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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次？”

姜岁岁：“我的人也会查，你不吃亏。”

第210章博弈（下）

既然是合作，肯定不可能是单方面付出的。

来找季忱谈判之前她就想过了，谈妥以后就去跟郑凛叙谈，郑凛叙和季忱一起查等于是强强联手，双赢的局面，季忱没有理由拒绝。

但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像姜岁岁想象中那么顺利。

季忱：“我不会和你合作。”

姜岁岁：“为什么？”

季忱：“没必要和你解释。”

说完他就要松开姜岁岁走人，转身转得毫不留恋。

姜岁岁懵了几秒，几秒之内大脑飞速运转着，之后她站起来，飞奔过去挡住了别墅的大门。

姜岁岁双臂张开站在门口成功把季忱拦下来。

刚才跑得太快了导致她现在气喘吁吁，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脸也涨红了。

季忱：“让开。”

姜岁岁说什么都不让。

她今天已经跟季忱坦白了所有的事情，如果拿不到想要的结果是不会甘心的。

脑袋一热，姜岁岁问他：“要怎么样你才肯合作？你说你的条件，只要不过分我都会答应。”

姜岁岁可以肯定季忱手里的证据绝对不少，他和詹语白几乎朝夕相处，又投资了宿珉的实验室，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合作。

姜岁岁这句自认为诚恳的话传到季忱耳朵里却完全变了味道。

又一次让他想起了她刚刚说过的话。

季忱讥讽地冷笑了一声：“不是说只要能报仇要你做什么都行么。”

姜岁岁：“你要我做什么？陪你上床、继续给你当情人？”

季忱对她的心思无非就是这些，之前的相处过程中他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想谈判就得摆出对对方有吸引力的筹码，作为经济学专业毕业的人她最清楚这一点。

姜岁岁：“可以，我答应你，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我的要求是签协议。”

季忱往前走了一步，一根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来将她的表情一览无遗。

冷静又克制，是真的抱着谈生意的心态在跟他聊这次“合作”的。

他想和她谈感情，她只想和他谈交易。

一直以来都是别人说他冷漠不近人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季忱此时却觉得，跟姜岁岁比起来他根本不算什么。

他是输家，且一败涂地。

季忱的目光最后定在了姜岁岁的嘴唇上，姜岁岁清楚地看到那双深邃的眼里汇聚起了潋滟之色，带着至死方休的光芒。

之前季忱每次在床上亢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状态，她很熟悉。

半晌都没得到季忱的答案，姜岁岁沉不住气，踮起脚来用嘴唇去碰他的喉结。

“你想用什么姿势，沙发还是卧室？”她将自己唯一可用的筹码发挥到淋漓尽致。

姜岁岁伸出舌头舔过他凸起的喉结，正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季忱突然抵住她的肩膀狠狠一推。

姜岁岁整个身体撞到了门板上，后脑勺都碰了一下，大脑嗡嗡作响。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对上了季忱杀意翻腾的目光，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可能会被他弄死。

但姜岁岁想不通他为什么生气，之前不是他一直想跟她睡么。

季忱：“要合作是么，可以，我和你签协议。”

姜岁岁：“什么时候签？”

季忱这个人阴晴不定，现在答应下来说不定后面又要反悔，姜岁岁只想快点把合作落到实处。

回应她的是季忱的一声冷笑，随后她的肩膀就被人松开了。

姜岁岁看到季忱掏了手机，扫过去是拨了梁聪的电话。

季忱把手机放到耳边，步伐朝阳台走去，姜岁岁隐约听见他说了一句“让法务部给我公证一份协议”。

这句话落入耳膜的一瞬间，姜岁岁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她贴着门板，无力地瘫坐在原地。

刚才跟季忱对峙已经抽干了她的力气。

——

凌晨十二点，躺在沙发上小睡的姜岁岁被一股力道推醒。

她睁开眼睛，被吵醒之后脸上的表情略有不满，又带了几分懵懂。

姜岁岁有点起床气，但对上季忱冷冰冰的视线之后，就算有气也发泄不出来了。

季忱把手里的两份文件扔给姜岁岁，姜岁岁扫了一眼合同，没想到他的办事效率这么高。

合同拿到手之后姜岁岁就开始看了，万华的法务部她是信得过的，况且这种协议也没什么技术含量——

看到第三页的时候，姜岁岁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她抬起头去看对面的季忱：“这几条什么意思？”

季忱：“你不识字么。”

姜岁岁：“你凭什么让我辞职还不让我和原野见面？就算当你的情人也有交友自由吧？”

季忱：“你可以不签。”

姜岁岁：“……”

她憋了一万句骂人的话，甚至想把这两份合同扔到季忱脸上，但最后忍住了：“原野对我很好，我这样莫名其妙不见他说不过去，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季忱依旧默不作声，这一次他直接起身走到她面前，动手就要从她手中夺走两份协议。

姜岁岁死死抓着不放。

季忱：“放开。”

姜岁岁：“不放，我还没签字。”

季忱：“你不是要讲道理么。”

姜岁岁：“……你当我没说。”

季忱松开文件，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一分钟，不签算了。”

姜岁岁最后只能在乙方的落款处签下自己的名字，季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印泥，还让她在上面按了手印，乍一看过去像是卖身契。

姜岁岁嗤笑了一声，确实跟卖身契没什么区别。

姜岁岁原先是计划在事情解决完以后再和原野坦白的，但签了这份协议也就意味着她要和原野摊牌了。

一茬接一茬的事情让人心力交瘁，姜岁岁软绵绵地靠在了沙发上。

她走神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关门声，堪称震耳欲聋。

姜岁岁回头一看，季忱已经走人了。

她吃惊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走了挺好的，今天晚上她也没什么力气去应付他。

——

车子疾驰在高速上，季忱紧紧抓着方向盘，猩红的双眼盯着前方空旷的路，胸口似有熊熊火焰在燃烧。

耳边不断萦绕着姜岁岁说过的那几句话，以及她和何楚妍说的——

“等我查清楚真相了就一脚踹掉他啦。”

从开始到现在，她的目标都很明确，她要找的不是季忱，是詹语白的未婚夫。

第211章我打算和他坦白

季忱走之后姜岁岁就瘫在沙发上继续躺着了，高度紧张之后肠胃应激有些不舒服，过了半小时才缓过来。

正好这个时候付晓芝发来了微信。

姜岁岁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跟付晓芝说。

姜岁岁：【谈妥了，我晚上先住这里吧，太晚了你就别跑了。】

付晓芝：【谈得怎么样？】

姜岁岁：【不太顺利，明天见面聊。】

跟付晓芝聊完天，姜岁岁去了楼上的卧室洗了个热水澡，裹了床被子就睡着了。

——

付晓芝是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到的的，郊区这边外卖不方便，她来之前在市区给姜岁岁买了早饭带了过来。

姜岁岁昨天晚上元气大伤，但没睡多久就醒了。

清醒之后，她就一直在想接下来的安排，最后决定先去和原野坦白，然后再和郑凛叙说跟季忱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