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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6-20 10:06:39  热度: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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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怕她把殷恒招进来,连安只能递了帕子给她擦泪。

萧茗悠没接帕子,一把抓住连安的手,凄楚的说:“你知道吗,当初阿玉差一点儿就要带我私奔了。”

说这句话时,萧茗悠眼角恰好滑下一滴泪来。

萧茗悠说完擦干眼角,拍拍连安的手背说:“阿玉是个很好的人,有你陪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他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时日一长,总会忘记我的。”

这话说的好像梁迟玉以后的开心快乐都是靠她牺牲换来的。

连安仍是不接这个话题,只道:“贵人的眼睛红得厉害,还是用湿帕子敷一下吧。”

哭了一场,萧茗悠有些倦,也没心思继续逛街,先把连安送回贺家。

马车刚在门口停下,梁迟玉便踏马而来。

今天天气不错,梁迟玉穿了连安之前给他做的玄色锦衣,为了方便行动,领口做成箭袖,绣着卷云纹,巴掌宽的腰带束出窄腰,骑坐在马背上,意气风发极了。

马背上不止他一个人,还有玉晚。

玉晚不会骑马,坐在前面,整个人都靠在梁迟玉胸膛,小脸浮着红晕,娇羞极了。

不等连安向梁迟玉行礼,玉晚便抢先说:“下午少爷带晚儿去庄子上摘果子吃了,晚儿不会爬树,是少爷亲自摘来给晚儿吃的,连安姐姐要是能一起就好了。”

玉晚的语气轻快,带着炫耀的意味。

梁迟玉亲自摘果子给她吃,还和她同乘一匹马回来,亲密的很,连安却连果子是什么味儿都尝不到,相比之下怪可怜的。

连安早就心如止水,并未因此生气,只是不知马车里的萧茗悠听到这话是何感受。

梁迟玉率先下马,又亲自把玉晚从马背上抱下来。

玉晚根本站不稳,一个劲儿的往梁迟玉怀里靠,怯生生的说:“少爷,晚儿之前从来没有骑过马,腿好像不听使唤了。”

话音刚落,梁迟玉便把玉晚打横抱起,玉晚惊呼一声抱住梁迟玉的脖子,继续刺激连安:“少爷,这么多人看着,快放晚儿下来吧。”

连安默默咬住唇,心情有些愉悦。

她之前还担心萧茗悠坐在车里看不到这些好戏,玉晚这嘴真是没白长。

梁迟玉抱着玉晚径直进了门,从头到尾,连看都没有看这马车一眼。

连安冲着马车行礼:“奴婢恭送贵人。”

等马车离开,连安才回到院子。

屋里,玉晚翘着脚躺在美人榻上,她的足生的精巧,许是今天走了些路,这会儿脚板略有点红,耳房传来阵阵水声,是梁迟玉在沐浴。

等梁迟玉从耳房出来,玉晚便穿上鞋去倒茶,刚走了一步便听到她倒抽冷气的声音。

梁迟玉问,玉晚摇头说没什么,见梁迟玉没有去撩她裙摆查看的意思,又补充了一句:“少可能是今天路走多了,脚有点肿了。”

玉晚期盼的看着梁迟玉,希望他能说点安慰自己的话,或者为自己做点儿什么,好在连安面前巩固自己受宠的事实,却听到梁迟玉说:“既然如此,明天你就在家里休息,不用陪我出门了。”

玉晚现在一刻也不想离开梁迟玉,她刚想说自己可以忍受,梁迟玉已看向连安说:“有人要买那处庄子做墓园,明天和我去州府衙门一趟。”

听到墓园两个字,连安眼皮一跳。

之前太子便是用齐王的骨灰来威胁萧茗悠的,想买下那处庄子做墓园的该不会就是太子吧?

可齐王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难道不该将他葬入皇陵吗?

心里想着事,连安没怎么睡好,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和梁迟玉一起出门。

那处庄子是殷氏当年的陪嫁,地契在殷氏手里,梁迟玉要跟买家洽谈,还得先到衙门登记拿到身份证明才行。

衙门的人已经认识梁迟玉,听说他的来意后恭敬的说:“表少爷,不好意思,今日有贵人在,衙门暂不办理这些政务,表少爷还是明日再来吧。”

又是贵人。

梁迟玉若有所思的朝衙门里面看了一眼,带着连安回到车上。

梁迟玉没有急着回去,定定的看着连安,好一会儿,连安听见他问:“你怎么没说那位贵人是太子?”

宫里的人,除了当今陛下,也只有太子可以插手政务,这也不是很难猜。

连安垂眸避开梁迟玉的目光,低声说:“奴婢不敢。”

梁迟玉眉心微拧,想了想问:“所以你昨日是在陪太子逛街?”

第88章 阿玉不也喜欢养兔子吗?

连安否认陪太子逛街,只说太子这次还带了一位女眷随行。

梁迟玉没有把萧茗悠和太子联系到一起,并未多疑,琢磨起其他的事来。

这段时间他查到了不少殷还朝和郴州富商勾结的事,虽然证据还不够充分,但线索是有的,如果他能想办法让太子插手这件事,也许能尽快把殷还朝这颗毒瘤从郴州切除。

殷还朝在郴州再枝繁叶茂,难道还能比得过天家?

下午,买家要去看庄子,梁迟玉便带着连安去谈合作。

甫一见面,那人便诧异的问:“梁三少爷,怎么是你?”

那人是太子的近侍卓东山,梁迟玉之前经常进宫,对他有印象。

上午已经知道太子来郴州了,梁迟玉还是装出一脸意外,问:“卓公公,你不在宫里伺候太子殿下,来这儿买墓地做什么?”

“这处庄子是梁三少爷的?”

“这是我娘的陪嫁,我前不久不是险些犯下大错么,我娘让我来庄子上思过,公公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早知道是你要买,我就不讨价还价了。”

梁迟玉想让太子查殷还朝,对卓东山的态度也好起来。

卓东山心底却翻起了惊涛骇浪,这梁三少爷对齐王妃那是情根深种,他怎么可能让齐王葬在自家庄子上?万一让他知道太子对齐王妃做的那些事,那不得闹得人仰马翻?

卓东山在宫里待得久,也是人精,虽然震惊却没有失态,很快露出谄媚的笑:“都怪奴才不好,要是早知道这是忠勇伯夫人的产业,奴才绝不会来给梁三少爷添晦气的。”

卓东山说着就要自罚几个巴掌赔罪,被梁迟玉拦下:“公公是来给我送钱的,怎么能是添晦气呢,而且公公之前不是让人传话说这里是做墓园的绝佳宝地么,因为我得罪了死者公公回去交得了差么?”

齐王本已下葬,如今又挖出来迁墓,背后牵扯的关系错综复杂,还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阉人能处置的。

卓东山没办法,只能叹口气说:“梁三少爷说的也有道理,那就有劳梁三少爷随奴才去见一见太子殿下吧。”

“公公客气了,我现在是闲人一个,一点都不麻烦。”

梁迟玉带着连安一起跟卓东山回了殷府。

殷还朝把自己的书房腾给太子办公了,卓东山去通禀,两人便在书房外候着,本以为太子很快就会出现,谁知这一等就等了一下午。

直到华灯初上,太子才带着一身酒气来到书房。

“阿玉,还真是你呀。”

太子上前拍了拍梁迟玉的肩膀,语气颇为亲昵。

距离近了,梁迟玉发现太子身上不止有酒气还有一股清冷的熏香味道,说明太子来之前和女子亲近过。

梁迟玉的眉头忍不住皱起。

虽说他并非官身,但太子身为一国储君为了酒色把他晾在这里一下午,未免有些荒唐。

这般想着,梁迟玉拨开太子的手,冷声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卓东山忙扶住太子,命人进屋点灯。

灯火很快盈了满室,太子唇上正在流血的咬伤也显露无疑。

卓东山头皮发麻,梁迟玉干等了一下午的怨念更是化作怒气浮上心头,盯着太子沉沉的问:“殿下怎么受伤了?”

太子舔了下唇,漫不经心的说:“本宫最近养了只雀,不小心被她啄了一口,不碍事。”

这话轻飘飘的,却像一记重拳扎在梁迟玉胸口。

梁迟玉这一下午反复在心底打腹稿,想着要如何让太子相信自己,着手调查殷还朝,可太子呢?竟然满脑子想的都是男欢女爱之事。

他的父兄日后要效忠的难道就是这样的帝王?

极度的愤怒和不甘灼得梁迟玉胸口疼,但经过这几个月的磨练他沉稳了不少,握紧拳头问:“都说玩物丧志,殿下怎么突然想起要养雀了?”

“偶尔逗弄一下,挺好玩儿的,本宫听说阿玉之前不也喜欢养兔子吗?”

太子说着,目光在连安身上扫了一下。

从进殷府以后,连安就一直低着头保持安静,存在感很低,如果不是因为她就站在梁迟玉身后,太子根本不会注意到她。

梁迟玉简直要被太子气笑了,强忍着说:“我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怎么能和殿下相提并论呢。”

太子笑了笑,许是酒劲儿上了头,幽幽的说:“阿玉有家里人护着都能随性而活,本宫又为何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我就是个废物,过成什么样都没人在意,可殿下不同,殿下肩上担着的可是梁山社稷。”

梁迟玉提醒太子要认清自己的责任,太子抬眼看着梁迟玉,摇头道:“阿玉如此说就太自轻自贱了,旁人本宫不知道,本宫那位皇婶对阿玉可是十分牵挂的。”

太子突然提起萧茗悠,让整个书房的气氛沉到谷底。

卓东山再也忍不住,壮着胆子岔开话题:“殿下,梁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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