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顾时槐全章节阅读-(陆杳顾时槐)全文无弹窗阅读
么岔子苏大人和夫君之间难免会生出嫌隙,查出凶手日后也好多加防范,免得再被害。”
顾时槐绷着脸不说话了,陆杳以为他在想应对的办法,便也安静下来不打扰他。
沐浴结束,陆杳帮顾时槐换上里衣,帮他整理衣襟的时候,袖子滑了下来,陆杳马上就收回了手。
虽然陆杳的反应很快,顾时槐也还是看到了她胳膊上的淤青。
顾时槐抓住陆杳的手腕,把袖子撸高,见陆杳胳膊上不止一处青紫,而是有好几处,周身的气息顿时冷寒下来,眸底也浮起暴戾,冷冷的问:“谁弄的?”
“只是被掐了几下,没什么大碍,我自己能处理。”
当时被掐的时候挺疼的,但过了这么久,早就觉得不疼了。
陆杳的语气很轻松,顾时槐见她不愿说实话,眉头紧锁,放开她就要往外走,陆杳拦住他问:“夫君要去哪儿?”
“让开!”
顾时槐的语气不好,明显是动了怒,陆杳不让,迎着顾时槐的目光问:“夫君莫不是又要打我?”
顾时槐眼尾一垂,锐利的眸光刀一般在陆杳脸上刮过,陆杳并不畏惧,也不退缩:“我说了这件事我能处理,夫君既然娶我为妻,就该相信我。”
第242章登门探望
陆杳和顾时槐又不好了。
顾时槐没吃早饭,也不许陆杳帮他更衣,自己穿上衣服就出门去了。
青雾和谷雨小心的伺奉着,等顾时槐一走,立刻关切的问:“夫人,你又与侯爷吵架了?”
“没有,”陆杳一口否决,不等青雾再开口又道,“去库房看看有什么滋补的东西,一会儿我要去探望个长辈。”
“这天阴沉沉的,瞧着似乎要下雨,夫人还要出门?”
青雾觉得有些不妥,陆杳挑了支芙蓉簪髻在头上,淡淡的说:“把伞带上便是,有什么不能的?”
晋安侯府的库房里有不少好东西,但陆杳没说要探望哪个长辈,姜氏推诿了一番,只给了两棵放的快发霉的山参。
谷雨看了忍不住小声嘀咕:“二少夫人这也太小气了。”

陆杳倒是觉得挺好,等秦嬷嬷教完上午的课业便准备出门,苏洛英追上来问:“阿音,你要去哪儿呀,能带我一起去吗?”
这几日陆杳对苏洛英很好,苏洛英便觉得陆杳不会拒绝她,直接挽住陆杳的胳膊一道往外走,下一刻却听到陆杳说:“我要去探望一个生病的长辈,不便带上妹妹,而且眼看着要下雨了,妹妹还是在府中休息吧。”
苏洛英有些意外,缠着陆杳问:“什么长辈呀?为什么不方便带上我呀?下雨天闷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阿音就带上我嘛。”
苏洛英说着晃了晃陆杳的胳膊,撒娇的意味很浓,若是一般人约莫就心软了,陆杳却看着苏洛英的眸子说:“我说了不便自然有我的理由,洛英妹妹觉得无聊,可以把秦嬷嬷布置的课业再多看几遍,今日我要出门,就没有时间帮妹妹写这些了。”
陆杳的语气和神情还是柔和的,却让苏洛英明显感觉到了疏离,她愣了一下,放开陆杳,而后小心翼翼的问:“阿音,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陆杳反问:“妹妹并未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苏洛英答不上来,迟疑了好一会儿,挠挠脑袋说:“我这个人向来大大咧咧的,要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阿音一定要告诉我,我是真心想与阿音做朋友的。”
“好。”
陆杳应下,苏洛英这才舒了口气,放心离开。
天越发沉的厉害,陆杳刚带着青雾和谷雨坐上马车,雨便落了下来,雨势很大,马车里很快渗了水进来,谷雨忍不住小声嘀咕:“这样的天气还要出门,夫人到底要看谁呀?”
两人跟在陆杳身边有好些时日了,自家夫人除了回容家看周氏,也没说过自己有什么亲戚,而且姜氏给的山参都要发霉了,若要探望的人对夫人来说很重要,夫人怎么会拿这种礼物去探望?
陆杳微微一笑说:“昨日去萧家赴宴,不小心把张夫人气晕了,还与张小姐闹了些误会,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自然是及早说清楚比较好。”
谷雨脱口而出:“哪有人拿快发霉的山参去道歉的啊。”
“谁说我是去道歉的?”
雨越下越大,马车蓬顶被拍得啪啪作响,车内光线昏暗,陆杳唇角噙着笑,神情却染着几分冷意,谷雨心头一跳,莫名想到自家夫人刚入府时用的那些手段。
是了,她家夫人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但也绝对不会忍气吞声的主。
下着雨,马车多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到张家,虽然撑了伞,陆杳的裙摆还是打湿了不少。
门守明显认得陆杳,连忙让人进去禀报,然后又撑着笑迎上来问:“见过拱月县主,不知县主冒雨前来所为何事?”
陆杳抖了抖衣衫,带着三分歉意说:“昨日张夫人因我怒急攻心,回到家后,我寝食难安,还是决定登门探望,张夫人回府后身子还好吗?”
进去禀报的人还没回来,门守也不知道该不该让陆杳进去,迟疑了下说:“多谢夫人关心,自从我家公子出事,夫人的身子就不好了,这些时日也不爱见客。”
门守不住叹气,陆杳并未因此更加愧疚,反而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张公子说话没有轻重,若是哪日祸从口出,招来灭门之祸,后悔都来不及,如今这般对他而言说不定是好事。”
你可真会安慰人,哪有人变成哑巴了还能觉得这是好事?
门守心里直翻白眼,又听到陆杳说:“张夫人若是身子不好不愿见客,我这般打搅也不好,但我来都来了……”
陆杳的话没说完,门守也能听出陆杳的言下之意。
人家冒雨前来探望,这份诚意就比许多人强多了,而且这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连门都不让人家进就把人赶走可太不像话了。
门守正纠结着,传话的人回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门守便露出笑对陆杳说:“夫人今日的精神还算不错,县主请。”
张大人虽然只是刺史,张家的府邸却也还是算得上豪阔,府上园景陈设比晋安侯府还要大气一些。
张家老夫人前几年故去了,张夫人如今住的便是府上最大的院子。
张夫人身体的确不适,屋里门窗紧闭,空气中还有明显的药味儿,张夫人戴着抹额躺在床上,张小姐也在屋里侍奉,陆杳一进屋,张小姐的小脸便紧紧绷着,像只炸了毛的猫,随时都要扑上来抓花陆杳的脸。
陆杳将张小姐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对着张夫人柔柔道:“昨日是我不好,害夫人气急攻了心,昨晚我辗转难眠,怕夫人被气出个好歹来,所以今日特意备上厚礼前来探望,夫人的身子可好?”
张夫人看都不想看陆杳,阖着眼说:“我儿都那样了,我能好到哪儿去?”
张小姐仗着这是自己家,陆杳不敢拿她怎么样,幽幽道:“我听闻县主宫寒严重有碍子嗣,可能此生都不会有孕,也难怪夫人如此冷漠,体会不到母子之情。”
张小姐这是赤裸裸的在咒陆杳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
陆杳并不生气,平静的反问:“张小姐年纪轻轻就能体会到母爱的伟大,莫非是有了?我记得张小姐尚未议亲,腹中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