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公主折他傲骨后)姜扶桑恶毒公主折他傲骨后延伸在线下载无广告章节清单
他清晰的记得,那一封封的信是写给同一个人的——薛郎。
“那个薛羡云,就是薛郎。”
白濯在低声呢喃出这句话时,心中忽然升起浓浓的危机感。
眸色逐渐幽深。
心中翻涌起来幽暗情绪,垂在腿侧的手蜷缩起来。
自己竟然才发觉……
他以为那个薛郎只是公主的笔友、一辈子也不会出现,却没想到对方有朝一日会来公主府。
而且,对方站在自己面前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姜扶桑握着桃花枝条跑到花园,眼眶中泪在打转。
她找了一圈,想要寻找那伫立花前的男人,却发现花园中一个人都没有。
恍惚地站住。
泪珠滚落下来。
哥哥……
折花以相赠,是否说明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
她低下头看着手中花枝,上面开着许多繁茂的桃花,灼灼其华。
还是说,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她将花枝握紧,贴在心口,良久没有动作,眼睛看着那招摇的桃树,难过至极。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
姜扶桑拭去脸角的泪,落寞地转身离去,却陡然发现远处站着一个身影。
她眼中有泪而模糊看不清,以为是哥哥,怕他离开,拼命跑过去,几乎要将人一把抱住。
却在极近时,猝然发现是苏定山。
她的脚步因惯性已经无法停下来,有种要扑倒的趋势。
“小心。”
被男人稳稳地拥住。
他瞥见了她发红眼眶中打转的泪光,像是散落的星辰:
“公主,若是难过便哭吧。”
明知道她不是想要抱他,只是认错了人。可还是借了“怕她摔倒”的理由,将她接住,揽在怀中。
或许是心口有太多难以发泄的情绪,姜扶桑像平日一样推开他却没有推动,索性借着他的怀抱哭起来。
无声地流泪,放任眼泪肆意在脸上流淌。
他宽厚带着茧子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也并不说话。
公主很倔强,极少哭,哪怕哭也不怎么出声,太令人心疼。
他知道,她对薛玄子和薛羡云的感情并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只有默默地安抚,什么都不说。
泪水湿透了他的衣襟,凉意渗进皮肤,悲伤的情绪也一并钻进来。
“苏定山,我害怕。”
她的泪伴着一句轻轻地几乎难以听到的话,这是恐惧。
“害怕什么?”
他既希望公主不要悲伤,哭的人心碎。又希望她的悲伤长一些,这样自己就可以多抱她一会儿。
他很少与她距离这样近。
姜扶桑不答,而是渐渐止住了泪,推开他宽阔的胸膛。捡起地上那花枝,交给了他:“帮我保管吧,明天早上拿到我寝殿,不要让它枯萎。”
她的房内已经插了一枝花,明日才能轮到这一枝。
苏定山接过那一枝桃花,愣了一下。
“这是您折的?”
比她从前折的那些花要敷衍了些,看上去没那么有美感。
“不是,质子折的。”
即使是哥哥提醒白濯的,可他没有亲自给她,就不算。
苏定山心道,难怪质子站在她房内,原来是折花献给公主却不知为何出了差错。
他将心中的思绪收起来,便说:“公主,该回去用膳了。”
“嗯,回去吧。”
姜扶桑擦掉眼中的泪,在他陪同下回到寝殿。
没有看见,他们离开后,一个人从不远处的殿后走出来。
第98章 没有…七情六欲?
薛羡云用晚膳后,再次来到桃树下。
这个时节药谷的桃花都已凋零,公主府温暖,花还开得繁茂,却无人欣赏,到底是可惜。
却在此时,他环视时发现了公主,她正将一枝桃花递到苏将军手中。
他辨认出,那桃花是日落前自己劝白公子摘的那枝。
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低声念了一句:“喜好都变了。”
再看那桃树,只觉得落在地上的花瓣一瞬间多得几近乎陌生,便失了赏花的心思。
转身离开。
翌日。
薛玄子按照宫中礼节,在早用膳前去公主寝殿请安,这次终于见到了公主。
姜扶桑将跪在地上的两人扶起来,极力压制胸口中汹涌的情绪,表面端方舒雅、没有丝毫失态。
“师父,薛公子,平身。”
薛羡云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垂,拱手恭敬谢安:“谢公主。”
薛公子,竟已这般生疏……
若非陛下要求,怕是连对父亲的称呼都要变成“薛大夫”了。
明明信中还如从前一般,为何现实却物是人非?
“日后便不用早起来请安。公主府不是皇宫,不用按宫中的规矩行事。”
她回到位子,说了句:“既然来了,今晨便一同用膳吧。沐兰,赐座。”
白濯像寻常一样到公主寝殿用膳,却发现里面已经坐着旁人,愣了一下。
因他容貌有毁,不便见人,向来用膳都只有他与公主两人。
今日却……
他眼底涌动着一丝不甘,不着痕迹地退了出去。
却在转身时碰到了走过来的苏定山,对方手中拿着他昨日给公主的那枝桃花。
他像是被钉在原地,不可置信。
公主把他给她的东西,转手给了驸马?为什么!
苏定山瞥了他一眼,并没有遮那桃花,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为何不进去?”
他语气还是平时的寡淡,白濯却觉得他是在炫耀。
回答说:“公主与客共用早膳,我不便进入。”
苏定山没再说什么,便走进去了。
白濯紧紧攥住拳头。
自己给公主的东西,却在别人手里……
诸多不顺使他胸口燃烧着愤怒。
每日只能以纱掩面,连真容示人都不敢,心理早就变得病态,再也没办法像从前那样风轻云淡。
对于残缺面容的自卑从未离去,只是前段日子在公主耐心的抚慰下暂时隐藏。一旦被忽视被冷落,心中便再次汹涌上阴暗扭曲的情绪。
苏定山问:“公主,面首在殿外,是否传他一同用膳?”
姜扶桑:“不了。”
若是让他在人前摘下面纱,一定会使他恨她。
殿外的人听到这句话,眼底满是怨念与不甘心,迈开沉重的双腿离去。
明明从前陪你用膳的是我,为什么他们来了,你便将我扔在一边?
我在你的眼中……难道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玩意?
姜扶桑并不知道白濯此刻思绪不平,她只面对着师父和兄长便足够紧张,无心多想其他事情。
薛玄子看着她,她成了一个大人,眉眼张开,气质变得冷漠疏离而生人勿近。
与儿时天真活泼的模样几乎无法重合。
使他感到陌生。
话语斟酌再斟酌才敢说出来:“公主,您近来可安好?”
“一向安好。”
她笑了笑,这四个字是她说过最假的假话。
十多年未见,身份悬殊,同坐一桌用餐气氛难免尴尬。
说什么也觉得不对。
姜扶桑的心像是有一只猫在用爪子挠,有无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