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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再跟他闹，而是笑眯眯地往回走了两步，跟他并行的位置。

见她还敢主动回来，秦至眉梢一扬。

贺思言眼睛弯了弯：“哥，你听过那首歌没，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

觉得他可能会嫌幼稚，贺思言没在意，她拖着他往食堂的方向去，碎碎念：“哥，你说奇不奇怪，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妈妈的妈妈叫外婆，但哥哥的哥哥，居然还叫哥哥哎。”

“......”秦至肩膀一颤，忍不住笑了声，“什么乱七八糟的。”

贺思言跟着笑，随便扯着话题：“我们食堂的菜挺好吃的，比贺思穹做的好吃多了，但比不上江嫂的。”

“这样啊，”秦至闲闲应着，“那哥哥还真要尝尝。”

贺思言用请柬拍了拍他的手臂：“你肯定不会失望的。”

秦至轻瞥了眼那张请柬，随即收回视线。

他嘴角牵了点弧度，不咸不淡地问：“你学姐的？”

“嗯，”贺思言捏着那张请柬，没打开给他看，“下个月初的呢。”

王家跟秦氏有生意往来，秦至肯定也会收到的。

秦至嗯了声。

贺思言：“哥，你去吗？”

“嗯？”秦至步子很慢，嗓音也懒洋洋的，“原本是用不着哥哥去应付的。”

他眼底漾了点笑意：“这不是，得陪我家小阿言？”

“你要是忙也没关系的，”贺思言很善解人意，“我跟罗深一起去。”

“......”

停顿。

秦至眯了眯眼，手指骨节轻抵了下眼镜，似乎极为不可思议：“贺思言，脚踏两条船，是不道德的，哥哥教没教过你？”

“......”

谁脚踏两条船了？

“已经答应跟哥哥培养了，”怕她不懂，秦至漫不经心，却又似极认真，“就不能再惦记着别人了。”

他眼眸深邃，手掌捏着她的脖颈，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语调慢悠悠的，压着什么情绪，像是生怕吓到了她：

“哥哥很小气的。”

第104章 饿死算了！

这一番话来得极其莫名其妙，贺思言的脖子被控着，她不得不仰着脑袋盯着他看。

男人双瞳漆黑，又似被这火红的枫叶渲染，眼尾泅了点红渍。

沉默几秒，贺思言才找回了声音，干巴巴地说：“哥，你在说什么？”

秦至盯着她看了几秒，把手松开，又帮她整理了下外套上的帽子。

他神色平静，仿佛刚才的那些，都是贺思言的错觉。

天色已暗，枫树林里的路灯不多，隔很远才有一根，平白添了些肃穆与暗沉。

秦至嘴角轻牵了下：“逗你玩呢。”

“......”贺思言顿了顿，“你刚才说我脚踏两条船？”

秦至脸上毫无心虚，极其坦然：“提醒下。”

贺思言继续问：“哪两条？”

“......”这话倒让秦至定住了，他轻舔了下唇，“哥哥不是一条？”

贺思言：“还有呢？”

秦至扬眉：“给你写情书的那谁不是一条？”

“......”明白了他的意思，贺思言唇角抿紧，过了片刻，她直视他的眼，“你说错了，你们俩是不是别人的我不清楚，但一定不是我的。”

秦至眼皮子跳了跳：“说什么呢。”

贺思言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被冤枉的愤怒后知后觉地冒出了头。

眼前这个男人，年龄比她大，经历的事比她多。

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真是白活了。

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越想越恼火，贺思言拔腿就走。

秦至：“......”

这怎么还气上了。

他迈着长腿追了上去，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走那么快做什么。”

“你不是饿了吗，”贺思言脚步没停，“赶紧去吃。”

“......”

两人已经走到出口，贺思言还有点气不过，她甩开他的手，一字一句清晰道：“哥，你以前把人家情书藏了，下次见着了，记得说对不起。”

“......”他还说对不起，他不给罗深一脚都是好的了，秦至冷嗤，“不说。”

贺思言打量他：“你是不是嫉妒人家情书写得好。”

“好？”秦至眉峰一抬，“一首老坛酸菜一样的诗。”

“......”贺思言怒了，“你之前还说你没看过！！”

秦至倏地住了嘴。

贺思言怒瞪了他几秒，甩了句：“饿死算了！！”

“......”

这场景又莫名的好笑，秦至忍不住笑了出声，他带着她往食堂方向走：“真饿了，有酸菜没，哥哥想吃。”

“......”贺思言小声咕哝，“把阿姨那后厨的刷锅水给你喝好了。”

都一个味。

“......”

两人很快便走到食堂门口。

还没走进去，迎面过来两个姑娘，其中一个染着栗色的长卷发，身材高挑，眉目冷艳。

是张红叶。

虽然她很有名，但贺思言没见过她。

看到秦至，张红叶停了下来，她饶有兴致地打招呼：“一年到头都见不着的大忙人，居然会出现在学校里。”

她视线又从贺思言身上滑过。

旁边的姑娘见她有事，小声说：“红叶，我去前面等你。”

张红叶点了点头。

这一刻，贺思言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乖乖地打招呼：“学姐好。”

“......”张红叶轻咳了声，又看向秦至，“表哥，我该喊什么？”

秦至扫了她一眼：“你说呢。”

“那我说了啊，”张红叶不客气地说，“表嫂......”

听出她想喊什么，贺思言立刻打断她：“学姐，我叫贺思言，喊我思言也行。”

“......”

张红叶挑眉，又看向秦至，用眼神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不过一秒钟的功夫，她像是想起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啊了声：“我想起来了，之前婷婷跟我说，她喊了声小嫂子，结果被你骂了一顿。”

秦至眉心跳了跳：“......”

“行吧，我可不想挨骂，”张红叶做了决定，“那按表哥的说法，我比思言大两岁，喊她一声妹妹，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