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看了一眼,见她抬脚把椅子勾过来,踩在上面,拿起镊子准备夹出来。“消毒。”尹恩把镊子扔回去,语气不耐烦的看他,一副你教我做事的表情。“你来。”顾野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没有和她对视,拿起镊子,熟练的消毒,操作。感觉到刺痛的尹恩皱眉,忍不住吼他。“要弄死我,不会轻点?”顾野没抬头,很快处理好玻璃渣,帮她消毒,尹恩看着他动作轻柔了些。虽然是个哑巴,但有耳朵,不然尹恩大耳光就要甩过去了。“你怎么被接回顾
|“阿妈!”陆正烽下了火车,扑向了等在月台的陆母。他坐了一天多的火车,满怀期待,忍着车厢中的拥挤与异味,终于在此刻到了梦寐以求的家乡。陆正烽将母亲单薄瘦弱的身躯抱在怀中,那温暖的感觉让他沉迷逗留。像是初生婴儿回到母亲的怀中,他的一切悲伤,惆怅,委屈在此刻都被抚平。“好好好,回来了就好。”陆母温暖干燥的手掌轻抚他的头顶,话语中没有埋怨,只有满满的体贴。他不去问为什么离婚,也不去追究自己儿子做了什么。
|严秀玥难以置信地看向徐亦兴,却见他害怕的神色,不似作假。巨大的慌乱瞬间席卷了她的心,严秀玥向来沉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空白。陆正烽离开了……这怎么可能?严秀玥脸色一沉,立刻叫来通讯员:“备车,回家!”她扭头看了眼徐亦兴,还不忘让他跟上。“陆正烽怎么说的,你路上一五一十地跟我说清楚。”徐亦兴看着她阴沉而满是压迫感的神情,只能跟着坐上了车。一路上,她一边问徐亦兴问题,一边心仿佛烈火烹油。还没到军区大院,
|严秀玥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自从那天离开后,陆正烽便没了动静。若是以前,他第二天就会按耐不住心思,来找自己求和。可现在已经过去三四天了,他却这样沉得住气。严秀玥想到那天的争吵,心中沉了沉,难得地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我说话太过分,真的伤到他了,他才……”刚想了个开头,思路便被打断。通讯兵来报:“报告严营长,有一位男同志来找您。”男同志?严秀玥眸色一变,脑中浮现陆正烽的脸。……看来是陆正烽来找她道歉
|有人被大字报的内容蛊惑,看向乔月舒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但更多的是熟悉她的同学和老师——那个总是泡在图书馆的姑娘,那个在领奖台上从容发言的作者,那个会帮助同学的好学生。“我觉得乔月舒不是那种人。”一个男生在食堂里大声说,“上次我文章写不出来,是她熬了一整夜点出了我的问题,让我学到了很多,大字报上的照片就是那个时候拍的!明明我也在,但是恶意拍了他们两个,周老师当时是在旁边陪着指导,根本就是师生间的正
|“我就是疯了!”乔静怡借势扑进他怀里痛哭,“我就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从小到大,你眼里只有姐姐,甚至要和她结婚,我,我只能这样……”温香软玉在怀,陆远洲却感到一阵寒意,他僵硬地推开她:“我们都各自冷静一下吧。”翌日清晨,《青捋走年文学报》头版刊登了乔月舒的纪实文学《被偷走的人生》,文章详细揭露了高考录取通知书被调包的全过程,引发全国轰动。“……那时我躺在劳动改造场的水泥地上时,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静怡这么单纯,怎么会故意骗人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他轻轻拍了拍乔静怡的背:“别哭了,我会处理。”乔静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手臂却抱得更紧了:“姐夫,你对我最好了……”陆远洲走出诊所,站在报亭前,再一次看到了那份刊登着她文章的报纸。他盯着那份报纸上乔月舒沉静自信的照片出神,照片旁的简介写着:“乔月舒,A大学文学院优秀学生,《青年文学报》专栏作家。”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那个总是跟在他
|江祁年瞬间僵住了。江母见江祁年不说话,又放软口气。“妈知道你受委屈了,但妈好不容易和你宋叔在一起,你就看在妈的面子上,多让着点昭扬吧。”江祁年心一点点地凉下去,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江母知道他委屈,但根本不在乎,甚至还逼着他妥协……她的心早就偏了。江母离开后,江祁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璀璨的钻石手绳。他情不自禁摸了摸手腕上一直戴着的,江父生前送他的银手绳,再也忍不住满腹委屈,躲在被子里偷偷哽咽。爸爸
|江祁年顿时一僵,再对上楚瑶含笑的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们打了个配合,逼得他将这个作品拱手让给了宋昭扬。就算他这个时候再出声反驳,三对一,教授也不可能相信他的说辞,反而会觉得他抢功。江祁年攥紧手,脸色逐渐苍白。眼睁睁看着教授一脸欣赏地将名片递给了宋昭扬,又嘱咐道:“今后若是有意来上海弦乐团,可以提前与我联系。”宋昭扬惊喜不已:“真的吗,谢谢教授,我太荣幸了!”“恭喜你啊,昭扬。”“你这么有才,这
|江祁年脸色一点点白下去。“为什么?!”宋昭扬拧起眉,毫不客气地回道:“不参加就是不参加,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江祁年紧攥着琴包,觉得荒唐又可笑。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冷淡:“所以你们不打算参加上海交响乐团的选拔了,也不在乎毕业之后是以首席的身份入职,还是以普通团员的身份入职了,对吗?”“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找新的队友了。”江祁年毫不犹豫转身要走,却被楚瑶喊住。“江祁年,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楚瑶走上前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