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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安'
她唇瓣张阖,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像是迷途的麋鹿。
张之彦听清楚她口中喊着的人是谁,眼中闪过一抹阴沉。
她双眸氤氲迷离,气息凌乱:'我好难受。'
她如妖似魅,清艳的面容也能生出极致的魅惑。他呼吸急促,他想或许他现在明白为什么裴佑安即使在外面有了女人,这边也不打算放手。
这样的女人,得到了谁甘心再让她躺到别的男人怀里?
'我帮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张之彦说。
车内的温度在慢慢的升高。
'哐--'
前面的挡风玻璃被应声砸裂,巨大的响声打断了张之彦的动作。
挡风玻璃像是一瞬间被蜘蛛结网,一道模糊的人影手中拿着钢管,目光沉冷的看着车内的两人。
张之彦看清楚来人是谁,用衣服遮盖住乔雨诺。
他如同是维护自己女人的姿态,让裴佑安眸光猩红。
'哐啷'钢管被丢在地上的同时,裴佑安拽开车门,将张之彦从车内拖下来。
在张之彦尚未站稳的时候,裴佑安一拳重重的锤在他的脸上,双眸赤红。暴虐在眼中积聚:'你敢碰她!'
撞在车上的张之彦抬手擦了擦嘴角,上面带着血水:'这么生气?我们两情相悦即使情难自已的发生点什么,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吗?毕竟,顾总自己在外面不照样左拥右抱。'
在裴佑安阴沉的目光中,张之彦直起身,走上前两步,嗤笑:'你忘记了?雨诺她亲口说过,她爱我。'
手背上青筋迸出,关节发出'咯吱'的响声,裴佑安的拳头再次挥起,两人扭打在一起。
说出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街边斗殴,全无形象可言。
'裴佑安,她不爱你,就连父亲还有你母亲,骨肉至亲都没有人喜欢你,你怎么能要求乔雨诺她爱上你这种人!你折断她的翅膀,把本该在商场上拥有一片天地的女人禁锢在家里。成为你圈养着的金丝雀,你在意过她的想法吗?你只会一意孤行的,想要所有人都按照你的设想生活!'
张之彦的话,像是一记记重拳打在裴佑安的心上,他挥拳打在张之彦的脸上,'你知道什么!'
裴佑安自幼便是一霸,打架跟吃饭一样的平常,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了乔雨诺,指不定会混不吝的往哪一条漆黑的路上走。张之彦学过一些防身的能力,但是跟裴佑安这种在实践中形成的打斗经验显然不成正比。
渐渐的张之彦便有些落了下风。
'哪只手碰了她?!'
裴佑安拽着张之彦的衣领,幽深的眸光透不出一丝光亮。
张之彦嗤笑,'你还想要断我一只手?'
他是不相信裴佑安敢猖狂到这种地步,但,当裴佑安真的连眼睛都没有眨上一下,便将他的手腕扭出一个扭曲弧度的时候,张之彦这才变了脸色。
时至今日,他以为裴佑安已经沉稳内敛,却没有想到他发起疯来,还如同当年一样肆无忌惮。
手腕关节传来的剧痛,让他发出一声闷吭。
'唔'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乔雨诺从车上下来,脚步踉跄,摔在地上的同时,身上披着的衣服也从肩上滑落。
裴佑安眸光阴寒着松开手,朝着她走过去,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把她整个人包裹的密不透风,动作粗鲁的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长臂握住她的肩膀,面色阴沉的看着站起身的张之彦,'我今天才知道,小三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属性,也能遗传!'
乔雨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难受的在裴佑安的怀中磨蹭,说话的声音不稳:'不要,不要再打了。'
裴佑安低下眸子睨了她一眼,环抱着她的手臂收紧。
数秒钟后,他默然弯腰把人抱起,大步流星的朝着车上走去,紧绷的下颌骨线条,昭示着他此刻心情的烦躁和不悦。
副驾驶上的安全带将她牢牢的禁锢住,她想要挣扎乱动都无法做到。
'唔……热……'
'……'
一旦清冷的人儿被染上绯红,就好比高不可攀的明月被拦住怀中,比世间最烈的酒还要让人难忘。
而这原本独属于他一个人,却被另一个男人尽览觊觎。
裴佑安铁青着脸开车,把人抱回家丢到床上。
柔软的大床陷下去一小片,白皙面积青丝在Burberry蚕丝棉的映衬下,更添靡靡乱人眼。
她在床上难受的乱动。
她的状态显然不正常,可裴佑安只要想到这靡靡的一幕她也曾经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展现,他垂在一侧的手掌便偶然握紧。
他靠近,乔雨诺下意识的朝他贴近。
'我是谁?'他捏着她的面颊,让她跟自己对视,沉冷的嗓音透着冰寒。
她根本听不清楚他到底是在说什么。
裴佑安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在用力,'你在车上,也这么求着张之彦是不是?!乔雨诺。你看清楚我是谁!'
她口中呓语,却没有他的名字。
裴佑安积压了一路的暴虐情绪崩塌,在她主动亲吻去动他衬衫的时候,他眼前浮现出来的却是她跟张之彦在车上的画面。
'砰。'
浴室的门被一脚踢开,冷水洒下的同时,乔雨诺被丢进了浴缸中。
当水漫住面颊,求生的本能让她攀住了浴缸。
青丝飘散在水中,带着狼狈的美感。
裴佑安覆手站在浴缸前,在她攀上来之后弯下腰,捏住她的面颊,声音冰寒的发问:'我是谁?'
身体是烫的热,水却是寒的冷,冷热的冲击带来的只有颤栗。
他的眼神很冷,而乔雨诺因为这冷热交替的冲击,神志稍稍恢复。
裴佑安长腿迈进浴缸,解开衣服,抚着她的脸,'他都碰了你哪里?告诉我。'
'啪。'
乔雨诺唇瓣紧抿着。抬手给他一巴掌,面颊绯红身上却是冷的,她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因为浴缸中的水太冷,还是因为他的话。
'裴佑安你混蛋!'
裴佑安伸手揩了下唇角,反扣住她的手臂,墨色深瞳,不见底色:'怎么,我打了他,你就要给他打回来?这么情深。是不是我去的太早了些,坏了你们的好事?!'
乔雨诺现在浑身难受,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东西,'你放开我。'
又是放开,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老婆,他为什么要放开?
'他都碰了你哪里?这里?还是这里?这里有没有碰?'他抽掉毛巾,在她身上可能被碰到的地方来回擦拭。
浴缸溅起水花,乔雨诺的脚踢在他的下颌上,在他吃痛的时候,扶着浴缸的边缘想要出去。
但她此刻虚弱无力,平时轻而易举的动作,在这个时候显得非常缓慢。
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踏出去的时候,就被他长臂重新扯回浴缸。
'裴佑安,你敢!'
乔雨诺怒目圆睁,在他想要动手的时候,怒声道。
她很少真的跟他发脾气,冷脸的次数也少,多数的时候,她都顺着他,无论是大事小事。
但是这一刻,她是真的生气了。
尤其,他还想要用这种方式。
裴佑安手下的动作停顿只在一瞬间,她生气?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乔雨诺,你该牢牢的记住,你到底是谁的女人,只有我才能碰你!'他捏住她的面颊,手掌放在她的脑后,防止浴缸边缘碰到到她的后脑。
不知道究竟过去多久,他将力竭的乔雨诺抱到床上,她的眼角眉梢都是倦意。
裴佑安从卧室走向书房,点了支烟,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他没有开灯,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烟头上的那点红色亮光存在。
烟雾将他本就藏在夜幕下的五官模糊的更加不真切。
'……雨诺她亲口说过,她爱我!'
'裴佑安,她不爱你,就连父亲还有你母亲,骨肉至亲都没有人喜欢你,你怎么能要求乔雨诺她爱上你这种人!'
张之彦的声音在耳边反复不间断的回荡。
裴佑安闭上眼睛,蓦然抄起手边的烟灰缸就要扔回去,却在已经举起要脱手的时候,堪堪停住。
夜深了,她刚睡。
太大的动静会吵醒她。
烟灰缸重新放到桌面上,他捏着边缘的位置,'嗬'的轻笑出声。
她爱谁有什么打紧,有多爱又有什么打紧的,终归是他的人,终归只能躺在他的身下。
至于……骨肉至亲,他稀罕么?
到底,她是要永远陪在他身边的,谁让……这是她承诺的过的。
她说过,会永永远远的陪着他。
在他心思几番沉浮的时候,手中的香烟燃到了最后。灼烧到他的指尖,灰烬落入烟灰缸。
夜半,他沉静下来之后,重新回到卧室。
身上的烟味已经消散,他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睡梦中的女人。
她应该是睡的很不安稳,以至于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