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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沉重的躯体如山，林月姝反抗不动，只咬紧牙关忍着心里痛苦。

从前，他们不知道亲密过多少次。

每一次，顾思渡都是小心翼翼，唯恐弄疼了她，尽力让她也感受到快乐。

而现在，男人动作粗暴的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没有丝毫疼惜。

被强迫的羞耻和痛苦几乎将要林月姝吞噬干净，她的眼神里一片空洞，心如死灰。

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忽然不想再和顾思渡解释了，都不重要了。

攻略失败，林月姝死亡。

攻略成功，这具身体死亡，但她的灵魂就能回家。

可无论哪一种，于她来说都是解脱。

林月姝满心的痛苦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她看着顾思渡阴郁的眸光，勾起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顾思渡，我很快就要死了。”

第7章

林月姝直视顾思渡的眼睛，内心仍抱着期望能看到一丝丝心疼。

但他只是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不悦：“你还没闹够吗？”

冰冷的语调冻结了车内所有的暧昧。

他不信。

林月姝眼角湿润，心中只剩下无边的苦涩。

接着，顾思渡又凑近了她的唇。

林月姝第一次对他的触碰产生嫌恶。

她侧过头，不让男人吻上她的唇，但顾思渡不在意，低头继续轻吻她的脖颈，带起一层鸡皮疙瘩。

林月姝闭上眼承受着顾思渡带给她的疼痛，

这是一场没有心意相通的索取，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他发泄的器具，疼痛和麻木几乎将理智消除，只剩下一片混乱。

之前，他和林希月也是这样翻云覆雨吧……

胸腔里的恶心好像快吐出来了。

待一切结束，整个车内都弥漫着暧昧的麝香。

但林月姝只觉得冷，冷到骨头缝里都是寒意。

顾思渡一松开她。

林月姝便忍着疼就把衣服穿好，推门离开，完全不顾身后男人错愕的目光。

她一刻也不想停留。

车外的夜风吹来，林月姝止不住颤抖。

她回到酒吧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疲惫的开了间房。

躺在床上的那瞬，林月姝大脑里一片混沌，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等到了天明。

这时，手机特别关心的提示音忽然响起。

她心口微滞，却还是点亮了屏幕。

入目就是林希月和顾思渡发的照片——

一张结婚证。

结婚证上，她的老公和她的妹妹幸福的依偎在一起。

林希月的配文是：【终于和孩子爸爸领证了。】

而顾思渡的回复是：幸福一家人。

房间里一片昏暗。

手机的微光映在林月姝的脸上，衬得脸色异常苍白无色。

她捂着剧烈疼痛的心口难以自己，恨不得将心剖出来缓解。

之前，林月姝不明白顾思渡有了自己，为什么还能和自己的妹妹搞在一起，一个人怎么同时爱上两个人？

现在她明白了。

没有人能同时爱着两个人，他只是不爱她而已……

林月姝红着眼眶呜咽着，突然觉得好累。

九十九次攻略，她第一次生起了怯意，只想快点回家，离开这个悲伤的世界。

林月姝神色麻木地在床上躺了一天。

这一天，她一直在思考，但具体是想什么，她又忘了，当她再次拿起手机的时候，就给韩起发了一条短信。

‘我们能见一面吗？’

很快，手机里就传来韩起的回复‘可以。’

这速度让林月姝有点恍惚，以前她给顾思渡发消息，往往都要等到第二天才会有回信。

如此一对比，才察觉到差距。

原来爱和不爱，真的有这么明显。

只有她，一直心甘情愿的活在顾思渡的欺骗中。

林月姝苦涩地抿了抿唇，压下眼眸深处渗入复杂的情绪，和韩起约了见面时间。

餐厅内。

林月姝到时，韩起已经在等。

她不好意思的拉开椅子坐下：“抱歉，我来晚了。”

“没事，我也是刚到。”

两人对完话，彼此都安静了下来。

韩起见她脸色苍白，眼里闪过暗芒：“昨天还好吗？顾思渡有没有为难你。”

说着，又给林月姝倒了一杯曼松茶：“我记得你最喜欢喝这个，先喝一杯暖暖身子。”

关怀的语气让林月姝一愣。

之前很多时候，顾思渡也曾这样对她关怀备至，唯恐她受一点儿委屈。

可现在……

她接过茶，热气熏的眼眶发烫：“谢谢。”

“顾思渡没为难我，我和他……”

林月姝勾唇，笑容里满是苦涩：“其实不是夫妻，他已经和我妹妹领证了。”

韩起握着茶杯的手指骤然收紧：“你们不是夫妻！？”

林月姝长舒了口气，眼里满是自嘲：“嗯，顾思渡用一本假结婚证，骗了我这么多年。”

韩起剑眉紧拧，神情复杂。

见他如此，林月姝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

不想下一秒，就听见耳边传来系统冷漠的机械语音——

【恭喜宿主，攻略对象韩起的爱慕值达到100，任务成功！】

第8章

林月姝的大脑像是宕机了。

持续了九十九世的攻略，怎么会就这么成功了？

林月姝看向韩起，正好对上他没来得及藏起情绪的双眼。

他说：“如果一段错误的感情能让你认清一个人，那也不算亏。”

“林月姝，世界上有很多人爱你，不计后果，不问将来。”

话落，林月姝直挺的背陡然一僵，接着眼眶渐渐红了。

原来让一个人爱上自己并没有多么困难，韩起只是在一瞬间就让她完成了奋斗了九十九次的任务。

顾思渡到底是有多么厌恶自己，才能轮回九十九次都没有爱上她？

这一对比，她更能感觉到利刃一下下剜着心，疼得几乎麻木。

【攻略成功，宿主可选择离开时间。】

机械声提醒着林月姝做选择。

但她没有回答。

泪水模糊了林月姝的双眼，她试图握住韩起的手M.L.Z.L.，可这个念头冒出来，身子就僵住了。

她本能的抗拒触碰除顾思渡的其他男人。

林月姝只觉得自己可悲，爱了这么久，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她凝着满是悲伤的目光看着韩起，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韩起，谢谢你，但是……我好像已经失去了再爱别人的能力。”

韩起眸色黯了黯，没再说什么。

林月姝在回酒店的路上买了笔和纸，回去后就写了封信。

算是和这个世界彻底告别。6

暖黄的灯光落在斑驳的纸面，一个个小巧的字体诉说着她这么多年的所思所想。

第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