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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这次事情是比较严重，如果只是小事，池卿也不会这么严厉。

她要是这会护着程回，也许会害了她也不一定。

池卿说完没多久，手机就响了，有人找他，他就走到外面去接电话，等他走后，陆骁这才摸了摸程回头发。

程回泪眼婆娑的，“我哥怎么越来越凶了？”

“是有点。”

“他是不是更年期了。”

“……”陆骁莞尔一笑，“就不怕我告状？”

“你不会，你又不是这种人。”说着，她又叹气，“你要是我姐姐就好了，我才不要什么哥哥，他就知道欺负我，以前不管我，把我丢给贺川，现在我和贺川在一起，他也没说帮我说几句话。”

陆骁拍拍她肩膀，说：“池卿是站在你这边的，不过妈妈反对你和贺川，是有原因的，一来是年级，二来怕你被骗，贺川和你差距还是很大的，她怕到时候你吃亏。这一点，其实可以理解的，回回。不过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都会帮你的。”

陆骁说的不是没道理，只是……

“可她说话也太难听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嘛，她还那样说我。”

想起来，程回心里还是很生气，为什么要说那么过分的话，她可是她亲生女儿，说这么过分的话，就不怕她心里难受吗？

再坚固的关系，也会因为对方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说出一些伤人心的话而有芥蒂。

程回一直记得程夫人生气的时候，指着她，字字句句恍如尖锐的针扎进她的血肉之躯里，那种疼痛，即便痊愈了，也会留下记忆。

陆骁虽然不知道程夫人跟程回说了什么，但是从程回表情里不难看出，应该是一些伤心人的话，她如果硬是要程回不要在意，那是不可能不在意的，换做别人，都不可能不在意。

陆骁就没有劝她，而是摸了摸她头发，岔开了话题。

池卿接完电话回来，看着程回说：“你在家里别乱跑，有事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程回瓮声道。

池卿有事要先走，陆骁没有离开，她留下来照顾程夫人，也怕程回又跟程夫人起争执，她要是在，可以帮忙调解一下，做缓冲带，避免程夫人和程回又吵起来。

程回倒是没被关在房间里了，可以在家里四处走动，但是走到哪里都有阿姨跟着，摆明是监视她，不让她跑出去。

程回不想让阿姨跟着，说：“我不跑出去，阿姨你别跟着我。”

阿姨一脸为难：“这个是太太让我做的，回回，我也没办法。”

“她让你监视我？”

“太太是担心你，不放心你……”

“说的可真好听，就是监视我，怕我出去找贺川，对吗？”

阿姨也只是听程夫人的命令而已，她受雇于程夫人，所以程夫人让她看着程回，她没办法不照办。

“回回，你就听话一点，现在太太身体不好，你就别气她了……”

程回：“不用盯着我，我不会在这种时候再气她了，我不出去。”

说是这样说，阿姨还是一直跟着她。

陆骁在房间里陪程夫人说话，程夫人握着她的手，说：“现在家里不安宁，连累到你还要回来照顾我，你的画室现在忙吗？”

“不忙，有其他老师在上课。”陆骁柔声道，“妈，你别生气了，气坏身体不好，有什么事，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也不着急。”

“你是不知道，回回她已经被骗了一次，她不能再被欺负了。”程夫人痛心疾首捶着胸口，“也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有照顾好她，才让她遇到这些事。”

陆骁：“妈，咱不说了，别激动，医生说您情绪不能大起大落，先躺下来休息。”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程夫人情绪，陆骁还没松口气，程夫人又说：“辛辛，你和池卿也要抓紧时间要个孩子了，我真担心我熬不到孙子出生，我也知道你和池卿目前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但是希望你为程家考虑考虑，池卿年纪不小了，我和他爸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陆骁没想到程夫人会直接催促他们要小孩，她看程夫人这样也不能说暂时没有打算，她怕说了，程夫人更加难过，到时候出什么事可怎么办，思来想去，她也只能点头，答应了程夫人。

“我回去和池卿商量一下。”

“这才是好孩子，妈没有看错人，你是妈妈的好儿媳。”

等程夫人休息了，陆骁这才从房间里出来，刚好程回在门口等着，看到陆骁出来，她说：“她睡了？”

“恩，刚睡着。”

程回低声说：“辛辛姐，手机能不能借给我？”

阿姨就在不远处站着，不敢靠近，刚才程回才发了脾气，跟可以跟，但是得保持距离，她也要私人空间，她不是囚犯。

阿姨也就不敢靠太近了。

陆骁说：“可以。”把手机给了她，程回接过，不远处的阿姨立刻走上前来，说：“回回，你要给谁打电话？”

程回说：“我打电话也要跟你报备不成？还有，谁告诉你拿手机就是打电话了，我不能玩游戏？不能刷朋友圈？”

阿姨气势弱下去，一脸难为：“回回，你不要难为我了，我也是听太太的话，给太太做事的……”

“我现在还在这里站着已经很给面子了，你不要再烦我，再来烦我，我立刻跑。”

阿姨：“……”

陆骁拽了下程回的衣袖，“别这样，回回。”

程回收敛脾气：“只要她不干涉我，我也不会凶她。”

陆骁哄着她道：“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程回对陆骁态度好点：“辛辛姐，等会我就还给你。”

陆骁大概知道她要手机是要干什么，也没阻止，不过今日的局面要是换做是她和池卿，也许她的行为会更加过激，这都是不一定的。

她能理解程回的脾气和行为举止，被关在家里，哪里都去不了，有情绪也是正常的。而且一方面是自己的母亲，一方面是自己的所爱，这两边都是没办法平衡的。

程回躲进洗手间里，就给贺川打电话，但是没打通，他的手机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