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逆袭:夫君他权倾朝野崔绵全文(科举逆袭:夫君他权倾朝野崔绵)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科举逆袭:夫君他权倾朝野崔绵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科举逆袭:夫君他权倾朝野崔绵)
只手置于失散许久的幼妹后脑勺。他耳力极佳。闻傅阎轻语,当即一个眼刀飞去。
崔云霆内心愤恨不已:我妹妹的闺名是你能唤的?当真贼心不死!明月奴给汝做妻定是吃了不少苦,才会见着亲人这般委屈!都瘦了一大圈……了?
他低头琢磨崔绵的状况,发现她不仅没瘦,貌似还吃胖,甚至长高了一寸。
崔云霆一时语塞间,埋在他胸膛前的崔绵再次说话,声音依然闷闷地:“嘶——哥哥,你的胸肌怎生练得如此结实?我刚刚冲得太猛,鼻子撞你胸前真是疼得厉害!”
崔云霆的脸色攸地阴沉下来:“……”敢情你前一会儿声音颤抖不是思念我,而且鼻子被撞疼,忍不住生了哭腔?
他就不应该认为自家的小魔头失了记忆后,会把性子也改了!
崔绵在他跟前动了动,他登时明白她在干什么,一手握住她的一边肩膀将其与自己拉开距离,咬牙切齿又带几分嫌弃地道:“绵绵!不准把你的鼻涕眼泪往哥哥的衣裳上蹭!”
多大人了,从奶娃娃时期就有的坏习惯愣是十余年都改不好!
崔云霆万般无奈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他再睁眼之时,满眼怜惜收敛得一干二净。
他面容冷峻,冷声道:“想为兄带你回家?那为何去年得知自己身世却不愿回去?哼,失了忆仍不会安分!为兄前来扬州便是要抓你回长安,容不得你再任意妄为!在此之前……”
崔云霆周身气息一瞬变换,煞气凌人。
崔绵忽然脊背一凉,意识到他蓦地攥紧雁翎刀的意图。
她瞳仁颤动,为了避免亲哥和便宜老公再次打起来,她赶忙抱住崔云霆那只握刀的胳膊:“哥哥有话好好说,为何要动手?!你把他刀了,我可就成寡妇了!
我不太了解先前哥哥与我郎君具体商谈了什么,想必也不过是哥哥想我与他断了关系?
既然您想我与他和离,按常理您不是该甩他高官厚禄前程似锦之类的许诺来相要挟吗?最次也得上来趾高气昂地甩他五百两黄金,让他离开我呀?您一上来便死死活活的,看来妹妹在您眼里的份量就如此不值钱吗?”
最后她似失望又悲痛地叹了口气,对上崔云霆的凤眼轻飘飘道:“您变了,明月奴不过离家两年,您就不疼惜我了!你说,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便把妹妹当草了?”
在场的崔家护卫对于类似这番话再已听过无数回,早已见怪不怪,他们收刀归鞘,抱着刀面面相觑,无言中用眼神交流:来了来了,二小姐又开始了她的表演。
崔绵说着说着,仿佛真的落寞一般,撇下崔云霆往傅阎走去,冲着他可怜兮兮地扁起嘴。
不过这个表情维持不到两秒,她又朝他笑了笑,示意自己只是在逗哥哥,并没有失落。
傅阎不由地失笑,无论多么剑拔弩张的场面,他的娘子总有办法化解一二。

崔云霆被崔绵的话哽住片刻,见她仍在玩闹,顿时火起,他额角太阳穴的青筋也被气得浮现出来。
他凝视着并肩站在一起的男女,肃然而认真地吼:“你到底闹够了没有?婚姻之事岂能容你儿戏?!”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崔绵冷静道:“哥哥,我可以态度端正地与你谈,但是要我与傅阎和离,绝无可能。哥哥,我性子倔你是一清二楚的,逼得我紧了,大不了我再跳一次江。反正扬州的江河湖泊多着呢!”
傅阎听罢,向她轻轻摇了摇头,沉稳的语气里夹杂着柔和:“不要如此说,万事有我。”
他娘子昔日为求保命而跳江求生的事,发生过一次已足够,今后再让她有任何性命危险,就是他为人郎君的无能,又有何颜面敢觍着脸求娶她?干脆利索自刎了却自己。
“二娘这可使不得呀!”
崔绵的话一出,崔家护卫吓得够呛,办不到默不作声在一旁吃瓜了,立马神色慌张苦口婆心地劝说崔云霆:“大郎莫要逼二娘太紧,万一她出了好歹可如何是好呀!”
“大郎您与二娘的爹膝下仅有你们两个子女,您好不容易找寻到二娘,若是她又生意外,回去长安如何同公子、主子还有夫人交代?”
崔家护卫所说的公子,自然指的是崔绵崔云霆的爹。而主子和夫人,便是指兄妹俩的祖父祖母。
就在此时,赶到现场的傅星竹躲在树林里,他扒在一颗粗树后头,整个人都傻了似地愣在原地,恍然如梦地睖睁着不远处的傅阎。
他宛如艳丽娇花的脸上带着诧色,一双水灵灵的杏眼瞪得老大,仿佛白日撞见鬼一样。
傅星竹不敢置信地用力搓了搓眼睛,嘴巴哆嗦着喃喃道:“父父父……父王?”
第61章叫姐夫
以免自己看到的是幻觉,傅星竹当即抬起手往自己脸上狠狠地……轻轻拍了一下。
他确实嫌弃极了自己男生女相,可要他打疼自己,是万万舍不得的。自己打自己的事,傻子才干!
傅星竹远远端详傅阎那一张与自己父王有八九分相似的面孔,心里逐渐有了一个猜测,而且越看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父王他个大猪蹄子!他竟然背着我母妃,在扬州偷偷摸摸地藏了外室!
傅星竹默不出声地骂了亲生父王一通,其中还夹杂着以往从崔绵嘴里学来的词,诸如“渣男”“大猪蹄子”之类。
——“他的私生子竟然还娶了我老大!简直岂有其理,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傅星竹冒火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起傅阎的年纪,后牙槽差点要碎:傅阎这个私生子比我大几岁,莫不是父王在娶母妃前纳的外室!傅阎傅阎,天杀的,他的姓氏还同我一样!
他气得在原地跺脚,如果他这会子手里有一张娟帕,指不定会像小娘子似地狂咬小帕子。
傅星竹自以为完美隐藏在槐树后面,殊不知他在月下的影子老早暴露在众人面前。
有一名注意到他的崔家护卫向崔云霆禀报,崔绵这会儿也听到了,朝傅星竹的方位望去。
她提高声量道:“星竹你来了过来呀,躲树后跟猴子似的瞎晃悠什么呢?要更衣就去茅厕。”后面那句纯属逗弄小孩的。
被崔云霆带出来的崔家护卫除去是一干武功高强的好手外,还是从小看着两兄妹长大的人。崔绵在亲人与小弟面前讲话一向没有忌讳,他们也是习惯了的。
“我才不是在更衣呢!”傅星竹自知隐匿身影失败,急匆匆从树后站出来,以示他没有随地大小便的清白。
自打揭穿傅星竹隐瞒崔绵所在后,崔云霆一向对其没有半分好脸色。作为行军打仗多年的人,他对周围境况的变化异常敏锐,在傅星竹蹑手蹑脚靠近之际,早就知悉。
想及傅阎那张与秦王相似的面孔,崔云霆饶有兴致地用眼角余光一瞥傅星竹,欲瞧一瞧这位秦王独子的反应。
傅星竹在长安的名声不佳,却是人人皆知的单纯纨绔,心底有什么事都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不似他家明月奴,她在筹谋如何捉弄不对头的人时,都能同其和颜悦色,甚至把酒言欢。
崔绵失忆,不记得秦王的相貌也罢,傅星竹为人子,不会连生身父亲的面容也记不住。
果不其然,如崔云霆所想,傅星竹一路走过来,走几步便忍不住瞅傅阎一眼,那小眼神里头不可能没有小九九。
崔绵也注意到傅星竹的异常,可是没有往傅阎的相貌上猜,以为小世子第一次见人有些拘谨,好笑道:“星竹第一次见老大的郎君吧,初见见面,叫姐夫。”
姐夫?
傅星竹一下子瞪大双眼,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成不成!”
如若傅阎为父王的长子,即便他是庶出,他依礼法也得唤他一句“长兄”。
称呼可不能乱叫。
傅星竹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他寻思傅阎面对崔云霆的反对,也没有甩出他父王的身份。那只能说明一点,傅阎和他父王压根谁也不认识谁!
傅星竹暗想:我这个想法极有道理。父王与母妃乃少年夫妻,至今恩爱有加,你侬我侬起来连我个亲儿子都恨不得退避三舍。父王应该不是风流快活一夜,事后做了负心薄幸郎的那类人。
他左思右想琢磨出这么一个答案,顿时觉得自己聪明绝顶,世上那么多人,人有相似再正常不过!
他想明白后当即神清气爽,欣喜之下爽快地拱手行礼,语气飞快地大喊一声:“姐夫!”
亲王世子给一介布衣行礼,算是给足了崔绵面子。
傅阎:“……”
他不能理解为何前会儿尚且古里古怪打量他的宗室少年,下一秒竟给自己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