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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看到姜念瑶，脸色都是一变。
周斯越快步走到姜念瑶面前，解释。
“文工团需要买点东西，苏梦娇买不好，非要我陪着。”
姜瀚文也跟着解释：“苏梦娇要买的东西有点多，哥哥明天再来陪你买衣服，好吗？”
明天，明天……
姜念瑶看着自己的爱人，亲哥，许久才开口。
“不用了，以后我要什么东西，都会自己买。”
说完，她不顾两个男人诧异的目光，转身离开。
没听到背后苏梦娇小声嘟囔。
“斯越，瀚文哥。念瑶同志，现在是美国资本家的女儿，应该看不上我们商场的东西。”
“等她去了美国，可能和我们这些普通人，都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
姜念瑶一个人回到周家，推开卧室的门。
她看向照片墙，第一张照片是她和养兄姜瀚文小时候的唯一一张合照。
上辈子，苏梦娇死后，姜瀚文一蹶不振，经常酗酒。
有一次，姜念瑶去照顾他，却被他推倒在地。
姜念瑶至今记得姜瀚文当时双目赤红指着自己，怒道。
“姜念瑶！要不是你，苏梦娇能死吗？你和周斯越就非要在那天领证吗？河水那么凉，梦娇死的时候该有多痛苦！”1
姜念瑶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姜瀚文一直在怨恨她，觉得是她害死了苏梦娇。
那天后，姜瀚文离开了冰城，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两人也再没联系。
只是在20年后的一个雪夜，姜念瑶收到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
“卡里的钱留给你，就当是报答爸妈的养育之恩。”
后来，姜念瑶才知道姜瀚文自杀了。
姜念瑶又看向照片墙上其他的照片，一部分是自己和丈夫以及哥哥的合照，另外一部分是自己和丈夫周斯越拍摄的结婚照。
她眼尾泛红，将那些照片一一取了下来，然后一张张的撕碎，丢进了垃圾袋里面。
上辈子，因为苏梦娇的死，周斯越和姜瀚文对她都有怨气。
这辈子，苏梦娇还好好活着，就让他们三人去纠缠吧。
周斯越很晚才赶回来。
他的手里提了大袋小袋，没有注意到照片墙上的照片都没了。
“媳妇，今天我和你哥都错了，不该丢下你，陪苏梦娇。你看，我和哥给你挑的衣服。”
“我们两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挑，你看看喜欢不。”
周斯越把袋子打开，里面是各式各样款式的新衣服。
姜念瑶只是看了一眼衣服上标的尺码，脸上没了血色：“这些衣服不是我的尺码，应该是苏梦娇的。”
她比苏梦娇要高，身材要丰满一些。
可周斯越手里的衣服，都是最小码。
周斯越一愣。
“那我明天就去换……”
“不用了。明天我要回乡下，给我妈上坟。你陪我一起去吧。”
后天，自己就要离开了。
离开前，她想要去拜祭母亲。
带上周斯越，一来是因为没有车过去，二来也是为了告诉母亲，这个人不再是她的女婿。
周斯越一口答应：“好。”
晚上。
姜念瑶合衣睡着。
周斯越上床后，自然而然把她搂在怀里。
“媳妇，你答应我，千万别去美国，好不好？”
姜念瑶听到他的话，心口堵得慌。
周斯越见她不说话，亲了亲她的额头。
“媳妇，我以后都会对你好，要是有什么不满，你就说，我一定改。”
姜念瑶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突然忍不住说出藏了两辈子的问题。
“周斯越，我救了落水的苏梦娇，你把我一个人病房。在车站，遇到危险，你本能保护苏梦娇。我受伤住院，你却陪着苏梦娇去佳市演出。”
“我想问问你，我和苏梦娇，在你心里，到底谁更重要？你到底更爱我，还是更爱苏梦娇？”