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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川根据许秀清的提示,带着宋柏径直去了电梯。
他按别墅六层,没有亮起灯光。
看到刷卡感应区,他从荷包里拿出卡,六层亮了。
电梯门缓缓阖上,一只手探了进来。
晏同春挤进来,笑着问:“温上校这是准备去哪儿呢?”
温川不答。
晏同春也不恼。
“不会是要去爬墙吧?谢总的妻子的确貌美,但温上校为了美人花不会连命都不要了吧?”
“晏先生想多了。”
电梯门开,六层到了。
六层相比于别墅的一层更为壮观。
欧式古典的油画、天价的瓷瓶、血钻点缀的灯饰,每一个都是拍卖会上才能见到的稀罕物件。
悠扬的琴声传来,望不到尽头的走廊处,一个房间里延伸出金链,又进入另一个房间。
晏同春指着地上的链子,打趣:“没想到谢总这样冷血心肠的人,还养了宠物。不过,这样进入人家的私人领地不太好吧?”
温川用目光扫向电梯:“要不,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我不回去,我要看看你们做什么。万一你们是要偷人家的东西,我还能在谢总面前讨个赏,说不定谢总心情好了,还能给我升升职位。温上校,您带路。”
晏同春优雅地弯腰,伸手做邀请状。
温川走在最前头,朝着琴声走去。
琴声悲戚,如泣如诉,是华国《如果声音不记得》的钢琴曲谱。
他以前是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只是画布里苏棉槿用的最多的配曲就是这个。

毛毯松软,琴声悲鸣。
晏同春声音压低,怕惊扰了琴声。
“该不会是谢夫人在弹琴吧?我记得,她只是个什么也不会的糖饼姑娘啊。”
“她在学,画布里,有她的学习vlog。”
“哟,温上校,你还关注了人家的账号?”
温川脸色不变,说的坦然:“偶然刷到的。”
一直走到金链延伸进去的房间,琴声从门缝中溢出。
温川看到,白裙子的女孩儿长发披散。
她坐姿挺拔,肌肤胜雪,四肢被金链束缚,宛若在地狱被囚禁的天使。
女孩儿还穿着夏天的吊带裙,里面的暖气开的很足,叫人分不清春夏秋冬。
他的心疯狂跳动,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大抵是对霸凌者囚禁受害者的气愤吧。
“这......”
晏同春欲言又止。
宋柏疑惑:“这是谢夫人?为何谢先生要把她当做犯人一样锁住?我听闻二人情比金坚,感情和睦,为什么要这样将人囚禁在别墅里?”
第78章 联手
晏同春啧啧两声:“还能是为什么,怕人跑了呗。”
因为金锁链的缘故,门合不上。
温川望着女孩儿纤瘦的背影,金链悬挂在手上,有时还会配着琴声发出“铮铮”的声响。
从遭遇霸凌起,她好像就从未被上天眷顾过。
听闻,也是在去年的冬天,唯一疼爱她的奶奶病逝了。
前年的冬天,她遭遇了莫大的羞辱。
这个世界,从未善待过她。
外面在下着鹅毛大雪,她被锁在这个奢华的别墅,分不清春夏秋冬。
难怪他回到仁川时,她快要碎了似的。
或许,冥冥之中,她已经窥见了自已的未来。
温川心里泛起浅浅的疼。
他一动不动地凝着女孩儿的背影。
该如何才能让她逃出来呢?
他知道,她肯定是不愿意留在谢其昭身边的。
没有人会愿意与曾经霸凌过自已的人在一起。
光阴荏苒,时间并不会削弱疼痛。
“怕谢夫人跑了?”
宋柏不解。
在外人看来,二人恩爱甜蜜。
谢先生不会嫌弃妻子曾经的过往,谢夫人哪怕出身底层,也依旧在不断地提升自已。
两人在外界一直都是金玉良缘的存在。
晏同春张开双臂,揽着两人朝着电梯走去。
“咱别杵在这里说话,被谢总看到了,是要挨枪子的。老宋,我就说你整日沉迷于为官之道,一点也不关心热点吧。这谢夫人是校园霸凌的受害者之一,而谢总曾经也是那些霸凌者之一。只是因为谢总手眼通天,将一切都遮掩了。这样一说,你能够明白了吧。”
宋柏若有所思点头:“明白了。难怪,难怪啊。”
温川挪不动步子,视线停留在门缝处,瘦弱的白色身影处。
晏同春抽回一只手,踮起脚拍在温川脑仁上。
“别看了,再看,等谢总来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温川晃过神来,跟着晏同春和宋柏一起离开。
大选在即,明年三月就是总统选举。
等李在敏下台,宋柏上位,他就可以把那个女孩儿解救出来了。
在此之前,他绝不能妄动,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雪下的很大,强劲的冷风剐蹭着玻璃。
琴声停止,恍惚中,苏棉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温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ʟ
自从谢嗣的事件后,谢其昭将整座别墅打造的固若金汤。
除非他本人的邀请,外面的,连一个无人飞行器都无法在上空窥探到分毫。
她眉眼微垂,赤着脚,还是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她站在走廊的尽头处,看到了高大的身影。
两人四目相对,温川微怔。
饶是二人已经见过很多次,但他还是忍不住为女孩儿纯白的气质所震撼。
干干净净一身白,像是漂亮精致的瓷娃娃。
电梯门开了。
苏棉槿没说话,温川朝她笑着,微欠身,离开。
她站在松软的毛毯上,想起自已手腕上还捆绑着金锁链。
两人虽然加了微聊的好友,但并未聊过天。
走廊的玻璃窗关的很紧。
她回眸,倚在玻璃窗旁边看外面的雪景。
大雪肆虐,风将光秃秃的树干摧残。
原来外面已经这么冷了。
风雪中,她看到了谢其昭带着大批的领导级别的人物站在花园的凉亭下。
他被人群簇拥着,滔滔不绝地说着。
三人姗姗来迟,被挤兑在最后方。
她手肘撑在窗台上,远远地看着。
谢其昭似是已经成为了高级领导人物里的核心领导者。
在商界,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政界,他傍上总统手眼通天,在群众,他修善修德为民发声。
sk集团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
除开她的因素,他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人心所向的财阀。
那她呢?
她算什么?
苏棉槿自嘲。
她算是谢其昭夺权成功的玩物,只准在他的光环下苟延残喘。
雪下个不停,她抬手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
风雪直灌而入,冷空气直往骨头里钻。
雪花飘进来的瞬间融化成水,滴落在窗台上。
冰晶凝结,她清醒了许多。
人群中,男人抬头,对上了她。
发丝飘扬,男人目光灼灼,她手指微微蜷缩。
他朝着她,用力地说着什么。
风雪迷住了视线,苏棉槿看不清他的口型,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男人很着急,冲着她手背朝外的挥赶。
他将表情做的很夸张,没了往日严肃的模样。
苏棉槿看懂了,温川说的是,外面太冷了,进房间里去。
她将窗户阖上,转身,回了房间。
梳妆镜前,她的鼻子和脸冻得红彤彤的,发丝上都缀满了雪花。
苏棉槿的生活没有什么起伏。
白天学习,晚上被谢其昭锢着听他说情话。
时间越长,她对那段记忆越深刻,反观谢其昭则总是将那段往事给忘记。
这世间所有的伤害,从来只有受害者铭记于心。
谢其昭的的确确做到了他想做的事情。
她不会旧事重提,他就真的不记得他曾经做过的龌龊事情。
比如现在。
谢其昭双手缠着她的腰腹,苦苦地央求:“绵绵,我们生一个孩子好不好?我们要结婚两年了,马上就是我们的第三年了。我不想再戴了。”
苏棉槿蜷缩成一团,非常抗拒。
假使孩子生下来了,她该如何面对霸凌者的孩子?
谢其昭贴的很紧,贪恋地亲着她的脖颈。
“老婆,不要冷暴力我。我想要我们的孩子。谢氏这样大的财力,总是要有人继承的。我不想也不可能和别人生,我只想和老婆生宝宝。绵绵,无论多忙,我每天晚上都会回家,我只有你。”
除开霸凌的因素,谢其昭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丈夫。
身为财阀,他并不像小说里描写的那般轻松。他每天都很忙,有赴不完的约,赶不完的活动。
上一秒还在m国参加活动,下一秒就会出现在这里。
无论忙到多晚,他一定会回来,抱着她睡觉。
每个节日,无论大小,哪怕只是一个儿童节亦或者父亲节,他都会给她带礼物回来。
每场家宴,他都会带着她去参加。
出门时,他会将她保护的很好,别的太太对她明褒暗贬时,他会当即发火。
久而久之,也没有人再会来对她没事找事。
有权有势有钱的男人身边总是环绕着各种莺莺燕燕,想要上位的男人、女人们,可谢其昭从来没有闹出过任何的绯闻。
他除了和她的名字一起上过头条,没有和任何女人上过头条。
有时候,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