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说姜楚楚裴毅讲的什么-姜楚楚裴毅在线观看
男人今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生生压住那些旖旎的念头。
他表面不露声色,神情冷淡如往常:“这几日多休息,宫里的事情你不用再管。”
姜楚楚现在也不会和裴毅对着干,尽可能顺着他。
不过宫里的事情,本来也不用她来管。
日后若是皇后还要召她入宫,她便借病不见。
“好。”
—
裴毅离开之后还叫人找了大夫到听澜院里。
姜楚楚乖乖让大夫诊了脉象,听见不用喝药着实松了口气。
连着几日,她都没有再见着裴毅。
寒春一过,天气就彻底暖和了起来。
裴毅每日忙得不见踪影,便是侯夫人也难见着儿子。
雍城太守的命案已经审完,主使者也已落网。
是裴毅带着人亲自去抓的,许是听见了什么风声,裴毅将尚书府围起来的时候,那人正准备上吊自缢。
家眷逃的逃,散的散。
妻和子都已经被他提前安置好,连夜送出城外。
裴毅当然不会让他死的这么痛快,命人割断了绳索,又叫人将他已经出逃的妻和子抓了回来。
男人一身黑袍,夜色里五官都分辨不清楚,更看不清他的神色和喜怒。
不过阎王索命,莫过于此。
他们对这位都督的手段略而耳闻。

从前哪一个不是闻风丧胆?
裴毅方才溅了血,漫不经心用帕子擦干净手指上的血迹,冷冷吩咐身边的人:“把他们都压下去审问,若是不肯说,那就杀了吧。”
“是。”
院子里静悄悄的,个个凝神屏息,不敢多嘴。
裴毅办完事情就回了府,男人身上仿佛还有种浓浓的血腥之气,他随即沐浴更衣,换了身月白锦袍,周身的血气也被清洗了个干净。
裴毅立在桌前沉下心来写了几幅字。
夜色渐沉,屋内烛火渺渺。
他用灯盏浇灭了摇晃的火光,室内顷刻陷入一片漆黑。
裴毅睡得少,还有些浅眠。
这几日却时常做梦。
他又梦见了姜楚楚。
梦里面却连上次的咳嗽声都没有了,只有压在嗓子里不敢轻易发泄出来的哭声。
屋内跪了一片丫鬟。
低垂着头,战战兢兢。
裴毅觉得这个梦实在压抑得叫他觉得窒息,好像心口凿进了沉沉的落石,无法喘息。
他耳边是断断续续的笛声,说话的人边看他的脸色边小心翼翼道:“世子,郡主,已经…没气了。”
裴毅觉得这可真是个不太好的梦。
短短几个字都像针戳进肉里,刺着他的脑仁,穿破皮肉深深扎了进去。
他面无表情,脸色苍白如纸。
裴毅好似心有所感,他朝床上的人看了过去,姜楚楚静静睡在枕被里,她的神态看起来和睡着了真的没什么两样。
甚至还留有几分不多的气色。
唇色是淡粉,皮肤白白的。
她的睡容很宁静,一点儿都看不出是个病人,唇角咳出来的血早就被擦拭的干净,只有落在床榻前的手帕映着醒目的血红。
裴毅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扭曲,他猛地睁开了眼。
外面的天都快亮了,这一觉他睡得很沉。
裴毅白着脸坐起来,刚才的梦真实的让他都有些恍惚。
怎么总是梦见她半死不活的样子?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平常可没有盼着姜楚楚死了,只是觉得她活不长而已。
病恹恹了这么多年。
若是不好生照看,确实寿命短。
裴毅一整日都心不在焉,便是去大理寺也是心不在焉。
连宋砚璟都看出了他的不对,“你这是怎么了?”
裴毅不愿多说:“无事。”
他揉了揉眉心,可能是这些日子总是和姜楚楚打交道,才时常梦见她。
那些梦还真叫他心里不舒服。
既然如此,裴毅这段时日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牵jsg扯。
宋砚璟深深看了眼裴毅,忽然意味深长开了个口:“郡主那日回去怎么样了?”
裴毅没说话。
宋砚璟已经猜到了结局,他有些闲散地说:“不过郡主一向都听皇上皇后的话,便是和他们一起算计你,也不奇怪。”
宋砚璟是会挑拨离间的。
他装惯了好人,却又不是个真正的好人。
第20章
第二十章:
扶光满院,春色正浓。
宋砚璟淡淡说完这句话,仿佛只是闲暇时随口一提的话,并不重要。
裴毅听见了确实有些不高兴,却不是因为姜楚楚可能同皇后一起算计他这件事,而是潜意识就排斥旁人如此关心她的事情。
“她胆子小,又好哄骗,怨不到她头上。”裴毅抿抿唇,精致漂亮的侧脸陷落在柔和的阳光里,他说这句话时眉眼的神色是很认真的。
宋砚璟面色未改,依然是一派淡然。
他心里也清楚那日裴毅未必也是真的想要她怎么样,不过是让她长个记性。
吃一堑,长一智。
下回不要再傻乎乎听皇后的话。
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依裴毅的脾气和手段,那天他没有让她吃完整盘糕点已经是心慈手软。
宋砚璟背着手站在他身侧,目光淡淡望向远处的天空,他说:“我看未必,兴许她同皇后心里想的是差不多的。”
顿了片刻,宋砚璟又用往常的语气提起往事,“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待你,裴毅你还是小心她为好,莫要在温柔乡里栽了跟头。”
宋砚璟提的是好几年前的事情,裴毅在宫里遇刺。
宫宴当晚,一箭几乎贴着他的心口穿透了他的胸膛。
那天夜里他是要送姜楚楚回殿内歇息,她门还未来得及关上,耳边疾风穿过,箭矢擦过他的脸颊,落下一道明晃晃的血痕。
裴毅叫她藏好,“别睁眼。”
他很快就处理完了那两名刺客,宝合殿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惊动旁人,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裴毅那次并非全身而退,胸前的衣襟被血染成了深黑色。
姜楚楚怕得浑身发抖,可能以为他要死了,眼泪簌簌的掉,又擦了擦泪站起来说要去找人来。
裴毅等了半个时辰,也没等到她回来。
他折断了胸口的箭矢,随便包扎好了伤口,才面无表情回到主殿。
宋砚璟不提,裴毅都快忘了这件事。
裴毅回过神来,下颌线绷得很冷,他抿直了唇角,漫不经心地说:“我看你平时待她也很客气,温温柔柔,像个和煦的兄长,怎么在我面前好像还挺瞧不上她的?”
宋砚璟平日对姜楚楚的确是很客气的,至少礼数周到,偶尔还会帮她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忙。
姜楚楚和宋砚璟的庶妹,关系也还不错。
两个小姑娘时常走动,宋砚璟给他妹妹买的物件,时不时也会给姜楚楚捎带一份,在她面前可以说是包容。
“我便是对有血海深仇的仇敌,也是如此温和。”
“这倒也是。”
宋砚璟平时在大理寺里不苟言笑,下属都不太敢与他说话,最怕的便是宋大人笑吟吟的闲散模样。
他越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