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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芳芳瞪大了眼睛：“你跟他吵架了吗？”

　　“不是。”程岁笑了笑，“只是跟他有点仇。”

　　课间，程岁给段以宸发了一条短信，问他情况怎样。

　　一个下午过去，对方没有回。

　　程岁有点担心起来，去到教室找他，才知道人已经请假回去了。

　　放学后，程岁去病房买了些膏药，去段以宸家里找他。

　　段以宸穿着一身睡衣开门，没想到是程岁，愣了一下：“程岁，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情况。”

　　程岁看着段以宸嘴唇上的伤，忍不住用手触碰了一下。

　　段以宸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两人皆是一怔。

　　段以宸讪讪松开程岁的手：“谢谢你过来，我没事。”

　　程岁说：“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上药了吗？”

　　段以宸摇头。

　　程岁叹气，抓住段以宸往里走：“我给你上药。”

　　到了房间里，程岁取出膏药，往段以宸脸上受伤的地方抹。

　　段以宸很端正地坐着，看着程岁低垂的眼睫，心忍不住一动。

　　他缓缓开口：“程岁，我今天打了祁璟尘，你不生气吗？”

　　程岁淡淡地回：“打了就打了，他活该。”

　　段以宸抓住程岁的手，看着她认真问：“你不好奇，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吗？你就不怕，我有什么事瞒着你吗？”

　　程岁摇头：“你如果不想说，就不说。等有一天你想说了，再说就行。”

　　段以宸笑着说：“你就这么信任我？”

　　程岁眼神一滞，而后缓缓点头。

　　段以宸救她时的画面一一闪过。

　　如果不是上一世她快死了。

　　或许，永远没有验证的机会。

　　程岁站起来，收拾东西：“明天放学我再来看你，好好吃饭。”

　　段以宸抓住了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

　　“程岁，我喜欢你。”

第22章

　　程岁一怔，一旁的段以宸继续说着。

　　“我本来想把这个秘密一直隐瞒下去的，但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发现，我已经没办法再控制对你的感情。”

　　“我不敢想以后留在你身边，还要继续隐瞒这种感情会有多痛苦。”

　　“我知道你还喜欢祁璟尘，如果你不想我打搅你，我不会再烦你。”

　　和祁璟尘那高调的喜欢相比起来，段以宸的爱十分卑微。

　　如果不是一时冲动，或许喜欢她这种话，他是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

　　程岁想说什么，突然间，听见桌子碰撞的声音响起。

　　她返头，看见程允儿站在门外。

　　程允儿慌乱地捡起地上的袋子，藏在了身后：“对，对不起，我看门没关紧，就擅自进来了。”

　　程岁看着她，没吭声。

　　程允儿视线从一旁的段以宸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程岁脸上，停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开口。

　　“姐姐，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说完，她眼眶通红地走出去了。

　　程岁被这一打岔，想说什么也没心情说了。

　　她叹气：“以宸哥，我先去看看允儿。”

　　段以宸转开视线，垂下眼：“好。”

　　程岁把药放在桌上，跟他说了一声再见，转身离开。

　　程允儿站在门外，没有离开，一个劲地抹眼泪。

　　看见程岁走进来，她过去抓住了程岁的手：“姐姐，你都有璟尘哥了，不会跟我抢以宸哥了吧？”

　　程岁淡淡回：“你弄错了，我没有祁璟尘，他从来不属于我。”

　　程允儿一怔：“可是，他在追你啊。”

　　程岁问：“追我我就一定要答应吗？”

　　“那你应该也不会答应以宸哥吧？”程允儿慌张笑着，“你说过，你绝不会跟我争他的……”

　　程岁攥紧了手：“可这次我也想自私一回，程允儿。”

　　“从小到大，什么都是你拿的最多，爸妈也总是偏爱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让着你吗？”

　　“那是因为只有我让了你，爸妈才会对我露出笑脸，才会夸我懂事。”

　　“可是程允儿，你为什么觉得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呢？”

　　程允儿咬唇，缓缓说：“你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也不能拿以宸哥来朝我发气吧，你也不喜欢他……”

　　程岁说：“你错了，我喜欢他，从他来这里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喜欢他了。”

　　上一世，她和程允儿用时喜欢上了段以宸。

　　但也是因为让，程岁才没继续喜欢下去。

　　后来祁璟尘打岔，她就彻底放下了这份感情。

　　程允儿一怔。

　　程岁吸了口气，缓缓说：“所以对不起，以宸哥，我绝不会让给你的。”

　　程允儿眼中第一次迸发出怒意。

　　她想放出狠话，但好像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来。

　　最后憋红了脸，甩出一句：“程岁，你这个渣女！”

　　而后离去。

　　程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捡起地上的袋子，正准备回去。

　　段以宸正站在门口，看着她。

　　程岁心漏了一拍。

　　“你……都听到了？”

第23章

　　段以宸脸上有喜意：“嗯，我都听到了。”

　　程岁脸有点红。

　　她攥着袋子，说：“我刚才想说的是，我不需要你不打搅，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

　　“以男朋友的身份。”

　　段以宸笑了起来，眼中泛着光。

　　他一把抱住了程岁：“程岁，听到你说也喜欢我，我真的很开心。”

　　“还好我没走，还好我向你告白了，如果错过你，我会一定会后悔终生。”

　　程岁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噗通跳动的心脏，笑着嗯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她又推开段以宸：“不过，我也有事情瞒着你。”

　　关于她和祁璟尘那段漫长，又纠葛不清爱恨交织的恋情。

　　无论是她多么想放下，但毕竟经历了那么久，并不是那么容易彻底放下的。

　　段以宸摇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我也信任你。”

　　尽管心脏那块腐肉烂了很久，但她相信，终有一天会治愈。

　　早上是段以宸来送程岁上学的。

　　两人在教学楼前分道扬镳。

　　段以宸把书包递给了她：“早餐记得吃，晚上别熬太晚了。”

　　程岁接过点了点头，段以宸摸了一下她的头，笑着离开。

　　回到教室，程岁一踏进门，班里一群人盯着她看。

　　秦芳芳瞪着她：“什么情况，你居然和祁男神的死对头在一起了？还笑得一脸幸福。”

　　程岁摸了摸脸：“有这么明显吗？”

　　秦芳芳叹气：“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不喜欢祁璟尘就算了，还这么故意气他？”

　　程岁脸冷了下来：“这跟祁璟尘没关系，我跟以宸哥在一起，只是因为互相喜欢，你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

　　秦芳芳见她生气，忙道歉：“我就是这么一说嘛，原来你喜欢段以宸啊，那有些人可就要心碎了。”

　　程岁翻开书：“不过以宸哥马上要高考了，我们也不算恋爱，只是互相确定心意了而已。”

　　秦芳芳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恋爱的酸腐臭。”

　　放学后，程岁又来到了便利店。

　　刚开门，看见祁璟尘站在里面，正跟老板娘聊着天。

　　程岁看见他，脸色一僵：“你怎么在这？”

　　祁璟尘返头，笑着回：“我来找你。”

　　老板娘说：“哎哟程岁，你朋友可真帅啊，那你们先聊，我不打扰了。”

　　说完，她笑着离开。

　　程岁丢下包，冷冷问：“什么事，说吧。”

　　祁璟尘：“我听说你跟段以宸在一起了，是吗？”

　　程岁回：“是的。”

　　祁璟尘笑容终于挂不住：“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气我吗？”

　　程岁简直无语：“祁璟尘，你要不要脸，你以为世界都围着你转吗？我喜欢以宸哥，所以跟他在一起，好吗？”

　　祁璟尘眼中浮现戾气：“我不明白，他比我好在哪了，你为什么会选择他？”

　　程岁笑了笑：“他哪都比你好。”

　　“祁璟尘，你永远都比不上他。”

第24章

　　祁璟尘眼中浮动着戾气：“他在你心里就这么好？”

　　程岁淡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