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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小，模样丑陋，一看上去就阴沉，还很黑，一看就是阴暗小人模样。”

林宛央身边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

她能问到的，也是一些了解不多的，了解太多的她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见到，对方也不会任由她见到。只不过一点细微的线索，都有可能有大用途。

林宛央等着对方再次动手，只有动手了，才能找到蛛丝马迹。

但一个月过去，依旧相安无事。

林宛央没有等到对方动手，却等回来了顾之行。当天晚上他出现在她面前，孩子没带。

顾之行每一次都说孩子想见她，但上次她同意和好之后，这次孩子他就扔在了国外。

他煞有其事的解释说：“这两天家里给她买了一套新玩具，小蝴蝶喜欢得紧，不愿意来。”

林宛央看见他手里提着不少东西，林宛央想，顾之行果然很懂，男人见女人，是要带礼物的。他之前不带，单纯就是不想。

她扫礼物一眼，他就递给她了：“最新款的包包。”

林宛央说：“我不太喜欢包，你知道的。”

“衬你。”顾之行迟疑，道，“我可以把卡给你，你自己买你喜欢的，花多少都不需要跟我说。”

林宛央太有钱了，她应该看不上那张卡。他也不是第一次给了。

“我不要。”林宛央笑着。

她不介意顾之行跟其他人在一起过，但别人用过的东西，她不会要。哪怕顾之行跟屈琳琅之间的真假，还有待商榷。

顾之行也不是太好意思给，就没有再三坚持。他说：“回我们自己家？”

林宛央想，家是自己家，那他们到底算不算一家人？

是一家人，彼此之间为什么又充满了算计。

林宛央还是跟顾之行一起上了车，别墅里顾之行已经让人收拾过了，从她走进客厅时，顾之行就把她给抱起来了。

“这次回来，为了什么？”

顾之行没细说：“前期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把重心移回来。”

林宛央没有说话。

“我们和好了，你难道不想我回来？”顾之行突然锐利看向她，抱着她伤上楼的脚步也停下了。

“没有，我想你回来。”林宛央说，“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你回来，我正好可以把跟王励肆结束的合作转移到你那边……”

正说着，林宛央的电话响了。顾之行一看是王励肆，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不太高兴。

林宛央直接挂断，他目光移回来，打量她几眼。

“你接吧。”顾之行说。

“我不想接。”

“接啊，没事，或徐有正事。”他挺大度。

林宛央道：“合作也取消了，不会有什么正事。今天你回来了，陪你重要。”

顾之行起先没有说话，看上去也不是很在意，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低下头来要她鼻尖。

你看，他就爱听这些，林宛央摸不透他，但知道现在或多或少是高兴的。

369

王励肆打进来好几遍，林宛央都没有接。

顾之行同样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但电话打进来一遍，他都会看她一眼，再若无其事的去干他自己的事。

最后王励肆发了信息进来，说：嘉南姐，我是来跟你道别的，见一面吧，有些事我想提醒提醒你。

林宛央在意最后半句，说：“我得去见王励肆一面。”

顾之行刷手机的手指顿住，随后说：“嗯，你去吧。”

他表现出吃醋的情况，其实不太多。顾之行这个人的状态，很微妙，林宛央觉得有时他像从前，有时又很内敛。

林宛央换鞋的时候，顾之行也下楼了，他下楼喝水。不跟她道别，或者说，他不跟她说话了。

她换完鞋，但没有走，站在原地看着他。

“怎么？”他说。

“我在等你。”

顾之行把嘴里的茶咽下去，说：“你的意思是，你要带我一起去？”

“对，我晚上单独跟一个陌生男人见面，不应该不是吗？我刚开始就打算让你跟我一起去。”林宛央说。

顾之行说：“我换双鞋。”

王励肆甚至没有刻意找地方，他就在徐家家门口，由于时间不早的关系，也没有打扰徐英芝，就在门口台阶上坐着。

林宛央朝王励肆走过去时，顾之行倒是没有跟着一起。

她老远就看见他在抽烟，林宛央说：“怎么就在门口坐着？”

“没事。”王励肆老远看过去一眼，问，“他也跟着？”

“顾之行不会过来打扰我们。”

王励肆微勾嘴角，没什么笑意，说：“你问我萧葛养子的事，我猜大概发生了点什么。你不需要怀疑我，但你得小心顾之行一点。”

林宛央深深呼出一口气，所有人都这么说。

“我对顾之行的了解，也并不算多。只是有一点，顾之行这么排斥你对他事情的安排跟干涉，仅仅只是因为，他不想受你摆布吗？”

“你什么意思？”

“我跟顾之行合作了很多很多次，他非常谨慎，我发现他的企业，还有其他资本干涉。”王励肆说，“听起来也是小事，哪家公司没有外来资本运作，但你也清楚，未必就是小问题。”

林宛央说：“你的意思，是他害怕我发现其中问题是么？他不想让我干涉，是在提防我。”

王励肆也并不确定，没有证据就不能随意给顾之行“定罪”，只如实道：“顾之行在最开始回国的时候，跟我说对你已经完全没感觉了，不像假话，现在又这样腻腻歪歪，当然，嘉南姐，我不肯定，我只是担心你被枕边人欺骗。”

王励肆：“人都是会伪装的生物，我想你早就怀疑顾之行了，可你同样装的十分信任他。希望你再警惕些，不要带入私人感情，谁也不敢保证，顾之行是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不聊他了，你呢，为什么要走？”

“出去冷静冷静。”王励肆说，“不然总想着你，你再警告都没用，我克制不了几天，每次重新见到你，防线都没了。我外派半年，总能冷静下来了。”

林宛央没有言语。

“还是你那句，你招弟弟惹的祸，我总想着逗你玩完，我王励肆这辈子没入过女人坑，我高估自己了。真他妈能给自己找罪受。”

“抱歉。”林宛央愧疚的说。

“不用道歉，不过，嘉南姐，你对我真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过么？”王励肆还是纠结这个问题。

“有过，但我没有放任自己。”

林宛央有了顾之行了，她掐掉了任何能对别人产生感情的苗头，顾之行在某些方面其实也挺懂她，他说她喜欢王励肆这一款，确实不错。

温和隐忍的女人，永远拒绝不了热烈的男人。过大的性格差异，让女人很容易深陷其中。她喜欢王励肆这款，但她不能去喜欢王励肆。

林宛央骨子里还是专一。

起码在证明顾之行有问题之前，她不会放弃他。

不远处的顾之行，从车里探头，往这边看了好几眼。

王励肆声音沙哑起来，说：“我要走了。”

“再见。”

“走之前，可不可以抱抱你？”王励肆垂眼看她，夜色挡住了他微红的目光。

林宛央摇头道：“小王，现在没到你释然的时候，你会更加舍不得的。”

“行吧，你这个心狠的坏女人。”王励肆耸耸肩，故作轻松说，“也快的，我不是大情种，半年时间什么情绪冷却不下去。”

林宛央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沉思片刻，道：“愿你一帆风顺。”

王励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转身走了。

林宛央看着他步伐飞快，很快消失在夜色当中。

林宛央回到车上的时候，顾之行就问：“王励肆刚刚跟你要拥抱了吧？”

她没想到他能猜的这么准，男人之间或徐也是有些默契在的，何况他们合作这么久。

林宛央说：“对。”

“那你怎么没跟他抱？”顾之行道，“按照往常，你不太计较这个。”

林宛央终于放下心底的事，偏过头去看他：“我有你了，我不会抱他的。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忠诚不是最重要的吗？”

“也是。”他认同说。

顾之行看起来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林宛央在想顾之行背后的资本到底是哪号人物，她或徐有办法试一试，只要她能稍微介入一点顾之行的事。

也不是很难，她也可以用其他资本……

她有点走神，下车的时候，撞了一下车顶。

顾之行扶住她，替她揉了揉额头，问：“老婆，你小心点。”

一声老婆，何其自然。

顾之行很有分寸，他这么久，也没有喊过这个。显然他今天高兴，她拒绝王励肆那个拥抱，他大概很高兴。

只是这声老婆，叫的林宛央心痛。

她原以为，他大概很难才会开口，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就叫了。

林宛央脸色都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