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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烬聿眼眸微闪，握住安岁岁的手，“该死的是朕。”
“是朕没有保护好你，日后出宫跟朕说，朕会陪着你。”萧烬聿神情认真，没有发现安岁岁越来越暗的眸光。
安岁岁拂开他的手，别开头，“不会有日后了。”
屋外突来的通传声盖过了安岁岁的话，萧烬聿没有听到。
太监跪在门口，一脸焦急，“皇上，九王爷癔症发作，要杀了九王妃。”
萧烬聿脸色一变，下意识起身，看了安岁岁一眼，又坐了回去，“派御医先去九王府，务必要照顾好皇叔和皇婶。”
九王妃黎绾儿就是他的白月光，是令他典当发妻安岁岁的人，是他心心念念想娶的人，是他希望平安顺遂的人。
萧烬聿攥紧了手心，强压心中担忧，继续给安岁岁上药。
他心不在焉，戳破了安岁岁刚要愈合的伤口。
没过多久，萧烬聿终于忍不住开口，“岁岁，朕突然想起来，有急奏需要处理，晚点再来陪你。”
“好。”安岁岁轻笑，萧烬聿就迫不及待起身离开了。
房间仅剩安岁岁一人，她拿出交易契约，在萧烬聿第一个愿望上做了标记，今晚他的愿望就会实现。
随后她起身下床，走到铜镜前呢喃道：“十天后，死生不复相见。”
2
再见萧烬聿是第二日午时，安岁岁被一群宫人簇拥着去了九王爷府。
九王爷突然暴毙死了，他前去吊唁，并让她以皇后的名义将黎绾儿接进宫休养。
“岁岁，黎绾儿在朕年少的时候帮过朕，这恩情朕得还，她一个女子难以撑起九王府，娘家也没人了，朕想接她入宫住段时间。”
萧烬聿拉着她的手，深情款款。
年少的恩情？
黎绾儿不过是在他哭泣的时候，递给他一个帕子。
萧烬聿为他对黎绾儿的爱找了个遮掩的借口，想骗过所有人。
安岁岁抽回手，目光平静如水，“好。”
“岁岁真好。”
黎绾儿一身素缟，厚厚脂粉难掩脸上的淤青，孱弱无力，她红着眼眶给安岁岁行礼，眸里却暗藏挑衅。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多谢娘娘垂怜，让臣妾入宫。”说完她还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安岁岁没说话，萧烬聿便急忙让她起身。
“九王妃自幼患有心疾，身体不便，不必多礼。”
“谢皇上。”她眉目含情，看了萧烬聿一眼。
萧烬聿实现第一个心愿，心情极好，嘴角含笑跟她对视。
安岁岁视若无睹，转身上了马车。
回宫途中，马车突然被截停，很快就响起厮杀声。
“杀了狗皇帝。”刺客是前太子余孽，“为太子讨回公道。”
马车被大力扯开，车辕四分五裂。
刺客涌过来的刹那，萧烬聿急忙将黎绾儿抱在怀里，将安岁岁推到一旁。
刺客的刀落在安岁岁的肩膀，她吃痛倒地，鲜血汩汩涌出，她睫毛颤了颤，心底涌出一丝凉意。
当年他们被前太子追杀，他紧张的将她护在怀里，替她挡了致命的一刀。
如今，将为了另一个女子不顾她的生死，用她挡刀。
不等安岁岁反应，刺客又将她抓起来，狠狠踢向她的小腹，她身子如同风筝一般飞出去，重重落地。
小腹剧烈刺痛，鲜红瞬间浸透了她的裙摆，安岁岁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小生命正在消逝。
疼，好疼。
不知是肚子疼，还是心口疼。
她只觉得冷汗岑岑，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口中溢出痛呼声。
萧烬聿这才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安岁岁，朝她冲了过来。
“岁岁，你怎么了？别吓朕！”他的眼里闪烁着紧张和担忧，难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