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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满脸都泪了。

付晓芝的眼眶也被说红了，她抽了纸巾给慕怡擦眼泪。

“我也可以啊，现在你还有我和沁阳。”

慕怡吸了一下鼻子：“当年他走之后我就觉得我活着已经没意思了。”

如果不是何楚妍、简故鸣还有郑凛叙三个人把她拉回来，她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后来她的情况好转了，活下去唯一的动力就是和詹语白清算。

不惜一切代价。

陪顾清运睡算什么？

付晓芝已经听懂慕怡的意思了，虽然没有同样的经历但不妨碍她理解慕怡的选择。

只是……

“原野那边怎么办呢？”

慕怡如果不给个解释就平白无故跟原野切割，原野那边肯定接受不了。

慕怡：“我打算和他坦白。”

付晓芝：“嗯，这样最好，你跟他直说了他肯定会理解你的。”

慕怡：“嗯。”

付晓芝：“等事情查清楚，你和顾清运的合约就不作数了吧？”

慕怡一下子就听懂付晓芝的意思了，付晓芝一直都想让她和原野谈。

慕怡的确也做过考量，但现在她跟顾清运又成了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她没资格要求原野还浪费时间给她。

慕怡：“我觉得我这种行尸走肉一样的人配不上他。”

付晓芝：“先别管这个，你告诉我你喜欢他吗？”

慕怡：“……其实我也不清楚。”

付晓芝：“那你喜欢陆四吗？”

慕怡抿住了嘴唇，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闪过昨天晚上顾清运失望的模样。

她觉得自己胸口有些不舒服，抬起手揉了几下。

付晓芝见慕怡不回答，思考片刻：“我换个说法吧，如果詹语白的未婚夫不是陆四，你还会不会做这些事情？”

慕怡：“会。”

她答得毫不犹豫。

付晓芝：“你再想想。”

关键的时候，付晓芝的脑子也是格外清楚：“你现在回答得这么肯定是因为你心里清楚这个人只会是陆四。”

慕怡被付晓芝说得陷入了深思。

的确，她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她很少在没发生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如果是别人……

慕怡清点了一下她对顾清运做过的事情，试图想象着换个对象……好像很难。

难道她也有什么第一次情结么？

慕怡想了一会儿已经开始头疼了，她双手揉上太阳穴：“我想不到。”

付晓芝没逼迫慕怡继续想，话锋一转：“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原野说？”

慕怡花了快三分钟的时间结束了思考，做出最终决定：“就今天吧，我去公司接他下班。”

第212章你答应他什么了

因为慕怡提前联系，原野今天准时下了班，刚从电梯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候的慕怡。

慕怡的状态看起来很憔悴，原野走近后观察她的脸：“怎么无精打采的，哪里不舒服？”

慕怡：“没事，我们先上车。”

原野：“行，走吧。”

来之前，慕怡让付晓芝帮忙在永夜会所订了个包厢，她和原野聊的事情太重要，需要一个私密性比较好的地方。

永夜会所离荣兴的写字楼也就二十分钟的车程。

但慕怡一路上都没说话，原野把她的状态看在眼底，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

打从慕怡出现在电梯口的时候，原野就看出她的不对劲了，平时她坐车的时候很喜欢说话，今天安静得一言不发，而且全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七点多，慕怡和原野在永夜会所包厢坐下来。

付晓芝提前点过菜，他俩刚到，服务生就把菜送上来了，然后关门退下。

慕怡喝了一口薄荷水，舔了舔嘴唇。

原野：“晴晴，你想跟我说什么？”

慕怡这个状态看得原野右眼皮直跳，之前她心情低落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

原野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这样像是要和他诀别一样——

正这么想着，慕怡开口说话了：“我准备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你。”

原野的手指僵了一下，之后又有些惊喜。

虽然他已经从顾清运那边了解过慕怡的秘密了，但是她愿意亲口说，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慕怡的身上一直有一层铠甲，很难卸下来，而他始终在等那一天。

原野：“你说，我安静听。”

慕怡：“徐斯衍之前说我的话没错，我接近顾清运是有目的的。”

原野安静听着。

慕怡：“我在港城蓝天福利院长大，我和我哥哥是同一天被带回去的，他比我大一点，可他很厉害，别人欺负我的时候都是他保护我的。”

原野能感觉到她提起她哥哥的时候，眼神和语气都完全不一样了，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状态。

依依不舍又温柔，眼神带着憧憬和崇拜，仅凭这一句话就看得出她对裴烨桉的依赖。

也难怪顾清运会觉得慕怡喜欢裴烨桉，这么特别的待遇很难不让人误会。

慕怡：“他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是我学习的动力，可是他后来被人害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原野：“为什么？”

慕怡：“因为詹语白。”

原野：“你哥是被詹语白害死的？”

慕怡：“陆夫人的肾就是我哥的，他血型特殊，詹语白找到他假装和他谈恋爱，然后骗走了他的肾，又把他丢在小诊所不闻不问，害死了他。”

慕怡说的这些都是提前已经准备好的话，但她的情绪还是失控了，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原野看得胸口不舒服，他抽出湿巾来给慕怡擦眼泪。

开了这个头，后面的话也不难说了，慕怡坦诚地和原野说了全部的事情。

她接近顾清运的原因、詹语白和宿珉的关系，以及她对詹语白假借慈善为由把福利院的孩子带去活体实验的猜测。

慕怡说的这些和顾清运之前跟原野说的如出一辙。

原野很欣慰慕怡能这么信任他：“晴晴，我能帮你什么？福利院那边——”

“顾清运也在查这件事情，他应该很早就怀疑詹语白和宿珉拿孩子们做活体实验了。”慕怡表情严肃地打断了原野的话。

这一次原野彻底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顾清运把这件事情瞒得很好，他不想让慕怡参与其中。

可慕怡是怎么知道的？顾清运暴露了？还是……她脑子转得太快了？

慕怡看到原野惊讶的表情之后和他解释了原因：“前几天詹语白被警方带去调查了，顾清运压下了消息还给她删了案底。”

原野：“……”

就这一件事情，她能反推出这么多信息来？

慕怡：“之前詹语白生日宴的时候，她和宿珉偷情被我和芝芝听见了，芝芝去找了顾清运，后来顾清运查了詹语白一阵子，忽然又什么都不查了，还把我踹了去跟詹语白订婚。”

“我觉得很反常，但我当时没考虑到这一层，直到这件事情发生——”

原野早就知道慕怡聪明，但没想到她这么聪明，听完她的分析以后，原野瞠目结舌。

顾清运想瞒着慕怡行动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昨天晚上去找顾清运谈合作了。”原野震惊之余，慕怡又抛出另外一记重磅炸弹。

原野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合作？”

慕怡：“嗯，我和他坦白了我接近他的目的，还有我哥哥的事情。”

原野：“……”

慕怡：“他要调查实验的事情，我要调查手术的事情，我们目标一致，他手上一定有证据。”

原野眉头皱得更紧。

慕怡的意思是她已经和顾清运摊牌了，而且还要和顾清运合作——

“他同意了么？”

慕怡：“我们签了协议。”

原野的右眼皮又跳了两下：“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慕怡看着原野的眼睛，舔了舔嘴唇：“给他做情人，还有……之后不和你见面。”

原野：“晴晴，你这是在——”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慕怡接过他的话，“我这是在作践自己。”

原野：“你喜欢四哥么？”

慕怡：“我不知道，但现在我没得选择，只要能送詹语白去监狱就好了。”

原野：“他不让你和我见面？”

原野的拳头已经硬了。

顾清运早就在查这件事情了，也早就知道慕怡的身份还有接近他的目的。

即便慕怡不去找他，也不会耽误这件事情调查进程。

而顾清运却趁这机会让慕怡签了不平等条约，还不让他们见面，这明显是玩阴的！

原野恨得牙痒痒却不能和慕怡说明真相。

慕怡：“对不起啊原野，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