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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季棠侧身看她，看她精致却略显憔悴的脸蛋，看她蛰伏在丝质长裙下的柔软身子……他从未这样露骨地看过一个女人。

从前他的眼里，桑嫆只是个小丫头。

但多年过去，她长成了成熟的女人，而且还是季启一手把她调教成如今这样诱人的样子。

贺季棠心情有些复杂。

他忍不住倾身，轻碰她白皙软嫩的小脸，嗓音微哑：“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桑嫆醒ᴊsɢ了过来。

她睁开眼，四下看了看：“这么快就到了？”

当她对上贺季棠的眸子，愣了下，抱在手里的便当盒不禁紧了紧。

桑嫆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她并不迟钝。

200万的支票、特意送的手工水饺……硬说是过去的情分，未免太勉强。

桑嫆斟酌了一下，轻声开口：“季棠哥，家里的事情我能解决的，以后你别再费心了！”

贺季棠静静凝视她。

都是成年男女了，怎么会听不出这点儿意思来，桑嫆猜到他的心思，也拒绝了！估计是顾忌季启，怕影响他。

贺季棠没为难她。

他轻敲了下她手上的便当盒，浅淡一笑：“行！有事儿可以找我！”

若说桑嫆没有一点感动，那是不可能的。雪中送炭的情谊，任谁都会心怀感激。

只是，成年人的世界，总归顾虑太多。

稍后，桑嫆在夜风里站着，注视着白色宝马缓缓驶离。等车开走，她才缓缓走向老旧的楼道。

楼道里的灯坏了好几天了，没有物业，所以修得有些慢，到处都漆黑一片！

桑嫆正准备打开手机照明，身体却被一只结实的男性手臂揽住。

几个跌撞，

她被男人摁在楼道墙壁上。

透过窗棱一丝月光，桑嫆看见季启愤慨的脸，活像在捉奸。

她伸手推他：“季启你放开我！”

季启盯着她，黑眸冷得像是能淬出冰来。他男性坚硬的身体强势挤压着女人的柔软，整个姿态羞耻不堪……

便当，从桑嫆手里滑落。

她两只细腕被人捏住举高，牢牢地钉在头顶。

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男性体息，喷洒在她柔嫩的耳根后面：“因为他，才要跟我离婚？”

桑嫆摇头，正要说话。

蓦地，她发出一声细细的绵长尖叫……

第10章 陆先生，不过是男欢女爱罢了

季启跟她当过三年夫妻。

他知道怎么让她快速情动，怎么让她舒服，怎么让她承受不住地软下身子。

阴暗老旧的楼道里，男女纠缠。

他们自小接受着精英教育，桑嫆是最正统的名门淑女，季启更是对环境挑剔到有些洁癖的地步。

但是此时，他根本顾不得了。

他现在就想看她崩溃的样子，就想她在他怀里哭泣，然后用一种软弱无力的沙哑嗓音，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字……

桑嫆近乎崩溃:“不是！我没有！”

她的嗓音沙沙的，震颤着，却更勾起男人凌虐的欲望。

她每一次微不足道的挣扎，都被季启死死摁了下去，接着便是更粗鲁羞耻的对待，他甚至还伏在她耳际，恶劣低喃——

“知道他是谁吗？”

“没发现他跟我有几分相似？怎么，想找个替代品？”

……

他熟悉她的身体，技巧又是一等一的好。

桑嫆低声哭泣。

季启贴着她汗津津的发际，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语气却是不带一丝温情的冷贵：“舒服了？”

桑嫆靠在他的肩侧，细嫩的皮肤在黑色衬衣的映衬下，显得白皙娇贵。

身子还在余韵中，脑子却清醒了。

她可以确定，季启跟贺季棠有过节。

她没去猜测。

因为此时，光是应付季启的怒气，就足以让她心力憔悴。

她半天不吭声。

季启睨着她，冷嗤一声。

他毕竟是豪门贵公子，总归是挑剔的，不可能一直待在破旧楼道里，稍稍出气后他将桑嫆抱进巷子停着的车里……

黑色宾利，跟四周破旧环境格格不入。

季启开了车内空调，抽了几张抽纸丢给桑嫆，一边睨着她整理衣裙的不堪样子。

事实上，他也没好哪儿去。

自从桑嫆跟他闹离婚，他的身体很久没有舒解过了，此时光看她那副浪｜荡样子，他也能轻易来感觉，但是桑嫆没吃药，他车里也没有备着套子。

他就忍住了！

桑嫆整理过后，终于平静下来——

她思忖着季启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猜，无非就是自己没有离婚的妻子跟其他男人来往过密，心里不舒服罢了。

跟爱不爱的无关。

至于这一场荒唐亲密，桑嫆只觉得难堪。

她故意冷嘲：“季启，你不会在吃醋吧？”

季启伸手，轻轻刮弄她细嫩的脸蛋，嗤笑：“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提醒你，你现在还是陆太太！不要跟不相干的男人来往。”

桑嫆笑意更淡：“那你就可以，对吗？”

季启目光深邃。

关于白筱筱的事儿，其实他并不十分上心，大多时候是秦秘书代为处理的……有时他去H市出差，也只是偶尔顺便去看看。

但这些，他并没有跟桑嫆解释。

因为没必要！

今天他之所以这样失控，他想，是因为贺季棠的缘故，而不是在意桑嫆。

季启换了个舒适的姿势。

桑嫆却想走了，她才动，季启按住她的手：“等一下！”

接着，他单手拿了烟盒，抖出一根香烟来点上。

车里，很快就萦绕着薄薄烟雾。

季启侧头看桑嫆，

他的眼神是桑嫆熟悉的，季启谈生意时就是这样一副样子，不带一丝感情。

抽完一根香烟，季启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桑嫆：“是我的副卡，每月额度200万，不够用的话我让秦秘书再追加。”

桑嫆看着那张白金卡，心中触动。

真的，这是她曾经期待的善待。

乔家倒后，她很需要钱，所以即使卑微她还是每月接过季启给的１０万块。

但现在，她清醒地知道，接过这张卡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桑嫆，得回去当陆太太。

意味着她必须像从前那样，在生活上细无巨细地侍候他，然后她还需要把自己变成他审美中的样子，满足他在床上的一切喜好，她还需要陪他出席各种宴会，她只需要美丽听话，不需要灵魂。

因为季启买的，就是这些！

桑嫆拒绝了他的卡。

她手握住车门，低声开口：“季启，你的善待来得太迟了！到现在你还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过不下去。”

车内，原本幽暗。

季启伸手一按，车内灯亮起。

桑嫆觉得刺眼，本能地闭了闭眼。

季启轻轻把玩那张银行卡，声音讥诮：“你是指感情？桑嫆，你觉得我们两个还有发展感情的余地吗？你别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结的婚！”

他的表情变冷：“所以，别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

桑嫆已经不想解释了。

她神情疲倦：“那是属于白筱筱的吗？季启，既然你那样在意她心疼她，为什么不娶她？其实女人的第一次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当年我们是发生了关系，可是你不愿意娶我我也不会怎么样的，而现在……离婚不好吗？”

桑嫆真的累了，她轻声吐出几个字。

“彼此解脱！”

说完，她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季启没有拦着。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车里，半晌，才懒懒地伸手熄掉车顶灯。关灯时，眼睛余光扫过那团乱糟糟的纸巾，那上头还沾染着桑嫆的润泽。

季启想起刚才的孟浪。

他其实也察觉到桑嫆的不同了，这事儿放在过去，他在这种地方弄她，她就算再舒服也会哭很久……

但是方才，她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走得干脆！

季启靠到椅背上，抬手揉了下眉心。

他在事业上相当野心，所以在私生活上他并不像其他男人那样精彩，他不爱桑嫆，但是桑嫆够美足够柔顺……季启没有心思花在其他女人身上。

现在，一个不肯回家的妻子，

弄得他心烦意乱。

第11章 季启平时，装得跟性冷淡一样

桑嫆离开时，腿都是软的。

但她尽量忍着，她不想让季启看出来，免得更不堪。

其实有什么呢？

一场男欢女爱罢了，过去三年，多少不堪的姿势季启都在她身上用过，现在不过是多加一笔罢了。

何况又没有真的做！

楼道里依然幽暗，残存着男女纠缠的暧昧气息，桑嫆忍着不堪捡起那盒掉落的手工水饺，还有被冷落的小提琴。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正要开门，一道声音响起：“桑嫆！”

楼道灯忽然亮了。

桑嫆看见熟悉的脸，无意识地喃道：“林萧。”

半晌她回神：“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去了趟医院，沈姨给的地址。”

林萧说着抬了下巴：“才下飞机就过来了，快弄点儿吃的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