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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感汹涌，一波一波冲击着她所剩不多的理智。她浑身瘫软，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那一处，脑袋里劈里啪啦燃起火花，随着程雁云重重的一吸，火花顺着信子迅速攀升，绚丽的烟花在她身体里盛放，照亮了整片夜空。

　　高潮过后，曲映水软绵绵地躺在桌面上，双眼失神地望着店里的玻璃大门。程雁云怜惜地吻吻她的额头，动作轻柔地为她拉起褪至脚踝的内裤，正要整理胸衣时，却听曲映水猛地尖叫起来。

　　他匆忙回头，只见夜色中一颗小孩头那么大的石头破空而来，虽被玻璃大门阻了去势，可密密麻麻的裂纹却瞬间像蜘蛛网一样爬满玻璃。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接连又飞来几块大石头，玻璃大门应声碎裂，石头却来势不减，带着风声直冲他们而来。

　　曲映水惊慌失措地从桌子上爬起来，程雁云长臂一展，下意识地把她护在怀里。他背身对着大门，来不及躲避，一颗石头已经狠狠敲在了他的肩胛骨上。他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一挪一动之间，胳膊已经麻得抬不起来。他咬牙忍痛抱起曲映水，一路小跑着，朝厨房冲了过去。

　　跑动间，又有几颗石头扔了进来，有一颗角度刁钻，刚好打在他的膝盖窝。程雁云腿上一软，踉跄着倒在地上，可倒地的瞬间，还是下意识地后背着地，当了曲映水的肉垫。

　　受了伤的肩胛骨伤上加伤，他一时疼得动弹不得。好在此时离厨房已经不远，曲映水从地上翻起身来，连拖带拽地把他拉进了厨房。

　　两人气喘吁吁地躲在门后，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声响。

　　又是接连几声脆响，外面终于没了动静。程雁云捂着受伤的肩胛骨，探头朝外望去，又等了一会儿，这才直起身子，一瘸一拐地朝大门走去。

　　曲映水急忙扶住他的胳膊，两人相携着来到门口，却见玻璃大门早已碎裂，细碎的玻璃碴子落了满地，有几片锋利的碎片张牙舞爪地镶在门框上，月光映照下，不规则的边缘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虽说已经是深夜，但警察来得很快，一老一少，都曾来面馆光顾过。他们皱着眉头查看完现场，便把程雁云和曲映水带回派出所做了笔录。

　　或许是有了这一碗面的缘分，那个年轻警察对他们的遭遇十分同情。他义愤填膺地骂道：“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当我们警察是吃干饭的吗？”

　　老警察倒是沉稳许多，他瞥了眼年轻警察，示意他赶紧闭嘴。

　　“我们会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展开调查，有了新情况我们会及时通知的。如果没其他事，你们就请回吧。”

　　曲映水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被打发走了，刚想开口，就被程雁云轻轻拽了拽胳膊，他冲着两位警察微笑致意：“那就谢谢你们了。”

　　出了派出所，曲映水还有点不高兴：“你拉我做什么？”

　　“调查需要时间，何况这事不需要调查，我也知道是谁做的。”程雁云面色笃定，不等他说出那几个熟悉的店名，曲映水就心有灵犀般地看向他，“要真的是他们，我们又该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程雁云冷哼一声，八方面馆现在就是他的命根子，砸他的店铺，就相当于当众扇他耳光。如果说原本还只是小打小闹，他勉强还能忍下来。可现在被人骑在头上拉屎的滋味是真不好受，这口恶气他再也忍不了。

　　曲映水也气，可生气之余，她又难免害怕。

　　今天他们可以摸黑砸店，说不准明天就敢拦路打人。利字当头，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高明和彭星星得了信，连夜打车赶到了面馆和他们汇合。

　　面馆的电线让人剪断了，一时半会儿没人来修。四个人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小心翼翼地避过满地的玻璃碎渣，找了几把椅子坐了下来。

　　石头不仅砸碎了玻璃，有几颗还落在桌面上，把平整的桌面砸出几个曲洼的大坑来。瓶瓶罐罐七扭八歪地倒了一桌，就连墙上的电子钟也没有幸免，被砸出了一条横亘左右的裂缝。

　　高明心疼地直叹气：“这乱糟糟的，明天肯定没法儿营业了。”

　　“这帮小人这是跟我们玩心眼呢。先平静个几天，等我们放松下来，再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彭星星气得猛锤桌子，曲映水急忙拉住她的手，“别敲了，就这几张好桌子，再让你给敲坏了。”

　　程雁云阴沉着脸坐在角落，听着他们叽里呱啦地骂着城里那几家大面馆。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一个小小的面馆，也值得他们这样围追堵截，不把它逼到绝路誓不罢休？

七十一、羊入虎口

　　面馆让砸成这副狼狈模样，自然是无法开门迎客。

　　程雁云干脆宣布歇业两日，几个人也好借此机会养精蓄锐，等着和那些躲在暗处放冷箭的家伙们打一场硬仗。几个人把面馆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各自分头回了家。

　　好说歹说把曲映水劝进了家门，程雁云这才龇牙咧嘴地小声呼起痛来。回家脱了 T 恤，对着镜子一瞧，后背右侧的肩胛骨红肿一片，隐约又透出些青紫，稍微一抬胳膊，便痛得直冒冷汗。

　　他从冰箱里找了根冒着寒气的冰棍，摸索着按在了伤处。红肿的皮肤又烧又痛，此刻猛地被凉意所覆，总算有了片刻舒缓。他斜靠在沙发上，脑海中却又不其然冒出了昨夜的旖旎场景，身下的小兄弟立即站起立正，在短裤中央撑起了鼓包。

　　正当他心猿意马之际，却听见门嘎啦一声响，曲映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雁云哥，睡了吗？”

　　程雁云慌里慌张地起身，急忙套上了 T 恤，又使劲儿把下摆往下拽了拽，生怕被她发觉什么异样。

　　打开门，曲映水正拎着油条豆浆站在门外。

　　“我没事，你快回去休息，折腾一晚上了，你不累吗？”他嘴上赶人，身体却诚实地让出通道，“油条不健康，要不我给你包馄饨吃。”

　　“那你别吃！”曲映水气哼哼地斜他一眼：“你拿着冰棍干什么？”

　　“啊？哦，有点热，吃根冰棍解暑。”程雁云这才发觉手里的冰棍都快化成糖水了，他心虚地把它往后藏了藏，生怕让曲映水瞧出不对劲。趁曲映水到厨房拿碗的功夫，他偷偷摸摸地把冰棍扔进了垃圾桶，还特意盖上了几张纸巾以作遮掩。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程雁云右手不便，只能用左手端碗，还欲盖弥彰地解释：“最近打算练练左手，看看能不能练就左右开弓的削面本事。”

　　曲映水用筷子把油条摁进了豆浆里，碗里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泡，她没什么胃口，只是怕程雁云图省事不吃早餐，这才专门过来一趟。她看了眼墙上挂钟，站起身来说：“我上午还要去台里上班，你吃完饭赶紧睡觉，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在网上胡说八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程雁云叼着油条连连点头：“你干脆和汪琦请个假，上午别去了。”

　　“我不困，正好手头还有一个稿子没写完，我得去赶赶工。”

　　程雁云依依不舍地在窗口望着曲映水离去的身影，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两人关系破冰。如果真的能重归旧好，那他昨晚也伤得不亏。

　　他吃了早饭倒头便睡，直到曲映水哐哐敲门，他才哈欠连天地起了身。随意动了动胳膊，疼痛去了大半，估计等淤青散了也就好利索了。

　　曲映水把饭菜热好，刚从厨房出来，就看见程雁云鬼鬼祟祟地正往她的挎包里塞着什么东西。

　　她故意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弯下身子凑到他的身旁，长长的黑发垂下来，搭在程雁云的肩上。

　　“干嘛呢！”

　　正鼓捣拉链的程雁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头，却撞进一片如云的乌发中。他顺势箍住曲映水的腰身，把头埋在她的小腹处，像只大狗似的蹭了蹭。

　　“把家门钥匙给你。”

　　曲映水心中一暖，自打那次把钥匙还给程雁云之后，就发生了太多他们不愿提起的伤心事。这串钥匙似乎也成了两人的禁忌，程雁云把它藏在抽屉深处，像是把不堪的过去也一同藏了起来。

　　“这么突然？”

　　“我爸给我托梦，让早点把你娶回家。”程雁云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只觉得心神安宁，岁月静好。

　　没想到曲映水却激动起来：“真的吗？我也梦到过程叔，他在梦里让我好好照应你。”

　　“老头子总算干了件正事。”程雁云懒洋洋地揽着曲映水靠在沙发上，一只手不安分地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曲映水朝边上躲了躲，她还在为这奇妙的巧合惊叹不已，“程叔还说，在下面碰上了程婶。”

　　程雁云作乱的手指停在半空，半晌，才暗哑出声：“挺好的，十年了，他们终于又在一起。”

　　曲映水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她握住程雁云的手，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宽慰他。可程雁云只是如释重负般地冲她笑笑：“要是真有另一个世界，不知道再相见时他们老俩口会不会挥着扫帚暴打我这个不孝子。映映，到时候你可得护着我啊！”

　　“那可不成，到时候我还要和程叔程婶告你的状呢！”曲映水故意说着俏皮话，果然看见程雁云的唇边泛起笑意。

　　他作势朝她扑来：“那我可要提前教训教训你！”

　　两人笑闹着滚做一团，从沙发一路滚到地毯上，曲映水仰躺着，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灯光明亮，照在她的眼中，仿佛有星芒闪烁。

　　程雁云清俊的眉眼染上欲色，盯着她看得痴迷，一时忘记收着力气，掐在她腰间的手劲大了几分。曲映水娇娇地叫起来，他眼中似有野火在烧，从心口一路烧到下身，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俯下身子，咬住她的耳垂，反复吸吮后，暗哑的声音伴着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