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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母摸摸她的头，温声安慰。
“相信妈妈！这真的只是你的一个噩梦罢了。”
许知妤接受了许母的解释，睫毛投下扇形的阴影，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芒。
“嗯。”
她抚摸着小腹上的疤痕，嘴角勾起一个乖巧的弧度。
许知妤乖顺地靠在母亲肩头，目光落在窗外的树叶。
手术刀划开皮肤的冰凉。
肌肉被牵拉开的钝痛。
还有孩子被取出体内的空虚感……
梦中的场景仿佛亲身经历……
看着许母离开的背影，许知妤的眼中不舍。
“明天伯母还会来的，就这么舍不得吗？”
周漠看着许知妤打趣，许知妤白了他一眼，和小时候一样。
“周漠哥，我的腿还有几率好吗？我还想滑冰……”
闻言，周漠一愣，脸上扯出一个笑容。
“当然可以，只要你听我的话，好好治疗复建。”
“嗯。”
……
一年后。
许知妤站在冰场上，完美的完成了曾经未完成的《黑天鹅》。
周漠站在冰场外，看着完成蜕变的许知妤。
他拿出相机，记录他眼中的她。
许知妤察觉到有人拍摄回头看见周漠，对她扬起了一个微笑。
等她完成练习，走到周漠的身边，看见他看着一个地方皱眉。
“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看见了一个熟人。”
周漠回头看着许知妤。
“好吧，我去换衣服，你等我一下。”
说完许知妤转身去更衣室，走过转角，她突然被人拉进一旁的楼梯间。
“知妤我终于找到你了！”
许知妤闻着熟悉的雪松味道，内心平静，脸上却装作惊慌的样子，惊恐开口。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陆珏看到她眼中的陌生，身体一僵，他激动上前抓住她的双臂，眼中全是红血丝。
“你不记得了？我是陆珏啊！陆珏！你的丈夫！”
陆珏伸出手攥紧许知妤的手腕，嫩白的肌肤泛起嫣红，她皱皱眉。
“你记错了我没有丈夫！更不认识什么陆珏，而且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快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
陆珏听到许知妤不认识他，眼中的疯狂几近溢出，他嘶吼出声。
“怎么可能！你在骗我！骗我！对不对？对不对？”
他想上前，许知妤后退直至背部靠墙
“知妤！我真的是……”
砰的一声，陆珏被找过来的周漠打倒在地，他捂住自己流血的嘴角，怒视着来人。
“周漠？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珏疑惑出声，眼睛在周漠和许知妤之间徘徊。
“是你！是你让知妤忘记我的对不对！你是神经科的，一定是你！所以知妤才会不认识我！”
周漠看着颓靡疯狂的陆珏，示意许知妤先走，回头冷冷地盯着陆珏。
“陆珏，你有什么脸还来找知妤？当初能给她带去那么多痛苦，你别说你忘了！”
“知妤现在失忆并不是我做了什么，是你做了什么！因为受到剧烈地创伤，大脑为了保护主体忘记那些事情，知妤忘记你，是她的大脑在保护自己！”
闻言，陆珏怔然，眼中的偏执越发深厚。
“不！不会的！她不会忘记我的，她那么爱我不会忘记我的！”
看着陆珏崩溃的样子，周漠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
“信不信由你，但是知妤还要准备比赛，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再来打扰她，毕竟当初就是因为你她才不能参赛，被罗知知夺走了她的荣誉……”
门后的声音随着许知妤的走远而消失。
她回到更衣室，锁上门，双手颤抖，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额头有冷汗渗出。
想到陆珏，许知妤突然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