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儀贺琤小说(陆儀贺琤)书荒推荐-陆儀贺琤抖音小说全文最新试读
记性”蔡添喜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皇上的药得让人不错眼的盯着,奴才竟然忘了,这就去看着。”
他匆匆退了出去,离开的时候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贺琤低骂了一句,似是觉得蔡添喜已经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可他毕竟身体虚弱,再不高兴也容不得任性,只能将脸色摆得更冷:“有话快说。”
没了外人在,陆儀看他看得更放肆了些,却不敢耽误时间,生怕贺琤真的不耐烦。
“你当初登基……”
“你千方百计引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贺琤再次打断她,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过往,眼神嘲弄:“是,那是我和先皇的一场交易,你想说什么?嘲讽我自寻死路?”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
“觉得我可悲?”
贺琤嘲讽之意越发明显:“陆儀,省省吧,先皇与我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你以为我会对他有什么期待?各取所需而已,很公平。”
陆儀喉咙仿佛被堵住,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被先皇认了回去,当真对他没有过半分期待吗?
因为他被人嘲笑辱骂了二十年,你真的还能把他当成陌生人吗?
可贺琤不认,陆儀也不想逼他,她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默认了贺琤的回答:“就当是各取所需,那你就该明白靖安侯手里的密旨上写了什么,这种时候不能和世家撕破脸,会给他可乘之机……”
贺琤脸上的不耐越发明显:“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是吧?”
陆儀微微一卡,很惊讶于他的不在乎:“这很重要,你现在的处境很……”
“和你有什么关系?”
贺琤仿佛彻底失去了耐性,他垂眼看着陆儀,一字一顿道:“既然你选了你的谢家,那我的事就和你没有关系,不管我是什么处境,都轮不到你来管。”
第314章我就是那般不堪
话音落下,贺琤转身就走,陆儀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我不是,我不是选了谢家,我是两害相权……”

“无关紧要。”
贺琤垂眼看着那双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许久才有力气抬手,轻轻将手腕拽了拽,“我不在乎原因,知道结果就够了。”
陆儀下意识抓紧,不肯让他离开,她有很多内情想和贺琤解释,可却被他一句不在乎堵了喉咙,她浑身紧绷,好一会儿才勉强冷静。
好,我的苦衷和缘由你不在乎,那我就说你在乎的。
“那大周呢?那百姓呢?你也不在乎吗?自登基起你一直勤勉政务,兢兢业业,我看得出来你想让大周好,可你知道一旦你出事大周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贺琤挣脱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他仿佛被陆儀戳中了痛脚,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
陆儀眼见事情有转机,忙不迭继续道:“先皇不敢以自己的死做局拉四大世家下水,就是怕靖安侯擅动会导致边境失控,会让大周亡国,他不想成为千古罪人,所以才会这么利用你,你看出来了是不是?”
她眼含期待:“为了大周和百姓着想,我们也不能给靖安侯动手的机会。”
贺琤盯着她那双眼睛看了许久才轻轻开口:“还有呢?”
还有……
还有很多。
“改革后的恩科才刚刚结束,你还没有见见你的天子门生;还有土地改制,你和祁大人秦大人准备了那么久,那是足以让你名垂青史的大事,怎么能半路放弃?”
她语气逐渐急促:“你那么多的抱负都没来得及施展,我一个人换这么多,不是很……”
“陆儀,”贺琤轻轻打断了她,他似是疲惫至极,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无礼,他抬手扶在了陆儀肩膀上,声音低了下去,“你放心,这些事是人就能做,不是非我不可,大周不会因为我亡国。”
他深深看着那双眼睛,眼底各色情绪涌动,最终却只是风拂水面,了无痕迹。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争这皇位只为了一件事,你忘了,我没忘。”
他收回手,可他的身体并不足以支撑他独立站立,将手从陆儀身上收回来的瞬间他便不受控制的晃了晃,险险扶住门框才站稳。
陆儀下意识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扶他:“你怎么样……”
“好得很……”贺琤费力避开,晦涩得看她一眼,“既然你想说的都说完了,我们是不是再也不必见了?”
陆儀一僵,下意识摇头拒绝,可贺琤却并没有看她的反应,自顾自艰难地扶着门一步步往外走去。
陆儀看着他的背影,心乱如麻,她以为自己说的这些是个皇帝就会在意,为什么贺琤会是这种反应?
她是不是找错重点了?
争皇位只为了一件事……
那句话忽然浮现在脑海里,她愣了愣,久远又模糊的记忆恍然闪过——我拼了命地抢皇位,就是为了把你抢到身边……
陆儀心脏狠狠一颤,她知道贺琤在意她,在意到宁愿冒险也想保下她,可她不知道自己于他而言,竟然重到了这个地步。
“贺琤!”
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背影,她忍不住再次开口。
贺琤脚步顿住,他明明说了不想再见陆儀,可每次她开口,他便总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停留。
他挣扎了很久还是低低开口:“别说了,你那些话我真的不想听了,收回去吧。”
明明知道对方处于绝对掌控的地位,可陆儀却仍旧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孱弱,弱得揪人心。
陆儀抬手摁了摁胸口,脸色逐渐绝望,我知道你不想听,我也不想说,可我不能不说。
我很抱歉让你用情至此,所以我也就越发不能真的让你一败涂地。
贺琤,对不起。
“幸亏当初我选的是齐王。”
她死死抓着袖子,断裂的指甲再次蹦出血迹,瞬间便将掌心填满,一滴滴透过指缝坠落在地。
贺琤身体骤然僵住,他不敢置信地扭头看过来:“你说什么?”
“听不清楚吗?”
陆儀仰起头,眼底满是轻蔑,“那我再说一遍,我说,幸亏当初我没有和你完婚,一个男人如此优柔寡断,鼠目寸光,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我?”
贺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