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深深看了她一眼,又道:“素婉本不愿上这九重天,是本帝君舍不得与她分离,你为天后,莫要不识大体。”那话里的警告和爱怜,如刀一般插入凤倾心口。她还能说什么?凤倾颤颤移开目光,看着这为了迎接新的女主人被装饰得流光溢彩的太渊殿。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偌大宫殿一瞬寂静。凤倾久久看着九重,他的神色那么平静,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多残忍。她问:“陛下说的妻,是什么妻?”九重平静地开口:“你居凤
成婚三千年,这些时日,她与九重连见面都要数着手指过了。明鸾看着一身红衣,越发单薄的凤倾,心酸不已:“您又是何苦?”凤倾摇摇头,收好龙佩,起身道:“去拿酒,我去一趟不周山。”不周山。当年仙魔大战,她的父王和九重的母后便是死在此处。走入那至今仍漫着血雾的战场,一个熟悉的人影却比她还先到。九重转身,俊美绝伦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好久不见。”“三百年……”凤倾喃喃道,“也足够了。”涂瑜又说:“娘娘,天元丹如今
凤倾惊得起身,无辜无措的样子让九重心生厌烦。他语调冰冷的质问:“前几日,司命来找你做了什么?”凤倾攥紧了手,又蓦然松开。她看着地上的年糕没答,反轻问:“陛下,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见她转移话题,九重怒气更重。他负手起身:“凤倾,别忘了你现在是天后,该和司命保持距离。”声线如冰,一刹那冻结了凤倾浑身的血液。“……是。”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回答。九重厌恶的看了她苍白的脸一眼,冷漠的甩袖离去。‘嘭’一声!
她双眼中满是茫然,语气带着不确定:“阿北?”严辰北双眉微蹙,正想将人推开。宋晓却再次开了口:“真的是你,阿北!你终于来接我了!”她的声音是那样雀跃,严辰北微怔住。宋晓没察觉,自顾自的说着:“阿北你知道吗?她们总是打我,好疼好疼,我好怕等不到你。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有了你的孩子!”话音落下,房间内一阵诡异的静默。严辰北眉眼冷厉得像结了冰:“宋晓,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宋晓被他盯得害怕,浑身打了个颤。“
凤倾急忙拉住了他:“星君,看在一同长大的份上,这件事还请让我亲口去说。”司命星君紧了紧手,看着她恳求的眸子,心口一顿,终是点头。司命星君离开后,凤倾久久站在殿中,思绪混乱。明鸾进殿的声音惊动了她,她转头看向这个从小便一直跟着自己的侍女。莫名升起一个念头:“明鸾,你说……若他知道我活不久了,是不是就会推迟娶她?”明鸾一愣,张了张嘴,满眼心疼:“娘娘……”凤倾猛然回神,想到自己刚刚说得话,一瞬狼狈。“我
二十分钟后,身为严辰北好友兼私人医生的南炀赶到严家别墅。二楼卧室里。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宋晓,挑了挑眉,随即回头看向身后跟进来的男人。这两天严辰北和宋晓的事传遍了圈子,他也清楚一二。此刻见他真的把人带回了家里,还是不免震惊。南炀朝躺着的宋晓扬了扬下颚:“你不是很讨厌她吗?怎么还把人带回来了?”严辰北扫过宋晓苍白的脸:“看看她是怎么回事。”严辰北眸色一沉:“宋晓,你说什么?”“我根本没碰过你,你怎么敢说那
严辰北直接漠声吩咐司机:“回别墅。”提及别墅,出狱那天经受的噩梦再次涌现脑海。宋晓挣扎着,手指去抠车门把手,就要跳下去。然而严辰北的一双大手却死死钳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逃离。半小时后,香悦别苑。严辰北扯着宋晓直接上了二楼,一直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才停下。唇上传来温热的那一瞬,宋晓大脑一片空白。严辰北在亲自己?!可为什么?他不是嫌她脏吗?宋晓攥紧手心,重重咬合牙关。严辰北吃痛,紧箍着她的双手稍稍松了些
坐牢之前,她曾无数次像现在这样站在舞台的聚光灯下。她面对比此刻多出几倍的观众时都没怯过场,每次都是自信骄傲的姿态,接受人们的掌声和夸奖。那时的宋晓多么耀眼啊。可如今,她重新站上舞台,却是要在嘲笑和讥讽中出尽丑态……巨大的落差会杀死一个人。宋晓看着严辰北那没有半分玩笑意味的神情,有那么一瞬真的想过去死。但这个念头刚浮现,她眼前就闪过父母惨死的模样。宋晓怔在原地。诚意?什么诚意?她正要出声询问,台下却有
“你是想逃吗?”严辰北声音带着危险。宋晓急促的步伐,和走出医院大门时眉眼露出的点点欣喜,他全都看在眼里!严辰北手上力道骤然加重,像是要掐碎她:“宋晓,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抓回来!”恐惧像滕蔓一样爬上宋晓的背脊。宋晓心头狠狠一颤,本能地向后退了步。却被严辰北一把钳住下颌拽上前。他目光冷沉地盯着她,浑身散发出森寒的戾气:“说话,你哑巴了?”宋晓手脚冰凉,声音止不住发颤:“我
九重将帝流浆放在她面前,这是月亮精华的凝结,但十分难以收集。凤倾一怔,还未开口,便听到他淡淡开口:“多谢你挡下那一击,否则我也无法完全护素婉周全。”“……不用。”说完这句再无言以对。只有心尖汩汩流着血。凤倾突然明白了凡间的一句诗: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像极了那含义:你虽近在我眼前,却原来我们的心早已远隔天涯。凤倾垂下眸,压抑着上涌的泪意问。“九重,娶我这三千年,你爱过我哪怕一点吗?”九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