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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月彻底明白过来。
原来自己经历过的上辈子，已经是江晓梅重生后改变的人生了！
江晓梅近乎怨恨地看向了祁天成：“可我都这么努力跟你示好了，你却像个呆子！心底只有江晓月一个人！她嫁了人你都不肯喜欢我！”
这话让祁天成变了脸色，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江晓月一眼，没有作声。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已经重来一回了，还是不能过上好日子！凭什么！凭什么这么不公平？”江晓梅愤恨地瞪着江晓月，“都怪你！江晓月！都怪你！你都已经嫁到陆家了，为什么不会过上我上辈子的生活？为什么你还能有新人生！这根本就不公平！”
她句句怨天尤人，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江晓月看在眼里，只剩无奈：“所以你才想杀了我吗？”
“当然！”
江晓梅神色毫无悔恨之意，眼底仿佛能射出利剑来，“我知道我是过不上好日子了，可你不能就这么安然无恙地过下去！我得不到的人生，你也不该得到！”
说到最后，她的眼睛里几乎能冒出血来。
陆铖下意识将江晓月往身侧带了下：“晓月，她疯了，你离她远一点。”
身后祁天成手伸到一半，默默收回。
江晓月却没有任何害怕神色，她神色复杂。
“晓月，她已经承认是她做的了，”祁天成缓声开口，“已经可以了，你身体还没好，回去休息吧。”
可江晓月没有动，她目光沉沉望着江晓梅，有许多话却一时无从说起。
仔细算起来，其实江晓梅在自己所经历的前世里，已经算是改变了人生的。
“江晓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那么执迷在我身上，你或许能有不同的结局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晓梅怔怔问。
江晓月轻叹了口气：“既然你说了你的前世，那我也跟你说说我的前世好了。”
不仅是江晓梅，旁边的陆铖和祁天成也跟着愣了。
祁天成疑惑喊她：“晓月，你不用再跟她多说。”
陆铖定定望着她，心底隐隐冒出什么想法来，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示意祁天成让她们再继续谈下去。
江晓梅却不领情，嗤笑：“怎么，江晓月你是真想把我当疯子来哄吗？”
“不，我是认真的。”
江晓月向她开了口：“我的前世，是你改变了我的人生，你也确实让我代替了你的人生，在我嫁入陆家不久后，陆铖为了你打了那个人，陆伯父也确实在海上遭遇了意外，陆家一夜之间败落下来，这些你口中说的，我跟你一样都经历过。”
江晓梅怔住，久久说不出话来。
而江晓月深吸口气，往下继续说：“可是我跟你不一样，你有娘家可以回，有娘家做后盾，可我不行，我只能继续待在陆家。”
“陆家败落后那样的苦日子你也过得下去？”江晓梅眼神中透着不解。
江晓月笑了：“有什么过不下去的？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
一时之间，审讯室里陷入了沉静。
直到江晓月又说——
“你知道我后来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