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闻鹤锁宫雀免费阅读-锁宫雀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闻鹤叹了口气,没再制止。
厨房里的肉不少,但其他东西却只有一丁点。
闻鹤翻来覆去找了半天,只找到一把晒干的野菜,扔进锅里煮粥。
一碗野菜粥被端上桌,闻鹤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而余霜则是端着饭碗,顾不上烫,狼吞虎咽地将食物都咽进肚子里。
舒月盯着眼前的粥,没什么胃口。
见余霜吃完自己碗中的食物,就将自己的推过去:“给你。”
闻鹤拦住了她的动作,冷下脸说:“吃干净。”
她仍旧苦着张脸:“我不饿。”
“等雨停,我们走去城镇还需要很长一段路,你需要吃东西保持体力。”
舒月盯着闻鹤的脸看了许久,小声说:“吃不下去。”
她倒是受过苦,吃过馊饭,眼前的野菜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虽然廉价,却应该不难吃。
她吃过闻鹤做的饭,知道他的手艺不错,虽然比不上御厨,却也算中规中矩。
可是……想到那些肉干散发的异味,她就觉得腹中翻涌,想要干呕。
闻鹤冷下脸命令她:“吃。”
舒月顶着苍白的面色,最终还是拿起刚用匕首削好的木勺子,小口吃起粥来。
勉强将一碗粥喝完,她的脸色更差,坐在位子上,许久没有动作。
“行了,不要再为这种小事难受,更血腥的画面又不是没见过。”
闻鹤直接搂住她的腰,将人抱起来:“你若再摆出这副模样,我就要将你的训练量翻倍了。”
舒月面色依旧难堪,眼珠子却转动几下,恢复往常的灵光。
她倚靠在闻鹤怀里,软声软语地说:“我只是有点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同族相食,畜生行为。”

闻鹤接着劝慰她:“本来就是个畜生,你又何必为他动怒,左右人都已经死了,都过去了。”
舒月陷入沉默,她叹了口气,从闻鹤怀中挣扎出来。
猎户的住所很小,舒月将两床被子全给了余霜,然后和闻鹤睡在空荡荡的床上。
她实在嫌弃这里,只睡了个边角,被闻鹤搂进怀中过,嗅着他身上的草药味,才觉得舒坦一些。
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舒月随口询问:“你这两天断了药,没问题吧?”
闻鹤格外困倦,蹭了蹭她的肩膀,随口询问:“什么药?”
舒月闷声说:“大概是治下面的?”
闻鹤瞬间不困了,他清醒地盯着舒月,咬牙切齿地说:“我没喝过那种药。”
她察觉到闻鹤的怒意,缩着脖子说:“那你经常喝的药是什么?”
“自然是治病的。”闻鹤觉得自己的话有点歧义,接着说,“不是治疗下面的!”
他咬住舒月的耳朵,阴森森地说:“用不用我向您证明一番,省得您再嫌弃?”
舒月抿嘴说:“你一直藏着掖着,我难免误会嘛,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我相信你。”
闻鹤冲着她冷笑,本就差的心情直接跌到谷底。
可他也嫌弃如今的环境,不想在这里折腾些什么。
将舒月盯得毛骨悚然之后,她接着将人搂进怀中,态度强硬地对她说:“睡觉吧。”
舒月被他抱在怀里,一夜都没有入睡。
大概丑时,天还没亮,雨声总算消停。
但舒月总不能将人喊醒,在这种时候直接赶路。
所以她接着硬挺挺地躺在闻鹤怀里,盯着窗户,等待太阳升起。
雨停了大概一个时辰,又接着下起来,断断续续直到闻鹤睡醒,仍旧没有消停的意图。
舒月不满地皱起眉,闷声说:“我们好像又要在这里待着了。”
雨天路滑,山林中有野兽,他们的伤还没好,淋雨可能加重病情。
种种理由都在拖着他们,不让他们离开此处。
闻鹤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我去做饭,你先不要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相处,不急于一时。”
舒月坐在床上,想了许久才回想起闻鹤昨天对自己说的那句“洞房花烛夜”。
她不敢再催促下山了。
余霜被屋里的响动惊醒,敲房门走进来后,指着舒月的头发比划一番,问她是否需要她来梳发。
舒月摇头拒绝:“不用。”
她自己的头发都直接被剪短,实在不像能将人伺候好的样子。
舒月没有特意为难自己的习惯,等闻鹤做好饭,便仰头冲他说:“过来为。我绾发。”
闻鹤走过来抓住她披散的长发,轻笑着说:“你啊,倒是会撒娇。”
她不解地眨眨眼,转过身背对着他,任由他折腾自己的头发。
余霜站在门口,将这颠倒认知的一幕尽收眼底,觉得两人之间的相处颇为古怪。
世间怎会有男子洗手作羹汤,为女子梳发描眉呢?
闻鹤看上去并不像是被养着的男宠啊。
第152章你就是在害羞
舒月与他出门时做男装打扮,并未带多少饰品,藏在袖中想充作暗器的簪子在水中掉落不少,如今只剩两根孤零零的金簪,被闻鹤随手扔到一旁。
他将自己用来束发的长绳扯断,分一半给她束发:“这样方便些。”
舒月低下头,任由闻鹤的手在她发丝间穿梭。
这样长的头发少不了平日的精心呵护,虽说先前在水里简单清洗,但仍旧还是打络了。
舒月在床上坐了许久,闻鹤还未梳好,她略有不耐烦地询问:“要不也剪了吧。”
就像除霜那样,虽然有点丑,但很方便。
闻鹤不想毁了她一头秀发,随口敷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她不满地说:“我又不在乎我父皇的想法,他们都去西天了,哪还有心思管我的小事?”
闻鹤垂眸盯着她的头顶,手上的动作越发温柔:“你对先皇,是何看法?”
她向后仰去,他松开手中的发丝,扶稳她的肩膀,无奈地说:“老实点,也不怕扯到头发。”
舒月仰头看着乱糟糟的茅屋顶,声音有些困倦,听上去魂不守舍的:“你将父皇毒害我母后的事情捅到我眼前,是不想我因为父皇之死埋怨你?”
他没有揽功,冷声说:“机缘巧合,那是苏家主动做的事。”
“但你将事情告诉了我,说明你想让我知道这件事。”
闻鹤把她圈在怀里,在她耳边说:“就算我不说,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你早晚都会知道。”
“但你主动告诉我了。”她不愿退让,皱眉说,“你为什么不肯直接承认,是在害羞?”
闻鹤忍俊不禁:“我怎么可能害羞。”
“哦~”她拖长腔调,“你就是在害羞。”
闻鹤忍不住掐了下她的腰:“别闹,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还是恨你做的事情。”舒月低声说,“若父皇没死,我仍旧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公主,能过着之前肆意妄为的生活。”
而不是沦落到这么狼狈的地步,任由闻鹤亵玩,甚至与他被困在荒郊野岭。
“不过我对父皇没什么感情,我们之间,没什么亲情可言。”
她步步谋算,争来了宠,而父皇看她百般讨好,只是将她当做逗乐的玩意。
闻鹤低声叹息起来:“若我说,我能让你过上之前那般生活,你还会恨我吗?”
“自己争取的和别人扔过来的终究不同,而且我虽然心存芥蒂,却早就放下了那些事情。”她冲着闻鹤笑了又笑,主动吻上他。
见闻鹤侧过头,让她的吻落到他脸上,她不满地皱起眉,娇声说:“不用这样警惕吧?”
闻鹤没有再说话,而是松开她站起来,接着为她梳发。
两人在屋里耽搁太长时间,余霜左等右等,饭菜都要凉了,也没见他们出来。
她不想浪费粮食,便扣响房门,惊扰了屋里的两人。
闻鹤停下了低头吻她的动作,不悦地皱皱眉,冷声说:“先去吃饭吧。”
“还是没胃口。”她小声说。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两人揭过,他们端起粥碗,勉强吃了顿饭。
好在老天爷不是真打算把他们一直困在这里,中午的时候,太阳冒出来,雨也彻底消停,一行人踩在泥泞的山路中,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
余霜在前面领路,舒月在后面搀扶闻鹤,关心地打量着他的腰:“你的伤……看上去挺严重的,一会儿找个大夫看看?”
“不用。”闻鹤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