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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

姜栩：“谁让你不经过同意接我电话了啊！”

她的语气也很气愤，还有点着急，就好像是怕原野误会什么似的。

陆之衍：“怕他生气？”

姜栩：“你乱动我手机还有理啊，有你这么追人的？”

陆之衍：“……有的人怕是忘了以前替我接过多少次电话。”

陆之衍一提，还真让姜栩想起不少以前的事儿。

她之前恶作剧，好多次都是跟他玩闹的时候趁他不注意，接詹语白的电话，再看他隐忍着一本正经地跟詹语白说话。

姜栩的气焰平息了一些：“……”

陆之衍：“想起来了？”

姜栩：“不好意思我失忆了。”

没等陆之衍开口，姜栩又跟他说：“你先走吧。”

陆之衍停在原地不动，看表情就知道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姜栩头疼了，原野上次跟徐斯衍已经打过一次了，她怕这回再跟陆之衍打起来。

陆之衍虽然身材挺好的，但姜栩总觉得他打架应该不太行，万一被原野打出个好歹来可就完了。

不过陆之衍根本没把姜栩的话听进去，他始终不肯走，后来原野来了。

原野进来病房之后直接越过陆之衍，来到了病床前。

“怎么还肠胃炎了，吃坏东西了？”原野弯腰捧住了姜栩的脸，“嘴唇都白了，现在哪里难受？”

姜栩：“没事啦，就是最近吃太油腻了……可能身体受不了。”

原野：“以后我也得像你小叔一样管着你。”

先前原野一直觉得郑凛叙对姜栩有些太严厉了，即便她身体不好，饮食上也不用这么苛刻。

现在他只觉得郑凛叙明智，以后他也这么做。

姜栩：“……别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可怜巴巴的，看得人心软。

陆之衍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互动，拳头渐渐收紧。

这个时候原野正好朝陆之衍看过来，脸上已经没了笑。

原野：“你怎么在这里？”

陆之衍：“我送她过来的。”

原野：“我知道是你送她过来的，我问你为什么去找她？”

陆之衍：“你为什么找她，我就为什么找她。”

原野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你确定？”

姜栩已经感受到了这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姜栩正担心的时候，陆之衍先转身离开了。

她还没松一口气，原野跟出去了。

完了，真要打了。

——

陆之衍和原野来到了住院部的天台。

关上天台的门，原野跟上去质问陆之衍：“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之衍是不会平白无故去关心一个不在意的人的，他对姜栩的态度分明是目的不纯。

但之前也是他踹掉姜栩的，现在反悔有意思？

陆之衍：“你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原野：“你要追她？”

陆之衍不置可否。

原野难得露出嘲弄的表情：“之前她对你那么主动的时候你一脚把她踢开了，现在她不要你了，你又后悔，这是什么行为不需要我直说吧？”

陆之衍：“你知道她为什么接近我么。”

原野：“和詹语白有关。”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又很笃定，“之前我在詹语白电脑里看到晴晴小时候的照片，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我也猜到你会查这件事。”

从原野嘴巴里听到这种话，陆之衍并不觉得惊讶，有些事情不可能一直瞒着他。

陆之衍：“那你就应该知道她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

原野：“那她也为此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她没有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反倒落了一身伤。”

陆之衍：“你对她又了解多少。”

他锐利的目光落下，嘴唇翕动：“她为什么接近我，她和詹语白之间的恩怨，有和你坦白过么。”

原野：“我知道你想刺激我，没用，她也没和你坦白过，咱俩一样。”

陆之衍：“……”

原野：“不过你比我强，你去查了。”

准确地说应该是陆之衍手上掌握的证据比他多。

原野的确也动过去查的念头，但姜栩不说就代表她不愿意让人知道，他选择尊重她的意愿。

陆之衍：“我喜欢她。”

原野听见这句话之后愣了片刻。

虽然差不多猜到这个事儿了，但能听他亲口说出来属实是奇迹。

原野：“你已经订婚了。”

他面不改色地提醒陆之衍：“当年詹语白给靳姨一颗肾是真，只要有这件事情在，陆家就不会同意你和她分开。你喜欢晴晴，只会让她四面楚歌。”

陆之衍：“肾不是她的。”

原野这次彻底愣住，浑身僵硬，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话实在是难让人相信，但他又清楚地知道陆之衍不可能平白无故论断。

肾不是詹语白的，姜栩和詹语白又有过节。

还有姜栩的身体情况——

原野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意思，肾是晴晴的？”

陆之衍：“不是。”

原野：“那是谁的，晴晴接近你肯定和这件事情有关吧？”

陆之衍：“她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你知道么。”

原野陷入了沉默。

他连这个都不知道。

姜栩好像都很少和他提这些事情。

原野握紧了拳头：“肾是他的？”

陆之衍点头。

原野：“那当年的手术是怎么瞒过你们的？”

原野的眉心和眼皮一起跳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背后牵涉的绝不仅仅是姜栩的哥哥。

陆之衍：“你晚点到御水湾。”

原野猜测应该是三言两语说不清，“行，那我先回去看她。”

陆之衍没回答，跟在原野身后一起走到了病房门口。

原野回头看他：“你还要进来打扰我们？”

第197章二选一

一到追姜栩这件事情上，原野对陆之衍的态度又和刚才不一样了。

陆之衍：“她不是你女朋友。”

原野：“迟早是。”

陆之衍：“现在不是。”

原野：“最起码我现在单身。”

陆之衍：“……”

原野：“不信进去问问她，想见我还是想见你，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只能让你认清现实的残忍。”

原野推开了病房的门，率先走进去。

姜栩正准备跟原野说话，正好就看到跟在他身后的陆之衍，到喉咙口的话又给咽下去了。

姜栩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两个人，看起来是没有打架的痕迹，她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原野忽然开口问她：“晴晴，你现在想看见我还是他？”

姜栩：“……？”

这什么幼儿园问题？

原野问出来倒也合理，但陆之衍不但没有阻止他，竟然还一并看过来，等着她回答。

姜栩：“你俩怎么了？”

陆之衍：“没怎么。”

原野：“我跟他说好了，你选一个，另外一个就自动走人。”

姜栩：“……”

他俩刚才出去那么久，不会就是商量这件事情的吧？

对于姜栩来说，回答这个问题并不算难，只是这个问题本身令她有些无语。

半分钟以后，姜栩给出答案：“原野你陪我吧。”

原野顿时喜笑颜开，答应完姜栩之后一脸挑衅地看向陆之衍：“听见了吧，她选我，你赶紧走。”

陆之衍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姜栩一头雾水，直到陆之衍走人了她才问原野：“你俩搞什么，幼儿园拉帮结派呢？”

原野：“这叫愿赌服输。”

姜栩：“……”

原野揉了一下姜栩的头发，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很认真：“你还喜欢他么？”

姜栩摇了摇头，“没有那么喜欢了。”

原野：“那我呢？”

这应该是原野在这方面问过的，最直接的一个问题了。

姜栩：“我觉得你很好，对我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