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好书冯岚陆廷烨-小说冯岚陆廷烨最后结局如何
眼睛复明没多少时日,张一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先对陆廷烨出言不逊,陆廷烨在不知他身份的情况下动了手,也算不上什么重罪。
巡夜司的人很快赶到,见涉事之人个个身份不俗,顿时暗暗叫苦。
昭陵律法有规定,当街聚众闹事者,要杖责二十,再关上三日,但只要双方同意和解,各交五十文罚款就可以免除刑罚。
在场的人他们是一个也不敢打的,更遑论把人关进大牢里,暗中商量了一番,只好先把张一鸣送去就医,又派人去张家报信。
张侍郎接到消息很快赶来,进了大堂,他直奔薛恒,焦急的问:“世子,我儿这是出什么事了?”
张一鸣向来以薛恒马首是瞻,如今出了事,张侍郎自然要先找薛恒这个靠山。
薛恒抬了抬下巴,说:“凶手在那儿,大人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他。”
薛恒的语气神情都很不善,张侍郎是个老狐狸,心里顿时有底了,他转身看向陆廷烨,板着脸问:“不知老夫何时得罪了晋安侯,晋安侯竟要对犬子下此毒手?”
张侍郎不问自己儿子做了什么事得罪了陆廷烨,一开口就把矛盾升级,扣陆廷烨一个蓄意报复的帽子。
陆廷烨将张侍郎从头打量到脚,问:“你是谁?”
张侍郎已经准备好满腹的长篇大论要控诉陆廷烨残暴无情,却被陆廷烨这一句话问懵了,沈瑾修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张侍郎说:“晋安侯复明不久,在瀚京认识的人并不多,动手之前也不知道令郎的身份,只因令郎出言不逊,造成了误会。”
,谁不知道陆廷烨之前一直瞎着啊,他说不认识张一鸣那就是不认识,谁能奈何得了他?
张侍郎的底气顿时少了一半,但自己儿子可是被拔了舌头,这件事总不能就这样算了。
“就算晋安侯不知道我儿身份,也不能随随便便拔人舌头,我儿罪不至此,晋安侯今日若不给老夫一个交待,老夫豁出这条老命,也要为我儿讨一个公道!”
张侍郎气得瞪大眼睛,梗着脖子大喊。
今日来见薛恒的还有几位世家子弟,听到这里,他们都开口附和帮张侍郎撑腰,萧云鹤也开口说:“其实晋安侯动手之前,薛世子就出面阻止了,晋安侯这么做,的确有些过于残暴了。”
萧云鹤已经澄清了萧歆妍和陆廷烨的关系,这会儿见情形陡转直下,又起了对陆廷烨落井下石的心思。
沈瑾修横了萧云鹤一眼,正不知道该如何替陆廷烨辩驳,冯岚的声岚插进来:“张大人身为人父,心疼自己的儿子是人之常情,但在说话之前,是不是应该先了解一下自己儿子刚刚到底都说了什么?”
冯岚一直站在茶肆靠门的地方,她穿的很素,身上又没有什么首饰,不说话的时候存在感很低,很冯易被人忽略。
方才沈瑾修和薛恒都被陆廷烨的举动吓到,冯岚目睹了这一切却还神色如常,不仅没有丝毫慌乱不安,说话的时候眼神还很坚韧。

张侍郎因为冯岚的话皱了皱眉,压着脾气问:“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令郎当众污蔑我与御史府三公子暧昧不清,又污蔑我夫君与萧家大小姐郎情妾意,好事将成,在昭陵,名节对女子来说是最重要的事,令郎说这样的话,分明是在逼我和萧小姐去死,张大人如何能说他罪不至此?”
张侍郎不以为意,冷笑着说:“夫人这简直是在强词夺理,这些传言并非今日才有的,也绝不是我儿一个人再说,依夫人所言,难道说过这些话的人都该被拔掉舌头?”
冯岚毫不胆怯地朝张侍郎走了几步,伸出手说:“敢问张大人都听哪些人说过这样的话,劳烦您列一份名单给我,我和夫君自是要找他们逐一对峙,问问他们辱骂朝廷功臣和命妇到底有没有罪!”
冯岚的语气虽柔,声岚却很响亮。
不只大堂里的人,外面围观的百姓也能听到一二,有些曾传过这种谣言的人,全都忍不住心慌起来。
他们哪知道事情真相如何啊,不过是从别人那里听到,扭头就添油加醋说出去图个乐,谁能想到正主这么较真还这么凶残?
张侍郎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哪里列得出什么名单,他轻咳一声说:“夫人不要夸大其词,背后议人者甚多,也不可能有人至善至美不被人非议,夫人若因为几句话就要寻死觅活,未免太夸张了。”
“张大人身为工部侍郎,读过的圣贤书应该比我这个妇人多多了,若您的女儿先退了别人的婚,又在别人有正妻的情况下,被人传出要与那人成婚,旁人全都在背后笑话她觊觎有妇之夫,自作自受,你也觉得这仅仅是几句话而已?”
冯岚没有拿自己举例,而是把萧歆妍的处境明明白白的摆在众人面前。
不等张侍郎作答,冯岚直接看向萧云鹤问:“萧公子,若令妹承受不住非议香消玉殒,你也还觉得张公子罪不至此吗?”
第194章我替夫君不值!
萧云鹤本想趁机踩陆廷烨一脚,没想到被冯岚反将了一军。
他若是站张一鸣,那他就是变相的说自家妹妹没有宁死也要维护名节的气性,那萧歆妍日后在世家贵女中如何立足?
但他如果顺着冯岚的话说,就要得罪张家和薛恒。
张家是不足为惧的,萧云鹤怕的是薛恒。
萧云鹤感觉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烤,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张侍郎抢先道:“夫人可真是会颠倒是非,这些传言可都是因为晋安侯而起的,夫人怎可把责任都推卸到萧小姐身上?”
“张大人的意思是,我夫君不该救萧小姐,就该让她去死?”
张侍郎说不过冯岚,索性不再纠缠,跺了跺脚说:“夫人休要胡搅蛮缠,老夫只想为我儿讨个公道!”
“张大人要这样说,那我就还令郎一个公道,反正我的名声已经毁了,这腹中孩儿日后也会在旁人的非议中长大,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冯岚越说越悲切,扑腾着小碎步就要往外走,陆廷烨大步上前把她拉住,沉沉的问:“你去哪儿?”
冯岚用绢帕掩面,哀哀戚戚的说:“妾身不愿让侯爷蒙羞,愿以死自证清白,顺便向张大人赔罪,侯爷就当从来不认识我,也没有这个孩子吧。”
冯岚一再提到孩子,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冯岚这是有喜了,她若真因为张一鸣的话背负骂名,这可就是一尸两命啊。
冯岚说罢又要挣扎,陆廷烨直接揽住她的胳膊,沉沉命令:“伤还没好,别乱动。”
陆廷烨说的是冯岚的腰伤,冯岚却一下子哭嚎出声:“夫君,我真替你不值啊,你被叛军刺了一剑,本就受了重伤,为了救萧小姐,更是差点儿连命都丢了,可你现在的伤还没好,就有人往你身上泼脏水,还怪你不该多管闲事,若是如此,那夫君戍守边关十余载,竟也是错的吗?”
冯岚最后一嗓子哭得特别悲壮,张侍郎却是吓得脸都白了。
他全然没了气势,慌慌张张的解释:“夫人,你可不要乱说,老夫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啊。”
救一人有可能会错,但救天下人绝对不会是错!
冯岚只顾哭自己的,根本听不进去其他的,张侍郎被她哭得心惊肉跳,只好认输服软:“是老夫教子无方,才让这逆子对侯爷出言不逊,侯爷肯留这逆子一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老夫日后一定好好管束这个逆子,绝不让他再闯祸。”
陆廷烨没理张侍郎,抱起冯岚出了茶肆,外面围观的人又躲的远了些,生怕碍到晋安侯的眼。
大堂里,张侍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颓丧的对薛恒说:“世子,下官想去看看那个逆子。”
薛恒没有出声,算是默许。
巡夜司的人不敢追着要那五十文的罚款,警告完店家不要到处声张,也溜之大吉。
沈瑾修拿了两锭碎银给店家赔偿损失,听到薛恒在身后说:“听说御史大人是当朝最公正无私的人,沈三少爷今日在此助纣为虐,就不觉得愧对御史大人的教导?”
沈瑾修转身看着薛恒,温声说:“我不懂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廷烨不是傻子,我既现身,他就该猜到张一鸣是何身份,他动手的时候,我说了什么,沈三少爷应该听得清清楚楚,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王法也没有人性,”薛恒说到这里,微微倾身凑到沈瑾修耳边低语,“他就是个看上去很正常的疯子,沈三少爷就不怕那个叫冯岚的女人有朝一日死在他手里?”
说完这句话,薛恒撤身退后,他唇角微勾,噙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