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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孙晓涵那样的小姑娘确实是真的可爱，她跟可爱没有半毛钱关系，通常形容她的词语大多也都是男人婆之类的，跆拳道狂魔。

　　“少爷走之前还告诉我不用准备西式的餐点，您应当不喜欢吃，约莫会进食一点儿皮蛋瘦肉粥。我当时心中还没有底儿，总想着要万无一失才好。现在看来，还是少爷了解您的喜好。”

　　“迟景？迟少爷哈哈哈。”程立雪自知失言，不好意思地尬笑两声。

　　张姨抿唇笑笑没有说什么，年轻人的事情，她只是一个员工，插不了手。

　　程立雪低头把那碗皮蛋瘦肉粥全部喝了下去，迟景怎么知道她的喜好？难不成是爱调查人的什么恶毒甲方，想要把她这个花季少女控制在城堡里？程立雪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站在厨房的窗户向外望。

　　迟景家的庄园一眼望不到头，这里完全是一个远离市区的城堡。

　　“张姨！在这里，你们要怎么出去啊？”

　　“那里有安排的专车，三四辆左右，小姐如果想出去的话坐班车就可以了。”

　　“坐车？”

　　这句话给程立雪的感觉依旧很熟悉，似乎是在很小的时候也有人告诉她，在这里是要坐车的，究竟是谁？每当程立雪开始觉得自己要抓到问题的关键时，脑海里就变得空荡荡一片。

　　“小姐？程小姐？”张姨收拾好餐盘，转身来叫她。

　　“迟少临走前让我照顾您洗漱，程小姐快随我来吧。”

　　程立雪从想象中回神，这样的状态让她很难受，却没有办法破解。

　　“好……”虽然觉得很尴尬，但是程立雪自己也能闻到身上的酸臭味儿，比起杨放那些，还是张姨更让她舒服一些。

　　“那就麻烦您啦。谢谢张姨。”

　　自从来到迟家之后，程立雪都暗自嘲笑，她似乎变成了文明人。

第40章 第四十章 礼貌小雪

　　迟景的家似乎有什么神奇魔力，在杨家的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躺在沙发上，但是在迟家她总是拘谨地坐在那里，似乎是经过什么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一般。

　　程立雪乖乖跟着张姨进了洗浴间，迟景家的洗浴间比杨父杨母住的主卧还要大。

　　“迟景，迟叔叔这样太有钱了吧。”饶是程立雪这样对钱没有那么看重的人，也不得不赞叹迟景商业帝国的庞大，连住的地方都这么不同反响。

　　“少爷也有少爷的难处，这里的一砖一瓦也是少爷自己打拼来的。”张姨算是跟在迟少身边最长的一位了，十年前不知道为什么，迟少解散了身边所有人，听说当时还闹得非常大，迟少跟下面的人产生了冲突，他们背着迟少做了些小动作。

　　从那之后，迟少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张姨是坚持最久的了。

　　“张姨，那迟少一定很尊敬您吧，我看他对您还挺不一般的。”程立雪好奇地问。

　　张姨也没有隐瞒她，“不一般或许是有点吧，我和迟景少爷的母亲自小认识，那时候我就在迟景少爷的目母亲身边做照顾她的人，迟景少爷的妈妈也是很好的人，她很想让我留在她的身边，但我那时候为了心爱的男人，辞掉了这份工作。”

　　怪不得张姨身上有说不上来的气质和气场，原来年轻的时候也是耳濡目染的。

　　“那后来呢？”

　　“只能说时运不济吧，我嫁的男人是个好的，生了个女儿之后，我家先生就早早过世了，女儿也没了。”短短的几句话将面前张姨的大半生概括了个全乎。

　　程立雪这才意识到，面前的张姨对她来说更像是张奶奶了，似乎是担心她尴尬，张姨自顾自地解释道：“迟少知道这事情之后，就把我留在了他身边，也算是接济我吧，能让我在这个年纪还有个去处和牵挂。”

　　程立雪一直都觉得迟景是个沉默寡言，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十分迟钝的人，他似乎无法理解别人的困窘以及正常的情绪。原来在冰冷的面具背后，他也有一颗细心仔细的心。

　　“我爸妈经常打架，通常都是爸爸单方面家暴我和妈妈还有妹妹，从我有印象开始，我就是身上一块儿紫一块儿青的。”

　　“后来，妈妈离开了，身边只有爸爸，走了两个可以被打的人，他只能打我一个人了。”

　　“所以我小时候一直觉得自己是天生被打的。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妈妈嫁给了一个有钱人，妹妹在那个家里也很受宠，而我被丢进了孤儿院。”

　　程立雪对着张姨笑了笑，“我现在跟着妈妈了，但她和妹妹都不喜欢我，担心我挤占了她们的位置，所以我又寄人篱下来到了迟家。”

　　张姨心疼地抱住程立雪，在这一刻，一老一少两个颗孤单的心紧紧地贴近彼此。

　　“张姨，我告诉您这些是想说，我不是什么小姐，我和您一样。”

　　“好，我知道的。”

　　程立雪化解了自己和张姨那道隔阂，现在的她们仅仅是两个可怜人罢了。

　　程立雪不在意揭开自己的伤疤，她只想做更加坚强的自己，仅此而已。

　　有了这层破冰，张姨在帮助程立雪脱衣服的时候都开始熟稔不少。

　　“唉，还是个女娃娃呢！”

　　“才不是！张姨！我还，我还长的！”

　　可以坐两人的浴缸里，程立雪不好意思地抱在胸前，被长辈打趣这种事情，她还是习惯不了。

　　“好嘛好嘛，不要全部坐进去，伤口的地方会沾到。那个女娃娃也是够狠的，怎么就……”

　　“哎呀张姨！我的那两个朋友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程立雪像个大呼小叫的姑娘。

　　“一会儿你给她们打电话。”

　　“我想自己去学校看一眼嘛，张姨最好啦！”

　　“就你嘴甜，我可管不了这事儿，等迟少爷来了，你亲自问他。”

　　“要不是因为这是学校发生的事情，他才懒得管我。”

　　张姨心想，那可说不准。迟景感兴趣的事情，他一定会弄清楚的，不管程立雪在他那里究竟是什么兴趣，迟景对她必然不是程立雪自己想的那样，因为责任。

　　张姨自己也承认，在大部分的企业家里，迟景算得上有良心有责任感的，但男人狩猎的天性与占有欲，就注定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张姨分神在想这个事情的时候，程立雪踩到了浴缸里的小台阶，哗啦一下坐在了里面。腿瞬间抽筋，坐在浴缸中动弹不得。

　　张姨毕竟年龄在，她穿着衣服又够不到程立雪的位置。

　　“程小姐！”张姨惊呼，“哎呀，这可怎么办！”

　　“别慌，张姨您出门看看能不能喊来其他人。”程立雪压抑着身上刀伤和腿上的抽筋的痛感。她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

　　“好好！”张姨慌忙往外跑去，今天是周末来着，值班的女仆也已经回家休息了，这个时间她去找谁也不合适啊！

　　她慌张地跑向门口，准备咬咬牙就叫司机得了，到时候给程立雪遮盖严严实实的就行。

　　刚一拐弯，撞上了加班回来的迟景。

　　男人的脸上有挡不住的疲惫，但没有怎么影响到他的面容。

　　“张姨，程立雪呢？”

　　张姨这才回过神，着急地拽着他的衣服，“程小姐摔进浴缸了！迟少，我拽不动她，您快去看看吧！”

　　迟景眼神一下子严肃起来，身上方才流露出的疲惫瞬间收了回去。

　　“在哪里？”

　　“离您房间最近的洗漱间。”

　　嗯，张姨承认，之前安排这个洗漱间是有一定的私心在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