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浔宁锦安(女尊重生之边治天下边宠夫)未删减-宋浔宁锦安完结版阅读地址
“你爹来看你,你说是小病,宁锦安派人来问你,你也回他没什么大事,我从这待了不过一会儿,你就一个劲的赶我,你若真健康倒也罢了,你脆弱的跟个瓷人一样,你瞎逞什么能?”她把他转向一边的脸扭回来,用了点力:你“想干什么?想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等死?”
宁月晚此时眼睛已经有些泛红,一把扇开她的手:“你以为我怕死吗?”
他定定的看着她:“你以为我为什么活着?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熬到现在,无非就是为了我爹爹,他没有别的亲人了,就剩我一个孩子,没了我他活不下去。”
“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他未嫁给那个人渣之前,还想着,将来若是寻到一个好人家,有两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替爹爹养老送终,就这么平平淡淡一辈子,就很好 。
如果妻主碰巧疼爱他,那就算他撞了大运。
那时的日子还算有点盼头。
左倾沉默了一会 ,轻声:“你还年轻......”
“年轻有什么用?”宁月晚觉得自己今天偏激又烦躁:“我如今不能跑不能跳,跟残疾没什么两样,又不能像女人那样建功立业,抛头露面,时间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我这辈子甚至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趁我爹爹还活着,我死了还有人替我守灵,等我爹爹去了,我死时可能为我哭的人都没有......”
左倾听这话听的气血上涌:“你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少说这种晦气话!”
宁月晚情绪不好:“关你什么事?”
“到底关你什么事!”
“这么多大夫,就你事最多,你烦不烦人?”
左倾听了他的胡言乱语刚想骂他小没良心,一抬头就对上了他通红的双眼。
又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她忍不住放软了声音:“哭什么?不是不想让你爹爹担心吗?哭成这样,他不得好几个月睡不着?”
“出去。”宁月晚想起李侍君还在屋里,生生止住了眼泪。
左倾有点后悔惹他:“我不是故意折回来的,我又找不到后门......”

“你这院子真的后门吗?我找了一圈。”
宁月晚没接他的话,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我就待在宁府,你要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就叫你那个小侍去找我。”
宁月晚听不下去,转身回了屋子。
左倾被甩下,原地站了会儿,才出了他的院子。
左倾宁月晚番外(四)
屋里,李侍君静静的等着,却久久不见宁月晚回来。
他心中不安,起身去找。
宁月晚在家不受宠爱,屋内摆的装饰有限,视线开阔,他打眼一扫,就看见了窝在屏风后的宁月晚。
瘦瘦小小的一团,看的他心揪了一下。
“晚儿。”他放轻了声音,试探的喊他。
宁月晚胡乱应了一声,匆匆站起身来。
他低了下头,避开了李侍君探寻的眼神:“爹亲,我有点不舒服,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过两天我去看你。”
李侍君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问:“晚儿,你刚刚是哭过了吗?”
宁月晚咬了咬牙:“没有,怎么会?”
李侍君静了一下,才不确定的开口:“刚刚还好好的,晚儿,是因为那个大夫吗?”
“她是不是说你什么不好听的了?”
自宁月晚回了宁家,府里碎嘴子的下人们的闲话就没停过,管也管过,罚也罚过,但嘴长在别人身上,再怎么立规矩,还是有人不听。
宁月晚摇头:“没有,她人挺好的。”
“那是为什么?”李侍君的目光还是落在他脸上,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看出点什么:“晚儿,你实话告诉我,她真的只是个大夫吗?”
如宁月晚所言,左倾年轻,又生的好看,很难不让人多想点什么。
宁月晚原本在走神,闻言又把思绪拉回来:“她是,爹亲。”
“爹亲,我现在有点累了,我想自己待一会。”
......
清儿端着早膳进来的时候,宁月晚还坐在床上愣神。
清儿粗心,竟也没看出他情绪上的不对劲,满脸笑意:“公子,今日厨房还分了点牛乳给我们,听说这东西对身体好,正好拿来给你补补。”
宁月晚瞅了眼碗里的白色液体,牵出一抹笑:“牛乳而已,哪有什么补不补的。”
“哎呀,毕竟少见嘛,公子快来吃点东西,待会还得喝药呢。”
宁月晚意兴阑珊:“大早上的,哪有什么胃口。”
“那也得吃哇。”清儿替他摆碗筷:“不吃东西怎么行,何况公子你现在正是养身体的时候。”
宁月晚苦笑一声,还是坐到了桌前,草草吃了两口。
刚放下筷子,清儿就从外面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进来。
宁月晚习以为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端着碗一饮而尽。
然而今天清儿没有退下。
“怎么了?”他有点奇怪:“还有别的事吗?”
清儿有些别扭,最后还是把那一小包东西拿出来:“公子,这是那个左大夫要我给你的。”
宁月晚眨了眼睛,伸手接过来:“是什么?”
清儿却不愿意说:“公子,外面落了好些叶子,奴侍得去扫院子了。”
宁月晚知道他和左倾不对付,失笑:“去吧。”
等清儿走了,他才拆开那一包东西。
是一包蜜饯,香气扑鼻,色泽漂亮。
宁月晚五指收紧,心口忽然痛了一下。
这一下猝不及防,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蜜饯甜丝丝的香气一缕缕往他鼻子里钻,他还是忍不住捻起了一颗。
酸酸甜甜,瞬间压下了嘴里的苦味。
他已经不记得上次吃到那么好吃的东西是什么时候了。
宁月晚在屋里静坐了一天。
这一天他什么都没做,按时的用膳吃药,然后就静静的坐到屋里看窗外。
清儿知道自家公子喜静,又觉得外面冷,不出去也挺好的,没心没肺的扫了一天的院子。
直到晚膳前,左倾又来了他的院子。
她专门趁清儿去端晚膳的空过来的,明显不想和清儿纠缠。
她刚一到院子,宁月晚就透过窗子看见她了,视线不自觉的落在她身上,静静的注视她进屋。
左倾喜欢穿浅色衣服,今日她穿了一袭淡蓝色衣衫,不知是什么料子,舒展又飘逸,乌黑的发被她随意的散在身后,只拿一根蓝色发带束着,随性的很。
宁月晚看着她逐渐走进的身影出神,觉得她的气质像极了天上的云,又像是薄薄的碎冰,一碰就能融化的那种。
这样的人,即便白衣出身,京城也有的是出身不错的清白公子愿意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