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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西裤上留下了鞋印。

突然的疼痛让姜瑶松懈下来，姜浓骤然推开他，抬起手臂狠狠擦了一下唇角的血。

然后发出了几声干呕。

姜瑶冷冷睥睨着她，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他的下唇还沾染着未干涸的血迹，这一抹猩红让他的侵略性更为突出。

姜浓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怎么都压不下去。

跟姜瑶过来就是个错误，姜浓现在后悔了，她扶着沙发试图站起来。

身体刚一直，又被姜瑶按了回去。

他的手抓住她左侧的肩膀，关节收紧，力道堪称粗鲁。

“我没让你走。”他说。

姜浓：“你找我过来干什么？”

姜瑶：“你觉得呢。”

他的口吻冷漠，语调和平时一样没有起伏，唯有目光是落在她胸口的，目的昭然若揭。

带她来上床的。

再准确一点应该是泄欲，上床还得讲究个互动。

姜浓垂下双眼，睫毛轻轻颤抖着，发出一声自嘲的笑：“我对你来说算什么呢？”

姜瑶没有回答。

姜浓：“我是你的泄欲工具吗？你想要的时候我就得给你睡，你不需要的时候就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掉。”

她是在以受害者的角度指责他，控诉他，像是个被人辜负了一片真心的痴情女人。

姜瑶：“抬起头来。”

姜浓没有动：“我在你眼里毫无自尊是不是？”

姜瑶：“我让你抬头。”

姜浓憋出了眼泪，抬起头的瞬间，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流到了唇角。

姜瑶眯起眼睛看着她的泪，心更冷了。

连落泪的时间都控制得如此精准。

姜瑶抬起手来摸上她上扬的眼尾，这双眼睛漂亮又勾人，大概没有人可以拒绝，她也知道自己的资本在哪里，毫无顾忌地滥用。

姜浓感觉到冰凉的指尖在她脸上游弋，呼吸微微屏住。

“自己脱还是我来？”姜瑶的手指停在她的锁骨处。

姜浓：“我不想做。”

姜瑶手指一顿。

“我不想做。”怕他没听见似的，姜浓又把话重复一次。

姜瑶直接扯开她的外套拉链。

“你根本不爱我。”姜浓没有反抗的动作，面如死灰地看着他，“你只是想发泄欲望。”

姜瑶：“你只配这样。”

姜浓：“对，以前是我自不量力想要通过身体征服你，被你踹掉之后我已经清醒了，今天我陪你做了，你会爱我吗？你只会更加轻贱我，认为我是个你勾勾手指就过来的舔狗。”

姜瑶：“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的爱。”

姜浓：“既然我没资格，你能不能别碰我？”

“如果你今天碰了我，我鱼死网破去找周夫人告你强x。”她此时表现得像是宁死不屈的战士。

姜瑶停下动作打量着她，良久后发出了一声冷笑，他松手，转身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

姜浓脑袋里紧绷着那根弦终于放松。

她动手整理好外套，拉链刚拉好，就听见姜瑶问：“郑凛叙是你什么人？”

姜浓：“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姜瑶：“为什么以前不说？”

姜浓：“我说过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是你不信我。”

她停下来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从来不信我。”

姜瑶：“你不配。”

姜浓：“我知道我不配，你不用这样反复提醒我，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姜瑶：“和原野保持距离。”

姜浓嗤笑出声。

姜瑶：“听不懂？”

姜浓：“听得懂，做不到。”

“他对我很好，很真诚，就算知道我那样不值钱地倒贴你都没有一丝一毫瞧不起我，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不把我当人看的人和他保持距离？”

姜瑶：“姜浓，惹怒我对你没好处。”

姜浓：“那你杀了我吧！”

她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猛地抬起脚踹向了茶几，茶几被踹得歪了，嘎吱一声格外刺耳。

茶几上的水杯应声落地，碎成了几片。

姜浓上去捡起一片玻璃抓在手里，锐利的玻璃将她的手割破，瞬间出了血。

姜瑶眉眼一沉，站起来走向她。

“来啊，你拿着它杀了我！”姜浓拿着那片玻璃往姜瑶手里塞，玻璃划破了他的手背。

姜浓浑然不觉，“反正我活着又没有什么意思，与其被你这样轻视不如死了痛快。”

姜浓的情绪失控得厉害，动作也不受控制，姜瑶狠下心来将她狠狠压在了沙发上，夺过她手里的玻璃扔出去。

他用那只还在流血的手按住她后颈，身体贴上她的后背。

后颈处剧烈的疼痛让姜浓的理智回归了一些，她僵硬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最后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

安静的客厅只听得到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一个粗沉，一个紊乱。

姜浓：“放开我。”

姜瑶：“疯够了？”

姜瑶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一眼就看到她流血的那只手，衣服的袖口都红了。

姜浓也是后知后觉才感觉到疼，她刚才太用力，口子很深。

姜浓走神的时候，手突然被抓了起来。

定睛一看，姜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来了医药箱。

他找出来药水对着伤口喷了两下，姜浓疼得表情扭曲，忍不住呻吟。

姜瑶：“怕疼就别自残。”

姜瑶拽起了她的袖子，她的手臂露出了一截，上面清晰地留存着几道疤。

姜浓正好也看见了，嘲弄地说：“上次之后我就记住了，你对我从来不会心软。”

姜瑶肩膀一僵，眼神又一次冷却下来。

这张楚楚可怜的脸，配上出神入化的演技，稍不留神就会落入她的圈套。

缠好纱布，姜瑶准备松开姜浓，却被她轻轻抓住了手腕。

“你的手也伤了。”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上那伤口，“我帮你吧。”

第151回送你

姜瑶面无表情看着她拿起药水喷在他伤口上，一口气喷了五六下。

药水刺激性很强，皮肉被刺痛，即便是姜瑶这种忍耐力极强的人都疼出了汗。

一滴汗水落在姜浓手指上，她停下来认真看了下姜瑶的表情：“……很疼吗？”

姜瑶：“谁教你这么上药的。”

他的气息很沉，声音粗哑，听得出来是在忍着剧烈的疼痛。

姜浓脸上的表情茫然又无辜：“我以为喷得多就好得快。”

姜瑶：“缠纱布。”

姜浓“哦”了一声，拿起纱布给姜瑶手上缠了一圈，期间不小心又按到了他的创口。

姜瑶疼得呼吸一紧，姜浓看到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有些自责：“……我好像真的不太会。”

姜瑶：“缠好贴上。”

姜浓照做，勉强给他把伤口遮住了。

她随手把医药箱收拾好：“放哪里？”

姜瑶指了一下衣帽间的方向。

姜浓抱着医药箱去了衣帽间，转身之后脸上的担心和自责顷刻不见，嘴角淡淡扬起。

打击报复谁还不会啊。

狗东西不让她痛快，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不过刚才的情绪失控是真的，被姜瑶激起来的，莫名其妙失控之后，身上肌肉有点软。

早晨吃的东西都吐了，肚子也很饿。

姜浓放好医药箱以后去了餐厅想找点吃的。

结果冰箱里空空如也，除了鸡蛋和水之外没看到别的东西，外面更干净了，零食都没有。

姜浓这才想起来，之前新闻里好像说姜瑶现在和詹语白住在一起了。

姜浓只能空手回到客厅。

一回来就看见姜瑶像看犯人一样审视着她，然后发出质问：“你在找什么？”

姜浓：“肚子饿，想吃东西。”

姜瑶：“……”

姜浓：“你还有事么？我想回去吃饭了。”

姜瑶：“点外卖。”

姜浓：“……”

她并没有什么兴致跟狗东西一起吃饭，但更没兴致和他吵架，于是点了两人份的外卖。

——

姜浓点的是葱油拌面和生煎包，还有中份的炒青菜。

她饿得不行，拿好外卖直奔茶几，在客厅就把外卖盒子全部拆了。

姜瑶看到这一幕之后眉头紧锁，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

姜浓扔给姜瑶一双筷子就不管他了，端起葱油拌面开始吃。

吃两口面条之后她又想起了生煎，撕开店家配的醋包倒在了装生煎的盒子里。

一瞬间客厅就被醋的酸味儿侵占了。

姜瑶的眉头皱得更深，手指掐了一下眉心。

姜浓顾着吃东西，根本没看他。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