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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冷漠面庞上带着烦躁，抬脚踩住乔木明的脑袋，轻微活动了下脖子。

站在司政南背后的夏沐沐紧紧攥住包。

十六七岁穿着校服为她的打架的司政南背影，和现在这个穿着西装为她打架的背影重合。

动作如出一辙。

都是这样踩着对方的脑袋，漫不经心又烦躁的活动脖子。

只是那个时候，夏沐沐会走过去给被打的人丢下看病的钱，然后威胁一番，带着司政南离开。

现在的夏沐沐，就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和乔木明一起出来玩的海城大学学生见乔木明被踹得满脸血，连忙开口劝：“傅少！这……这乔木明可是您的表弟啊！您脚下留情！”

“就是啊傅少！这木明也是为了给您出气啊！”

“傅少！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年，但木明作为您的表弟，这不是替您生气呢么！”

“我他妈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个玩意儿表弟？”司政南表情漠然，用脚碾着乔木明的脑袋。

乔木明发出尖叫，双手扶住司政南的脚不敢退开：“傅少！傅少！我们见过的……上次你来海城大学是我带你去新楼的主任的办公室！所以……所以他们就觉得我和您有关系，听我叫您南城哥……他们就以为您是我的表哥！都是他们说的！我只是……只是没有解释而已！您放过我吧！”

“你他妈是该给我道歉吗？”司政南踩得更用力，睨着乔木明。

乔木明会意，连忙朝夏沐沐伸出手：“余……余学姐！对不起余学姐！都是我的错！余学姐求你救救我……”

跟随乔木明一起出来玩儿的海城大学学生听到这话，惊恐睁大眼不住向后退。

第85章那个药

他们既然知道当初夏沐沐给司政南下药的事情，自然也清楚在司政南失忆之前对夏沐沐有疯狂。

司政南曾经为夏沐沐险些打死过人，听说司政南拎着海城一中学生的领子要把人丢下天台，如果不是夏沐沐拦着，那学生早就死透了。

难不成，司政南这是恢复记忆了？

不见夏沐沐吭声，司政南继续用力踩：“诚意不够！”

“余学姐，我是个王八蛋小人！我假冒傅少的表弟，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求您让傅少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要是不解气您再踢我几脚，把我当个屁放了！求您了！”

乔木明听说过，以前司政南每一次打架都是会玩儿命的，谁劝都不管用，可只要夏沐沐来了，一句……政南回家了！司政南就会和一条金毛犬似的丢下手里的棍子，乖乖被夏沐沐牵着回家。

所以，他此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苦苦哀求夏沐沐。

“大声点！听不见！”司政南心底压着火，脚下一点也没留情，乔木明只觉自己的脑袋都要被司政南踩爆了。

“余学姐！对不起！求你救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乔木明喊得声嘶力竭。

夏沐沐看着司政南的背影，有些恍惚，也恨不能理解……

他这是在干什么？

到底是逼着乔木明道歉，还是逼着她开口？

以前……吵架时，他就喜欢这样逼着她先开口。

“啊！啊！”乔木明只觉头真的要被踩炸，惊恐尖叫。

“司政南，可以了！”夏沐沐开口。

夏沐沐冷清漠然的声音传来，司政南抄在裤兜里的手收紧，终还是将脚从乔木明的脑袋上挪开。

“多谢傅少！多谢余学姐！”

乔木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起身和自己的伙伴一溜烟逃走。

夏沐沐凝视司政南的背影，目光漠然看着他转身。

四目相对。

看着夏沐沐和记忆中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五官，司政南呼吸略显急促，不知道是不是几天未曾休息好双眼皮褶皱显得极深，眼睛里还有红血丝。

她看了司政南半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朝路口红绿灯走去。

司政南追了两步，却又停下。

现在追上去，他又能和夏沐沐说什么。

他还没忘记在夏沐沐从医院醒来，来找他后，他都对夏沐沐做过什么。

但，想到那天跟在夏沐沐身边的小姑娘，司政南一咬牙还是追了上去。

“夏沐沐！”司政南在夏沐沐即将过马路时把人喊住。

她回头，满眼疑问。

司政南走到夏沐沐面前：“我们谈谈。”

夏沐沐看了司政南片刻，笑开来：“我不认为，你和我之间还有什么事情好谈的。”

“孩子的事！”司政南有些心虚，“如果那天那个小姑娘是我孩子，我有权知道她的存在。”

“孩子不是你的，上次我都说过了。”夏沐沐回答的干脆，“我早就在你面前承认了不下两次，第一次被下药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几年就不要揪着不放！你唯一需要有负罪感的，是几年前你差点杀死了在我肚子里的孩子。”

“沐沐，孩子的事情我们别赌气，当初因为雨稚我情绪失控，差点害死孩子的事我很抱歉！”司政南语气中带着哄人的意味，“但算孩子的年龄，那段日子你除了我，没有别人……”

夏沐沐微怔，随即笑开：“你是不是忘了，在君御酒店给我下药那次了？我的孩子就是那个时候怀上的，我喝的药是你准备的，那个药会带来什么后果你应该心里比我清楚，你那个时候不就希望我和别人睡吗？怎么……难不成以为我即便是被药物折磨痛苦到死，也会为你守身如玉？”

想起他给夏沐沐下所谓的“真话药”逼着夏沐沐当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他们那晚没有发生关系的事。

想起他为了窦雨稚掐着怀孕的夏沐沐，当时真的想把夏沐沐掐死的念头。

司政南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

“沐沐，你说话别这么带刺。”司政南伸手要拉夏沐沐。

她侧身躲开司政南的手：“我的孩子真的是君御酒店那晚怀上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配合你取头发做亲子鉴定，只希望……从今往后你别出现在我的眼前，怪恶心的。”

怪恶心的。

四个字，如同一把利剑，插入司政南的心口。

这话，曾经司政南也对夏沐沐说过。

那是夏沐沐刚脱离植物人的状态，拼尽全力想让他想起他们的过往，想带着他去海城一中……

他甩开夏沐沐，对她说：“我可以和你去海城一中，但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从今往后你别出现在我的眼前，怪恶心的。”

注视着夏沐沐被过马路的人流裹挟，消失不见……

司政南双眼通红，用力咬住后槽牙。

直到手机响了好几遍，才拉回他的注意力。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见是窦雨稚的来电，实在是没有心情接，把手机调了静音装进口袋，转身回到车内。

司政南正要启动车离开，夏沐沐刚才的话又毫无预兆出现在脑海中……

——我的孩子真的是君御酒店那晚怀上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配合你取头发做亲子鉴定。

孩子真的是君御酒店那晚怀上的？

不会的，顾语声说了孩子是他的！

但如果那晚……夏沐沐真的和别人发生了关系。

那么，是他把夏沐沐送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司政南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件事，全身的血液如同凝滞。

——我喝的药是你准备的，那个药会带来什么后果你应该心里比我清楚。

那个药，到底是什么药？

司政南拿出电话拨通了叶长明的电话。

很快，叶长明就接了电话，电话那头还有女生娇嗔的声音了。

“喂，姐夫！”叶长明语声带着欢快，“怎么了？”

“几年前在君御酒店，你给夏沐沐准备的那个药……说是换成了催情的，那个药……很厉害吗？”司政南用力攥着手机问。

第86章情歌

“怎么，姐夫是你朋友要用吗？”叶长明似乎是换了一个地方，环境安静了下来，“那个药厉害得很，能把玉女变荡妇，最快十分钟发作，我朋友当时就是用这个药拿下了心仪已久的女神，真的是会让女人哭着求着要的东西！甚至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