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吃了一惊,正要追问,那气喘吁吁跟下来的嬷嬷听得殷沐这话,当即怒骂出声。“好啊!夫人可是交代了,必定盯着少奶奶您一连跪上半月敬香,才算是诚心求子,如今这才第二日,您就叫嚷着说不出了,难不成是要老奴再请出夫人赐的戒尺?”老嬷嬷话音跋扈嚣张,殷沐听得戒尺二字,身子不自觉的颤了下。殷沐嫁进沈家五年,明面上是沈家少奶奶,实则却过得无半分体面,婆母对她动辄打骂,那戒尺,更是时常抽在她身上。若是寻常时,殷沐
这才扔了戒尺出去,往外头斋饭厅去寻膳食充饥。走到门槛时还谇了声道:“真以为自己是府里的少奶奶呢,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出身,全家都靠着府里接济的破落户,要不是早定了婚约,又生了副狐媚样子,哪里嫁得了我们公子!”那丫鬟听了又要去跟嬷嬷争辩,殷沐强拉着她,才把人拦下。“好了,她说的没错,我在府里日子本就艰难,她又是母亲跟前最得脸的奴才,得罪了她,日后我更难在母亲那处讨得好,罢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小丫鬟闻
余元芳是津南生意场上出了名的难缠,油盐不进老奸巨猾,温言已经喝了不下五杯,他仍旧不把话题扯到正事上。反而是又给她倒了杯酒,语气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商小姐,久闻大名,真人原来这么漂亮,盛总可真是有福气。”温言酒量其实不太好,以往出门应酬都会带上助理,但是这次却没合适的人能带上。她想挡住自己的酒杯,却反而被余元芳抓住机会,握住手心捏了下,“商小姐果然年轻,皮肤就是好。”温言哪怕头晕,也立马收回手,她忍
说谎时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神情,可怎么都想不起来。沈继章也没有再细想,因他胸腔此刻好像堵了块石头,窒息得四肢都有些发麻。谢绣灵……倾心于自己?可成婚三年,她丝毫没有表露过,他便也当真以为她就是有目的嫁给自己。然而就算她喜欢他……沈继章强压下瞳孔深处的阴云骇浪:“但在我与她成婚前,她就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自那年花灯节、在玄武街梅园与你匆匆一面后,我便一直记着你,数年后你
沈夫人话说的难听至极,却句句都说到了殷沐痛处。她可以不在乎夫君的宠爱,可以不在乎能不能生出个儿子,甚至可以不在乎自己的体面。却不能不在乎女儿。女儿是她的命根子,殷沐无论如何,也受不住自己女儿遭罪。她攥紧了掌心,眼帘低垂,许久也未曾答话。看着殷沐神色,沈夫人知晓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收回视线道:“回去好好想清楚,我乏了,懒得再与你多费口舌。”……殷沐回到自己院中,一副失魂落魄的狼狈模样。丫鬟出来迎她
|“但是呢,”她又补充,“这部电影确实也告诉了我,如果一无所有还是可以去爱。”而现在再回想那部电影,庄煦除了柯达伊、那座昂贵的桥,以及女演员和导演的爱情故事之外,还会想起女主角去监狱探访服刑的男主时,对他说的话。“梦里出现的人,醒来时就该去见他。生活就是这么简单——你好,我梦见你了。爱叫醒了我。”*李殊宜能感觉最近庄煦心情不佳。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依旧能维持自己笑面虎的形象,但
也是,他们离婚后,她被送到外公身边,爸爸妈妈谁都不要她。 所以自然不需要考虑这种问题。 温言从老式居民楼出来的时候,李燕南还捂着脸坐在客厅流泪。 临走前,温言看到桌上吃剩下的菜,沉默片刻,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钱放在桌上,然后才离开。 外面太阳很大,温言却觉得手在发冷。 她挂的水晚上还有一次,所以温言决定直接在这边先找个地方休息
他垂目看向温言,声音冷淡,“给我拿条浴巾,我要洗澡。 他声音不小,房间里又安静,晏书锦自然也能听见。 他迟疑着问温言:“你和陆慎在一起?” 第25章 以为我想和你睡觉? 温言回眸看向陆慎,陆慎冷淡着神情,毫不在意的将自己沾了水的衬衫脱下来扔在地上,他看向温言,眉梢微动,意思不言而喻。 温言唇角抿了抿,回头轻声和晏书锦说,“我在出差。 她说完就挂,半句不提陆慎的事。 陆慎看着她,片刻后才没什么语气地问,“晏书锦?” “嗯。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
不知为何,他直觉江染眠紧接着要说的话,会颠覆什么。 “那是谁?” 沉默中,只听她嗓音微哑:“是容玥。 “那年花灯节她与我换了衣衫偷溜出宫,所以你遇见的人不是我,是假扮我的谢绣灵。 第十九章 刹那间,沈继章如遭雷击。 他的脸色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赤红的双眼里满是绝望。 男人的声音嘶哑狠厉,每个字似乎都是从他的身体里挤出来的,带着剥皮抽骨的疼:“不可能……这不可能!” 望着沈继章破碎空洞的眼神,江染眠心里苦涩蔓延成海。 但她还是佯作镇定道
“结果,真的吹来一阵风,卷起了她的面纱。就那一霎,我瞧清了她的容貌……我此生难忘,更不会认错。 他说着,望向谢绣灵:“你说对吧,公主殿下?” 那一眼分明是含着爱意的,可是落在旁人眼里,却莫名阴恻恻,说不出的森寒。 谢绣灵心底一阵战栗,下意识抓住了沈继章的衣袖。 而沈继章眉宇冷峭,声音带着些许恼意:“痴心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