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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烨：“手术的事情我查清楚了，肾就是她的。”

付晓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狗屁她的！她又拿什么东西忽悠你了！”

萧牧烨：“我有自己的判断，不用你教我做事。”

付晓芝：“行，我不教你做事儿，就算手术的事情是误会她了，但她给你戴绿帽子是真的吧？”

萧牧烨：“我也给她戴了。”

付晓芝：“……”

萧牧烨：“问完了？”

付晓芝：“所以你他妈是铁了心了要跟詹语白在一起了？你有病吧！”

萧牧烨：“我妈喜欢她，我无所谓。”

付晓芝：“那珠珠呢？你跟她在一起这阵子就没喜欢过她？亏她对你痴心一片。”

萧牧烨：“她倒贴的。”

付晓芝听见萧牧烨用这种粗鄙的字眼形容孟知颜，拳头硬了：“你真是个人渣。”

萧牧烨：“那就让她滚远点，别来招惹我。”

付晓芝：“傻逼，你就跟詹语白锁死吧！老娘等你被她算计得裤衩子都不剩的那天！”

萧牧烨半死不活的样子把付晓芝气了个够呛，她转身就走，打开办公室的门，迎面碰上了詹语白。

付晓芝的脸色更难看了，“你听墙角？”

詹语白：“没有，我刚好找萧牧烨有点事情，没想到你也在。”

付晓芝一把抓住她的领口，动作凶狠。

詹语白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

付晓芝对她从来不客气，但动手还是第一次，詹语白见识过她和人打架，很可怕。

“我真的才过来，两两，你冷静一下，这里是公司……”詹语白颤声劝她。

詹语白话音落下，萧牧烨走上来把她拉到了身边：“没事吧。”

詹语白摇摇头。

付晓芝：“狗男女。”

萧牧烨：“闹够了就走。”

付晓芝头也不回地走了，再不走，她怕她忍不住把詹语白撕了。

虽然他们三个人的冲突没持续太久，但秘书办那边不少人都看见了，没多久公司里就传开了八卦。

——

詹语白和萧牧烨一起进了办公室，把手里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

萧牧烨接过来扫了一眼，给了她一份新的合同。

詹语白看到合同上的“谱察医学实验室”几个字后，唇角略僵了片刻，她大致翻看了一下文件，好奇地问：“这是宿医生的那个实验室么？”

萧牧烨：“嗯。”

詹语白：“怎么给我看这个？”

萧牧烨：“这个项目你来跟吧，我事情多，没空。”

詹语白：“这么重要的项目，你不考虑一下么？毕竟我刚来，可能其他人会不满意。”

萧牧烨：“你的身份和其他人不一样。”

詹语白捏着合同，陷入了犹豫之中，她垂下眼睛，不知在思考什么。

萧牧烨：“你不愿意的话不勉强。”

詹语白忙解释：“我没有不愿意，但这个项目你这么看重，我怕做不好，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好吗？”

萧牧烨：“嗯。”

詹语白把文件放回桌上，视线定在萧牧烨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萧牧烨：“看什么？”

詹语白：“你最近有点不一样。”

萧牧烨：“你是想说我对你比以前好了。”

詹语白：“……嗯。”

萧牧烨忽然发出了一声笑，乍一听有些讽刺：“不对你好点，怎么对得起你在我妈面前告的那些状。”

詹语白尴尬地僵在原地，没想到是因为这个缘故。

最近她的确旁敲侧击在靳柔耳边吹了不少风，打从她来万华那时候就开始了。

萧牧烨：“怎么，还不满意？”

詹语白：“……我没有不满意，你对我好，我很开心。”

萧牧烨：“我妈身体不好，少让她操点心，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很少一次说这么长的话，詹语白猜测他应该是忍她很久了。

詹语白放软了态度：“抱歉，我只是很怕你不要我。”

萧牧烨：“我会和你订婚。”

詹语白肩膀顿住，心跳如雷。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从萧牧烨口中听到“订婚”两个字，而且有主语。

——

詹语白从萧牧烨的办公室出来之后，还是不敢相信萧牧烨跟她说了那句话。

不仅如此——

刚才她停在办公室门口，的确听见了几句萧牧烨和付晓芝的对话。

付晓芝问萧牧烨是不是铁了心要和她在一起，萧牧烨说：我妈喜欢她，我无所谓。

后来付晓芝还问了孟知颜的事情——詹语白挺意外的，付晓芝知道孟知颜和萧牧烨的关系之后，第一反应竟然是为孟知颜鸣不平。

狐狸精不仅会勾男人，也有本事让女人为她神魂颠倒。

付晓芝从小眼高于顶，何时对身边的人这么好过，别人上赶着和她当朋友，她都不会多看一眼，在孟知颜面前却是主动得不行。

付晓芝说孟知颜对萧牧烨痴心一片，这句话的真假有待考究。

但萧牧烨的回应是：她倒贴的。

他还说：让她滚远点，别来招惹我。

听起来他和孟知颜的关系就此结束了，还是他单方面结束的。

是因为靳柔那边的施压么？

詹语白回到办公室后就收到医院那边的消息，孟知颜出院了。

詹语白脸色一沉，打开另外一个聊天窗口。

——

萧牧烨坐在电脑前回看着刚才的监控。

詹语白停在办公室门前的之后，他随手按下暂停，看到了下面的时间。

她的确是在付晓芝说最后几句话的时候来的。

萧牧烨退出了监控，拿起了一旁的手机，在众多堆积的微信消息里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聊天窗口。

满屏都是她发来的消息。

看到那句“我只爱你一个人”，萧牧烨冷笑了一声。

手机被扔到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第138回你很讨厌我

孟知颜晚点就接到了付晓芝的电话。

听付晓芝把萧牧烨的话复述一遍以后，孟知颜捏紧了手机。

詹语白又做了什么，让他的态度如此急转直下？

还有萧牧烨形容她的那些词语，以及要求付晓芝转达给她的话，每一句都特别过分。

孟知颜的脸色很难看，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她一直以为，经过了这段时间，萧牧烨最起码对她是有一点点感情了，虽然这感情是建立在身体基础上的，但这也勉强能算作她的筹码。

萧牧烨现在像是对她的身体也没兴趣了。

昨天在病房的那种情况下，他还是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开了。

付晓芝：“我都想打死他，说的什么恶心话，人渣，谁喜欢他谁倒霉。”

孟知颜：“芝芝，能不能查到詹语白做了什么？”

付晓芝：“你介意让我哥知道这件事么？”

孟知颜：“嗯？”

付晓芝：“我哥人脉比我广，他查可能比较容易。”

孟知颜：“……”

她和付暮晔，不怎么熟。

付晓芝：“你考虑一下，我明天先去周家打听打听消息。”

——

晚上，城南别墅主卧室内，詹语白和宿珉办完了事，两人各抽了一根烟。

宿珉戴好眼镜，缭绕的烟雾飘散在他的面前，露出了儒雅的五官，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萧牧烨要把实验室的项目给你？为什么？”

詹语白：“我暂时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宿珉：“你做什么事情让他怀疑了？”

詹语白：“不可能，我一直做得很干净。”

宿珉吐着烟圈不说话，沉思很久，才问她：“他跟孟知颜也断了？”

詹语白：“是。”

原本她还不怎么相信的，结果去人力资源那边找人的时候，正好看到主管在给孟知颜走离职流程。

再加上付晓芝的那番质问，和萧牧烨的回答，这个事情足以坐实了。

付晓芝真情实感地愤怒，总不会是演出来的。

“可能是因为周夫人。”詹语白说，“我这段时间经常去找她。”

宿珉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