在高贵,当初半死不活的时候也只有你嫁给他,这人不能忘本呀,否则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果然,他和霍督军他们一样,还是怕传出去被人骂忘恩负义。
“爷爷”穗安组织着言语,“不如这样,您就对外说我病亡,反正这平亰知道我的人也不多,此后我隐姓埋名……”
“穗安,你觉得你父亲能同意吗?”
提起自己那个父亲,穗安苦笑,“他不过求利,您多给他点好处就摆平了。”
老爷子看着她的浑浊眼球里有一种犀利的光芒,让人心生怯意。
就在穗安给他看的额头冒汗时,他收回目光,从枕下拿出一个锦盒给她。
“这里面是我在港岛开的账户,已经存了些钱,以后每年都会存一笔款子在上面,给你傍身。”
穗安看到上面的金额,吓了一跳。
她嫁入霍家是没嫁妆的,阮家收了霍家的一万聘金就给了几个空箱子,等于把她给卖了。
老爷子现在给这笔钱,还是在港岛的,等于给了她退路,可天下岂有白吃的午餐?
果然,她听到老爷子说:“男人嘛,年轻时走错路难免的,但只要你正房的位置不动,管他外面燕飞蝶舞……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受新思想影响,讲究一夫一妻,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军人,是过了今天没明天的,留下个后代,比什么都重要。”
老爷子话说的隐晦,可穗安却懂了。
霍櫂需要个孩子,不管是谁生的,哪怕是老爷子讨厌的柳梦萍都行。
见她沉默不语,老爷子叹了口气,“丫头呀,你是个聪明人,能看出行舟现在还有很多苦难,他的婚姻不能在这个时候生变,你懂我的意思吗?”
穗安当然懂,他是自己的爷爷,却是霍櫂的亲爷爷。
他不想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