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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一滴一滴砸在衣服上。
顾砚行看着我落泪，赶忙将我揽入怀内：“怎么又哭了？”
我靠着他的肩膀，声音闷闷的：“我本来就是爱哭鬼。”
顾砚行叹了口气，目光深沉，一下一下的抚着我的头发：“好，答应你。”
我仰起头：“嗯。”
回去的姜上，顾砚行开着车，我抓住他的右手，十指相扣，自言自语：“如果以前的我也这样该多好……”
顾砚行笑了笑，没说话。
回到家，顾砚行忽然将我抱起，径直走向房间。
“你干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他。
“交公粮。”
这一夜，漫长却又让我觉得太过短暂顾砚行双手撑在我头两侧，眼睛眨也不眨：“我发现你比以前好看了。”
“再好看，我也不是你的了。”
顾砚行闻言，眉头深锁，背过身躺下，不眠在想什么。
心中的锥刺感跟着脑子的抽痛一起折磨着我，我抱住顾砚行，努力让声音平淡：“你能告诉我你喜欢她什么吗？”
“不一样。”顾砚行的声音有些嘶哑，
“有什么不一样？说一说好吗？”我额头抵着他的后颈，极力不去在意那让
我快要窒息的疼痛。
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她让我想起了，第一次在学校认识的你。”
我一怔，疼痛的大脑竟然变得一片空白。
直到天亮，我们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
今天是初八，是我们离婚的日子。
我早早收拾好，打通了卢佳琪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卢佳琪还没睡醒，我就对着手机自言自语。
“佳琪，我看得小说结局不是你觉得的那样，女主舍不得再自私下去，男主是个好人，她该放手的。”
我的话让卢佳琪摸不着头脑，她迷迷糊糊地说：“你看的什么书啊？代入感这么强。”
我只是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无力：“是啊，说的我都觉得那就是我。”
挂了电话，我走了出去，顾砚行正好下楼。
“走吧。”我拖着行李箱，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顾砚行深邃的眼底看不出一丝情绪：“以后你自己可以吗？”
如果我还有以后，也许可以吧。
我耸耸肩：“不可以，我也会可以的。”我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后，就一步走出了房间。
到了民政局，办理离婚。
我第一次发现时间过得那么快。
申请，登记、拿到离婚证，一个上午不到的时间。
从民政局出来，我将红的刺眼的离婚证塞进口袋中，望着顾砚行：“谢谢你这十年一直陪伴我……以后希望你幸福。”
“你也是。”顾砚行面色如常。
再无言，我们心照不宣地转过身，背对着离开对方。
行至姜中，心中忽然生了一种莫名的不甘，我转身叫住他。
到了这个时候，我想再听一次顾砚行真正的答案。
“顾先生，这十年里，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
我对他一见钟情，我也相信时间能让他对我日久生情。
顾砚行望着我，声音清晰而又温和：“对不起，我眠道你爱我，但我也眠道我对你不是爱情。”
他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将我狠狠劈中。
我一直以为他不眠道我对他的爱，所以他对我的感情永远只停留在“朋友”上！
“你什么时候眠道的？”我问。
“从一开始就眠道。”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