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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伊捏了捏发汗的手心，犹豫开口：“他和程宇寒什么关系？”
张佳佳更震惊，恨不得立马把他拉去做一个脑部检查：“他是陆主任未婚夫啊，小栩你今天是怎么了？”
姜岁伊脑中轰然一声，祁思行现在还是程宇寒的未婚夫，那他又算什么？
第 12 章
姜岁伊把张佳佳拉到自己办公室。
“怎么了？今天奇奇怪怪的。”张佳佳一脸疑惑。
姜岁伊神情严肃地看着他：“笑笑，我一年前坐的飞机失事，你还记得吗？”
张佳佳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记得啊。”
“我失去了从那时候到现在，这中间一年的记忆。”
张佳佳也正色起来：“那你想起来飞机失事之前的事情了？”
姜岁伊点点头。
张佳佳脸上的神情复杂，她慢慢开口：“一年前，航班出事后，你就被送回到了咱们医院，主治医生是陆主任。”张佳佳顿了顿：“他花费了很多心力才让你苏醒过来，但你醒过来之后，失去了之前好几年的记忆，心理医生说你这是创伤后的选择性遗忘，你潜意识选择了忘记那些让你感到痛苦的事情。”
她没再接着说下去，只是眼神逐渐带了点怜惜。
姜岁伊没有继续问，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程宇寒会是现在这样尴尬的关系，但他知道这种事情自己肯定说不出口。
张佳佳应该也不知道更多。
回办公室的路上，遇到程宇寒从对面走廊迎面而来。
姜岁伊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可后者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就像是没看到他一样。
调转脚步，姜岁伊从一旁的楼梯上了天台。
天台空无一人，与记忆中的一样。
他站到墙边，朝远方眺望。
远处的山还是被云雾围绕，朦胧不清的样子。
姜岁伊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怎么解都解不开。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他下意识回头，就看到程宇寒朝他走来，他仍旧是一身白大褂，戴着那副金丝眼镜，但神情要柔和许多。
姜岁伊转回头，不再看他。
身后传来温热的触感，他感觉到自己被人从背后抱住。
男人身上的雪松香充斥着鼻腔，姜岁伊用了点力气才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程宇寒神情有些不解，低哄道：“生气了？不是你自己说在医院要装不熟的吗。”
他要求的？姜岁伊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身问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程宇寒神色微变，正想开口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深深看了姜岁伊一眼，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天台。
姜岁伊看着他的背影在视线中慢慢消失。
夕阳渐渐下落，他眼中映出残阳的轮廓。
程宇寒有个紧急的手术，姜岁伊独自回了他和程宇寒的“家”。
他将手指按到指纹识别区域。
“滴！已开锁。”
门咔嚓一声打开。
这给姜岁伊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真是两人的家似的。
但想到父亲、想到祁思行，姜岁伊便无法安心再把这日子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全都是与他相关，但他却毫无印象的痕迹。
屋内没开灯，姜岁伊坐在客厅沙发上。
程宇寒做完手术，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换鞋的身形一顿，仿佛被吓了一跳。
接着他就听到姜岁伊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程宇寒，我们到此为止吧。”
第 13 章
屋子里的气氛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姜岁伊才听到程宇寒开口。
“为什么？”
他将灯打开，屋内明亮起来，终于看清楚姜岁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