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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改口道：“曲哥，你喝醉了。”

“不醉恐怕没办法对你做坏事。”曲贺阳的声音一如既往一本正经，“天天穿着吊带睡衣在我面前晃悠，真当我看不见？”

蒋慧凡臊得慌。

“小蒋，曲哥想你。”曲贺阳摸摸她的小脑袋，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他的眼底带了几分柔和，“你放心，曲哥要了你，就肯定会对你负责的，曲哥是真的挺喜欢你。”

蒋慧凡眼底有几分犹豫。

……

宋鹤婉回到家以后，就给蒋慧凡发消息报了平安。

房珏已经进浴室洗澡去了，她等半天等不到回复，奇怪的皱了皱眉。

房珏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见宋鹤婉正在打电话。那边电话好不容易才接了。

宋鹤婉说：“小蒋。”

她还没有听见人说话，电话就被挂了。

房珏却听到了细微的喘息声，整个人瞬间就有些绷紧了，他脑子里几乎是立刻闪过，那边此刻正在发生什么。

酩酊大醉不能办事，但轻微的醉酒反而能起刺激神经的作用，房珏看着宋鹤婉的眼神几乎是立刻变得幽深，沉的不像话。

他有点羡慕曲贺阳。

宋鹤婉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的眼神，只是觉得蒋慧凡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不然没有不接电话的理由呀。

她有些担心的再次打电话过去，铃声才响了两下，手机就被房珏给抢了过去：“别打了。”

“小蒋是不是出事了？”宋鹤婉表情有点担忧，“她一般都会秒回我消息的。”

房珏稍微收敛了点情绪：“她这会儿肯定没事。”

宋鹤婉心道，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你知道个鬼。

“我还是打个电话联系联系她吧。”宋鹤婉伸手上来想夺回手机，男人却拿开了手，另一只手轻挑的挑着她的下巴。

宋鹤婉这才看见他眼底的深沉。

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这让本来深信有了孩子他肯定不会在自己身上想那种事情的宋鹤婉发了一会儿呆。

不太能反应过来。

“想知道蒋慧凡为什么不接你电话？”男人淡淡道。

宋鹤婉好像懂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男人说：“我给你解释。”

宋鹤婉感觉房珏弯下了腰，嘴唇贴了上来。

她往后躲了躲，他跟上来。她很快倒了下去，男人依旧跟着，只是小心翼翼的绕开了她的肚子。

宋鹤婉很快感受到了他的欲望。

房珏亲完嘴，又抬头上来寻找她的鼻子，耳朵，后面几下都是蜻蜓点水。

宋鹤婉一动不敢动。

房珏偏开头，喘了两口气冷静了一会儿，开口时声音因为沙哑显得不够清亮，“能不能……”

帮帮我三个字，他却说不出口。

“算了。”房珏起身喝了一杯水。

他的戒指大概是因为洗澡摘下来了，手指上的那道疤痕她看得很清楚。宋鹤婉抿了下唇，心底又有什么地方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替她承担了她可能一辈子都不敢去想的痛苦。

她还是好愧疚。

宋鹤婉犹豫了一会儿，走到了他面前，在男人疑惑的眼神中蹲了下来。

房珏在听到皮带扣响的那一刻，几乎是立刻也蹲了下来，摸了摸她的脸，有些艰涩的说：“别这样。”

“你很难受。”宋鹤婉说。

可是不卫生。

她的眼神很诚恳，一旦诚恳了就有点亮晶晶，明媚的带着点水雾。

房珏其实看不得她这样子的眼神，但他清楚那有多不干净。想归想，但是不能让她做这种事。

宋鹤婉看了他片刻，伸出了自己的手，问：“这个行吗？”

……

宋母晚上下楼喝水的时候，听到了宋鹤婉房间里面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她不太放心的过来敲了敲门，“宁也，还好吧？”

宋鹤婉举着酸到不行的手，气息也不太稳：“还好。”

“刚才什么掉了？”

宋鹤婉看着地面上碎成碎片的台灯灯罩，这是刚才房珏随手一挥打掉的，她看着面前飞快整理案发现场的男人，犹豫了一会儿，说，“没什么大事，妈，我想睡了。”

“好，早点休息。”

房珏这才放下心来，真是干点坏事，就得心惊肉跳的。虽然这很正常，但是没有谁希望被长辈看到。

“来睡觉。”房珏朝她招手。

宋鹤婉垂眸问：“你不过去吗？”

“我想睡这边。”房珏保证道，“不会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她是真的困了，也没法开口说拒绝他的话，索性就钻进了被窝里面，房珏开始给她捏手。

宋鹤婉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房珏则是盯着她的侧脸发呆，他能感觉她的手真的很酸，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对不起。”他突然说。

宋鹤婉睁开了眼睛，安静了半天，突然开口问他：“你当年陪我打游戏的时候，手还很严重吧？”

“还行。”这个问题也让他顿了许久，才重新开口道，“就是不太灵敏，所以游戏玩得不怎么好。总是害你输，让你心情不好。如果我没有受伤，玩游戏我很厉害。”

“我还好几次骂你菜。”甚至，还有些不太好的话，“我不知道你的状况，都是随口一提。”

比如，我看你就是个废人。

再比如，你说你有什么用。

尽管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话，也都是气话。但是对那会儿的房珏而言，这些话恐怕都是往他心上扎刀子。

这类话说多了，对一些本来就有点问题的来说，那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房珏一下一下的给她按摩手臂。

其实听到这些话，确实很让他消磨意志，开始自我怀疑。

不过，都过去了。

房珏说：“没事，现在不都好好的？都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蒋慧凡说，你高中那会儿给我送过很多礼物。”

“对。”房珏道，“有一条围巾，我当时钱不多，存了半年买的，我托你同桌送你，你同桌不愿意。所以我只好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就去学校，把礼物放在你桌子上。”

围巾他是标了自己名字的。

他想，起码她会拿来还给他，这样也能跟她见上一面，认识认识了。

只不过，他熬过一个早自习，想去看看她喜不喜欢这份礼物时，却看见礼物在垃圾桶里。

宋鹤婉说：“多少钱，我赔你。”

房珏没说话。

她现在都跟自己躺在一个被窝里面了，就没有必要计较这些。

不过存这条围巾的钱，确实蛮苦。房珏在这个贵族学校里面，家庭那会儿真的不突出。而且知道沈家压力大，他的生活费也不多。

本来他也算是一个家庭还算可以的小少爷，可是那个学期却过得相当的拮据，几乎放弃了自己想买的一切鞋子和衣服，以及当时很流行的psp游戏机。

不过她不喜欢。

房珏那时候挺委屈的，可是他表面上从来不会显露任何什么，该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是他对于追求他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