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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你受伤了？”

程溪不回答，趁他不挣扎，又把人抱紧了几分。

裴晏舟：“你哪里受伤了？”

程溪瘪着嘴巴不说话。

裴晏舟转过来，不由分说将她抱上了洗手台，推高了她裙子，成功看见了她大腿上的伤。

这是她刚刚自己掐破的，现在还在往外流血，丝袜都染红了一片。

程溪试图往下拽裙边，被裴晏舟拦了下来，她哭着喊，“你不要看！”

裴晏舟质问她：“这也是演的？”

程溪：“什么？”

裴晏舟：“算准了我会跟出来，装可怜？”

程溪也不否认：“那哥哥心疼了么？”

裴晏舟冷冷看着她，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程溪自嘲一笑，抽噎着说：“我没有演，只是看到你对她那么好，我很难过，如果你对我有对她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她的嗓子是哑的，眼睛也是红的，听起来卑微又可怜，像个爱情里的乞丐。

裴晏舟却无动于衷，“戏过了。”

程溪：“哥哥，我真的没有在演，我喜欢你，难道我比不过她么？”

裴晏舟又走了，她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程溪转身去洗手间呆了一会儿，才回到包厢。

詹语白看见她回来，便关心，“姜助，哪里不舒服么？”

程溪：“胃不舒服，吐了点。”

因为程溪说胃不舒服，散场后，詹语白提出让裴晏舟送程溪回去。

程溪不假思索便拒绝：“不用，我打车就好。”

无论詹语白如何说，程溪就是不肯让他们送，最后叫了辆滴滴走了。

詹语白看着程溪上了车，笑着和裴晏舟说，“不怪彦青喜欢她，我若是男人，我也喜欢。”

裴晏舟不置可否。

詹语白半开玩笑地说，“我都不敢把她放在你身边了。”

裴晏舟听出了詹语白的试探，淡淡说：“斯衍已经去查她了。”

——

周五晚上，徐斯衍把程溪的资料送到了裴晏舟家里。

两人来到了书房，桌上摆满了照片和文件。

徐斯衍为裴晏舟介绍了一下每份文件袋里的资料类型，裴晏舟随便打开了一份，里面是一叠照片。

是程溪大学参加活动照片，那时比现在青涩了些，五官并没有变化。

裴晏舟盯着照片，问徐斯衍，“有什么可疑点么？”

“有。”徐斯衍找了一张照片出来交给他，“你看这个。”

第017章呵

裴晏舟的目光转向那张照片，看照片上程溪的状态，应该也是大学的时候，但搂着她的那个男人……

裴晏舟的注意力聚焦在那个男人身上，他穿着风衣，身高目测有一米八五，五官深邃而成熟。

看年龄，怎么也有四十多岁了，但程溪和他的举止却这么亲密。

“这个男人是谁？”裴晏舟的语调冷了几个度。

“他叫郑凛叙，是港城青成资本的CEO，程溪和他的关系，不太一般。”徐斯衍说，“我查程溪的时候，受到了多方的阻挠，应该就有郑凛叙的人。”

裴晏舟找到了程溪的家庭背景调查，社会关系那一栏里，赫然写着“养父母”。

“她是收养的？”裴晏舟问。

“是，而且是十六岁才被收养。”徐斯衍眯起了眼睛，“你见过哪对夫妻，收养这么大的孩子？”

裴晏舟点头，目光又阴沉几分，的确是疑点重重。

徐斯衍：“程溪的养父母，都是青成资本的高管。”

“四哥，万华之前和青成资本有过来往么？”徐斯衍看了程溪的资料下来，最大的疑点，就是她的养父母，还有她和郑凛叙的关系。

裴晏舟：“你怀疑她是商业间谍？”

徐斯衍：“太像了，郑凛叙不可能亲自培养一个商业间谍，让手下信得过的夫妻领养一个漂亮的女人，再培养出高学历，指哪打哪。”

徐斯衍的推测不无道理，可仍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

如果程溪只是想要从他身边窃取商业机密，即便她要以身做饵，当个情人也足够了。

可程溪不止一次说，要他娶她。

不仅如此，她还接近詹彦青和詹语白……她似乎，是希望他和詹语白的关系彻底破裂。

“四哥，你在想什么？”徐斯衍见裴晏舟半天不说话，便问，“你有想法么？”

裴晏舟：“能查到郑凛叙么？”

徐斯衍：“我让人查过了，郑凛叙的资料不好查，暂时只知道他今年四十五岁，有个四岁的女儿。”

裴晏舟的动作顿住，“女儿？”

“是。”徐斯衍说，“据说是忽然出现的，没有人知道母亲是谁……”

裴晏舟：“不是很明显么？”

“等等，四哥，你不会是怀疑这孩子的母亲是程溪吧？”徐斯衍忽然反应过来裴晏舟的意思了。

裴晏舟再次看向了那张程溪被郑凛叙搂在怀里的照片。

徐斯衍：“四哥，你记得你俩睡的那晚么？”

裴晏舟的记忆被拉回那个晚上，虽然有药物作用，可他的记忆十分清晰。

紧，热。

徐斯衍战术性咳嗽，“我听他们说，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太一样，她和语白姐有没有什么区别？”

裴晏舟面无表情：“不知道。”

徐斯衍：“……你忘记了？”

裴晏舟：“没忘。”

“那你……”徐斯衍醍醐灌顶，露出震惊的表情，“四哥，不会吧，你跟语白姐居然没……”

裴晏舟打断他：“你可以走了。”

徐斯衍很快又想到了更震惊的事情，裴晏舟说他没有和詹语白发生过关系，那岂不是代表着，他的第一次给程溪了？

徐斯衍从裴晏舟家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个程溪，不仅把詹彦青迷得神魂颠倒，居然还给裴晏舟破了，真是好本事。

——

裴晏舟用两个多小时，看完了程溪全部的资料。

如徐斯衍所言，除了她十六岁才被养父母收养，以及她和郑凛叙扑朔迷离的关系之外，没有什么一疑点。

十六岁之前，她在港城的福利院，幼儿园、小学、初中读的都是港城的公立学校。

被养父母收养之后读了国际学校，高二通过语言考试，去了哥大，在校期间成绩一直很好，直升了硕士，今年刚毕业，没有工作经验。

翻完了资料，裴晏舟再次拿起了那张合影，脑海中浮现起了程溪勾引他时熟练的手段。

他眯起了眼睛，看着照片上的男人。

呵，是被他调教出来的么？

她哪里来的脸和他说，那天晚上她是第一次？

第018章欺负

周一早上，程溪一进公司，就听说詹语白来了。

到了秘书办，有人吩咐她去给裴晏舟和詹语白送咖啡。

程溪端着两杯咖啡来到裴晏舟办公室门前，还没敲门，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

裴晏舟：“周末的活动，最好不要让彦青带她去。”

詹语白：“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样，那我不能放任彦青不管，我得去和他谈谈。”

裴晏舟：“你觉得他会相信么？”

詹语白：“也是，找到证据，他都不一定会信，何况现在我们还没把握……但这个活动，我一定不能让她去。”

程溪在门口静静地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