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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

夜玄听见白浅的答复，心里好似有欢喜渐渐蔓延。

他眉眼柔和地看着她，轻声笑了笑：“今天很开心。”

白浅附和地点点头，忽然有一瞬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夜玄试探着开口：“先前那个人，是谁？”

白浅不由陷入了沉默。

她不知该如何告诉夜玄，自己同陌垣的那些纠葛。

白浅的沉默让夜玄心口有些发闷。

原来那个陌垣，居然在她的心里占据了不少分量。

夜玄有些牵强地笑笑：“没关系，你不用告诉我。”

说完，他转身走了进去。

白浅看着夜玄的背影良久，最后还是收回了视线。

她朝着洗梧宫走去，可就在路过若凛殿的时候。

忽然一道身影朝白浅袭来。

下一瞬，熟悉的檀香入鼻，白浅跌入一个怀抱。

那吻铺天盖地袭来，带着一丝霸道。

白浅眉间微凝，故技重施，下意识地偏过了头。

可陌垣却死死压制住她，让她几乎无法动弹。

他的吻落在唇瓣，可下一秒一道掌风落在陌垣的胸口。

白浅已经压制了些许力道，可陌垣依旧闷哼出声。

他的眸中闪动着不可置信，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动手。

白浅得空脱离陌垣的钳制，神情冰冷无比。

陌垣看着白浅冷淡的眉眼，心口好似被刀剑刺入，鲜血淋漓。

他思绪良久，终是沙哑着嗓音开口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白浅微怔，然后想起陌垣问的人应当是夜玄。

她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她定定看着陌垣：“我和他什么关系，也和你无关。”

第三十二章 吃味

白浅想起自己和夜玄的交情，神情好似结了一层冰。

陌垣微怔，神色痛苦万分。

白浅不愿与陌垣继续争论什么，转身就走。

可就在这时，她的衣袖被陌垣抓住：“你喜欢他吗？”

他的嗓音带着些许颤音，甚至有些一丝小心翼翼。

这一刻的陌垣好似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尊上，也不再是那个冷冽霜华的师父。

空气好似都凝固了。

白浅从没有想过陌垣会这般问，有些诧异地抬眸看去。

她不自觉地问出口：“为何会这般问？”

陌垣紧攥着手，可那些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白浅准备离去之时，忽然听见陌垣熟悉的嗓音。

“你能不能，不要和他走的那么近。”

这一刻陌垣将所有的自尊全都抛在了脑后。

白浅闻言神色诧异不已，那分明是陌垣清冽的声音，可为何说出的话却是那般……

她听到那些话，只觉心好似置身于云端，让她有些惧怕。

白浅深吸了一口气，眸底掠过复杂之色。

她犹豫良久才轻声解释道：“他是我的朋友。”

闻言，陌垣抬眸看着她，喉间酸涩一片。

朋友关系……

可是陌垣看着夜玄的态度，可全然不似朋友的关系。

一时之间，陌垣想了很多。

可更多的是不明白为何她要给他希望，和他解释……

陌垣喉间微动，他艰涩出声：“好。”

他被白浅眸中的冷淡心中一刺，所有的话都梗塞在喉咙中。

罢了罢了。

白浅既然已经解释，他也不该继续纠结。

陌垣转过身去，拂袖之间离开了原地。

那背影看起来竟然有些狼狈。

陌垣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白浅说的话。

他甚至没有继续追问的资格。

白浅眸中复杂不已，良久她收回了视线，回了洗梧宫。

翌日，天色将亮。

白浅看着窗外的天色，眸光顿了顿。

她想起昨天答应夜玄的话，可又想起陌垣所说，她一时有些犹豫。

白浅却只是扯了扯嘴角，她神情有些讽刺。

她推开门，然后朝着不周殿走去。

不周殿。

就在白浅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忽然瞥见一道身影。

陌垣一袭白衣胜雪，远远站着，可白浅总觉得那道视线却落在自己身上。

白浅一时有些骑虎难下。

陌垣踌躇良久，才上前几步，一把拉住了白浅的手，清冽的嗓音袭来：“你为何还要来不周殿？”

白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却还是说：“我答应了他。”

陌垣唇角轻扯，有些不愿相信。

以前白浅也曾说过，两人会成为道侣，可如今……

承诺却没有兑现。

就在这时，门吱吖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夜玄眸中洋溢着笑容，似是彻彻底底地忽略了眼前的陌垣。

他的嗓音带着一丝雀跃：“你来了。”

忽然夜玄注意到陌垣牵起白浅的手，眸光微闪。

不知为何，他看着那双交叠的手，胸腔里燃起嫉妒之火。

白浅注意到夜玄的视线，不由扯出自己的手，轻轻点点头。

陌垣看着空下来的手，只觉一种心寒的感觉从心脏袭向四肢百骸。

原来自己和白浅的关系，竟是这般见不得人。

陌垣喉间传来一阵血腥味，却被他死死压住。

他挥了挥衣袖，掌心灵力涌动，而后倏忽间消散于天地间。

白浅抬眸之时，却见陌垣已经渐渐离去。

白浅看着他的背影，不再为何，这一刻万千情绪袭上了心头。

“白浅，浅浅。”夜玄不知道唤了几声。

第三十三章 当自己是什么？

白浅这才回过神来，她眸中划过歉疚之色。

她看着眼前的夜玄，有些心不在焉地开口：“怎么了？”

夜玄自然注意到了白浅的走神。

良久他温声开口：“没关系，你若是不愿意，可以不必来。”

夜玄的神色难掩黯然，可他却故作轻松的笑笑。

白浅闻言心口不由难受不已。

她唇角勾起一个笑，声音温柔无比：“没有，我没有不愿意。”

说着走进大殿内，熏香袅袅，一切还和昨天一样。

夜玄随着她一同走进去，看着白浅故作轻松的神情，只觉难受。

白浅随口出声问道：“这是你调制的熏香吗？”

夜玄不发一言，沉默地点点头。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白浅看着夜玄的眉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的夜玄隐隐有些奇怪。

在过去的那两千年的时间里，夜玄总是那个话多的人。

从不曾像如今这般沉默。

她不禁出声问道：“你怎么了？”

夜玄看着白浅的眉眼，还和以前一样，那般让自己欢喜。

他从未就不想同白浅是什么朋友关系。

夜玄深知自己没有怎么，只是……

他这时想起先前陌垣握着白浅的手，危机感让他不得不直面。

他深吸了一口气，喃喃着开口：“没事，只是我在想，我们好像不可能再像从前那般了……”

白浅抬眸看着夜玄的模样，温声开口：“不可能，我们还和从前一样，永远都是朋友。”

夜玄听着她安慰的话语，扯了扯嘴角。

他的一双墨瞳里全是氤氲的雾气。

夜玄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间轻笑了一声：“朋友吗？”

他深深看着白浅熟悉的眉眼，眼中的情意毫不掩饰。

白浅望着他灼热的眼神，眼中复杂不已。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下意识想要逃离。

白浅匆匆留下一句：“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了，”誩

正当白浅走出几步远之后，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白浅，我不想和你只是朋友！”

空气有一瞬的寂静。

白浅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过去须臾两千年间，那时自己未曾明白情之一字。

后来再次和夜玄相遇，他说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白浅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可如今夜玄点破了这一切。

白浅声音有些哑：“我知道了。”

她有些难以接受，过往的五千年，夜玄究竟当自己是什么？

白浅深深看了一眼夜玄，没有继续说什么，转身就走。

可就在这时，夜玄紧攥着手，眸光掠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